承受这沉重的氛围。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她光滑的脸颊悄然滑落,在灯光下折出
碎的光。
那滴泪像滚烫的熔岩,瞬间灼痛了我的眼角。
我心猛地一刺,混沌的思绪里闪过一丝清明。
我知道,她是为我好。
可此刻,那沉重的枷锁和翻涌的恨意,像冰冷的水再次将我淹没,我根本没有力气,也没有心
去解释什么,去抚平这因我而起的波澜。
我吸了一
气,强迫自己压下喉
的哽咽和眼底的酸涩,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却带着一种刻意疏离的疲惫:
“抱歉。”
“辞职的事,我回去就批。之前说的份变现……”
我顿了顿,目光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不敢再看她,“……也希望你能接受。我会打到表哥的账户上。”
说完,我不再有任何迟疑,甚至不敢去看她此刻的神,猛地转过身,几乎
是逃也似的,大步走向包厢门。
沉重的木门在我身后被拉开,又“砰”地一声重重合上,隔绝了里面的一切,也隔绝了那个被我留在原地、独自承受着委屈与伤心的身影。
第二十三章
电梯就在几步外。我快步冲过去,狠狠按下下行键。
“叮——”
门开了。里面空的,只有惨白的顶灯照着冰冷的金属墙壁。
我一步跨进去,手指用力戳向关门键,只想快点离开。
门开始缓缓合拢,缝隙越来越窄,咖啡店的光线一点点被切断。
就在门缝只剩最后一丝光亮的瞬间——
一只涂着酒红色指甲油的手猛地从那条缝里伸了进来!
“叮——”
门不不愿地再次滑开。
刺眼的光线涌进来,照出门站着的
。
慕仙儿。
她微微喘着气,胸起伏,显然是一路追过来的。
脸上的泪痕还没透,眼眶也红着,但那双眼睛却像刀子一样,直直地、带着火气,狠狠瞪着我!
那眼神里有愤怒,有被冒犯的羞恼,还有些我看不懂的复杂东西。
没等我反应过来,慕仙儿已经踩着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哒、哒”声,一步跨进了电梯。
她直接走到我旁边,和我并排站着,肩膀几乎挨着我。
她身上的体温和那熟悉的茉莉花香味立刻包围过来。
然后,她偏过,柔顺的长直发随着动作滑过肩
,从鼻子里冷冷地“哼!”了一声。
接着,她下一抬,把
扭向另一边,盯着不断变化的楼层数字,好像我根本不存在。
可就是这一声“哼”和这个偏的动作,让她脸上那点泪痕和脆弱瞬间消失了。
包厢里那个被我吼哭的慕仙儿不见了。
眼前这个,又变回了那个我熟悉的、妩媚里带着点狡黠、好像什么事都能应付自如的妻少
。|最|新|网|址|找|回|-ltxsba)@gmail.com}
电梯下行,钢索发出细微的摩擦声。
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我们俩的呼吸声和她身上那若有似无的香气。
我僵着身子站着,眼角余光忍不住瞟她。她侧着脸,长直发垂落,嘴唇抿着,那副刻意疏远的样子,反而让我心里更。
“叮——”
电梯到了一楼。
门开了。
慕仙儿看也没看我,抬脚就走了出去,高
跟鞋敲在大堂光洁的地面上,声音脆利落。
她没回,但走的方向,分明是朝着我办公室那边。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跟了上去。像个被线扯着的木偶。
一路沉默。
她走在前,步子不快不慢,腰肢随着步伐轻轻摆动,长直发在背后微微晃动。
我落后几步,目光不受控制地落在她包裙下扭动的
线上。
咖啡店的混、电梯里的错愕,现在全被一种更
的、荒谬的迷茫取代。 回到公司,穿过安静的走廊,到了我办公室门
。
我掏出钥匙开门,她安静地站在一边,打量着墙上的画,好像真是来参观的。
门开了。
我走进去,巨大的疲惫感压下来。
我绕过宽大的办公桌,重重地把自己摔进那张老板椅里,陷进去,只想躲起来。
慕仙儿跟着进来,反手轻轻带上了门。
她没坐,直接走到办公桌对面站定。
办公室里只开了几盏壁灯,光线昏暗。
她站在那片昏黄里,身姿笔挺,长直发披在肩后,脸上看不出任何绪,平静得像在谈公事。
然后,她伸出了手。
一只白皙、纤细的手,掌心向上,摊开在宽大的办公桌上方,指甲是酒红色的。
我茫然地看着那只手,又抬眼看看她平静的脸,脑子一时没转过来。
“拿来。”她的声音响起,不高,但很清晰。
“……什么?”我下意识地问,声音沙哑又困惑。
慕仙儿那双眼睛定定地看着我,红唇微启,清晰地吐出四个字:“辞职报告。”
辞职报告?我愣了一下,才想起在咖啡店最后,我说过回去就批她的辞职。那份报告……应该就在我桌上那堆文件里。
我几乎是麻木地伸手,在糟糟的文件里翻了几下,抽出了那份她之前
的、我还没签字的辞职报告。纸摸起来冰凉。
我迟疑地把报告递了过去。
慕仙儿接过去,看都没看。然后,在我完全懵掉的目光注视下,她双手捏住纸的两边,猛地一用力——
“嗤啦——!”
清脆的撕裂声在安静的办公室里炸开。
白纸被她从中间脆地撕成两半!接着是四半、八半……她动作利落,带着点发泄的劲儿,直到那份报告在她手里变成了一堆碎纸片。
我彻底傻了,满脑子问号
,呆呆地看着她,完全搞不懂这又是哪一出。 她不是要辞职吗?她不是觉得我恶心透顶吗?撕了报告……什么意思? 慕仙儿把手里那堆碎纸屑随手扔进桌角的垃圾桶,动作轻松得像扔张废纸。 然后,她抬眼,再次看向我。
这一次,她那双妩媚的眼睛里,清楚地映着我那张呆滞错愕的脸。
她的嘴角,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带着点狡黠,点嗔怪,还有点……属于“表嫂”的那种拿你没办法的无奈。
“怎么?”她微微歪了歪,长直发滑到一侧肩上,声音拖长了点,带着点娇嗔的调子,眼睛却还是瞪着我,
“你还想开除你嫂子不成?”
说完,她利落地转身,踩着高跟鞋,腰肢轻摆,浑圆的线在昏暗光线下划出诱
的弧度,长直发随着步伐在背后轻轻晃动,径直朝门
走去。
鞋跟敲地的声音清脆有节奏,每一步都带着那个熟悉的、妩媚又明的
重新掌控局面的从容。
“哒、哒、哒……”
脚步声消失在门外,门被轻轻带上。地址LTX?SDZ.COm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一个,
陷在椅子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