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府城,黎荞和陶竹去拜见了明知府和邢学政,在府城停留一
,徐瑛留下,再出发时只有孟月和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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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平城,孟月要先回家,黎荞和陶竹自是要去拜见江知县。
江知县很高兴,如同明知府邢学政那般,将他当年参加会试和殿试的经验全告诉了黎荞。
并且还表示已经为黎荞寻好了同行的商队。
“几前庄丰收来寻我,说是要组织村子里的青壮与你们夫夫一同进京,好护卫你们的安全。”
“我觉得有些大张旗鼓,便否了。不过,这里有三个待选的商队,你挑一下,我特意打探过了,都是可靠的。”
江知县说着,从书桌上拿起一张宣纸朝着黎荞递去。
黎荞赶紧起身接过,恭声道谢。
江知县助他良多啊。
从县衙出来,黎荞和陶竹不仅见到了庄丰收,还见到了无数向他道喜的。
随着他的中举,县城里的对他的关注更甚。
他笑着一一回应,等他和陶竹赶着牛车出城门时,他脸已经笑僵了。
抬手揉了揉脸,他原本坐得笔直的身子立马靠在了陶竹身上。
“渴了吧?喝水。”
陶竹说着转身进车厢给他拿盛了水的竹筒。
“还好。”话是如此,但黎荞还是伸手接过了竹筒,竹筒里是加了蔗糖的凉白开,甜滋滋的。
们向他道喜时自是没落下陶竹,因此刚才陶竹也说了不少话。
“你也喝。”他喝了一之后便把竹筒举到了陶竹嘴边。
陶竹就着他的手喝了几,然后便不喝了,他将余下的糖水一
气喝完,就又靠在了陶竹身上。
他从怀里摸出江知县给他的纸张,上面写着三个商队的详细信息。
至于庄丰收的提议,的确有些夸张。
他和陶竹此去京城,其实有些前途未卜,圣上并没有让赵大关照他,圣上冷眼旁观,而京城又是一个倒下一棵树就能砸到三个官儿的地方。
所以,此去京城不能带乡亲。
至于家里,也尽量少带。
等他和陶竹在京城里站稳了,那再把家里接过去也不迟。
至于乡亲们,能拉一把的,他自是会拉一把。
江知县给他挑的三个商队,前两个都是大商,根基
厚,江知县在京城为官时就知道这两家。『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第三个商队,规模不大,但领韩宁是一个秀才。
他挑了下眉,将这三个商队的信息一一念给陶竹听。
陶竹自是无法从这些信息中确定哪个商队合适他们,便道:“过几咱们一一见了,然后再定下来。”
“我也是这么打算的。”黎荞说着将纸张折叠好,又收怀中。
这时,庄丰收赶着牛车跟了上来,土坯砖路足够宽,可以让两辆牛车并肩而行。
“黎荞,你真不带上咱们村的青壮么?手太少,不够你和竹哥儿用啊。”
他不死心,还是想让黎荞多带些。
黎荞闻言笑了,真不需要。
不过,为避免庄丰收和村里难受,他还是寻个合适的时间将缘由告诉给庄丰收吧。
顺带给庄丰收和村里发热的脑子降降温。
圣上只说要保他一世富裕,可没说要保他一世富贵。
富裕和富贵,一字之差,那就是天和地的距离。
他不想当安安稳稳的富家翁,非要莽科举这条路,在这条路上,除了那篇关于条的小作文,圣上可没优待过他什么。
河西府、包括整个原河省的考生身处底层,觉得他在圣上跟前挂了名很了不得,可是,若是和国子监那些学子相比较,他又算得了什么?
河西府的都觉得他要飞,可是,这个飞只是针对河西府的
而言。
所有都认为他会一路通关冲到殿试站在圣上跟前,然后呢?
他站到圣上跟前之后呢?
所以,说一句前途未卜也不算错,在京城没站稳之前,他和陶竹不能多带亲和乡亲。
回到三柳村时,不仅三柳村的乡亲在,朱家村以及周边村子很多都在。
中举诶,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而且不仅黎荞中了举,庄文也中举了,一个村子出了两个举,这可是几十年都难得一见的盛景。
是以,大家不仅是想给黎荞庆贺,也想给庄文庆贺,举老爷,了不得!
黎荞谢过乡亲们,然后在黎谷、黎粮、黎菽等的包围下回家。
这会儿天已经黑了,所以黎谷等并没有多待,而是让他们夫夫先吃饭,吃了饭休息,一切事
等明
再说。
连赶路,黎荞还好,但陶竹的确有些疲惫,于是夫夫两
吃过晚饭就回了后院休息。
终于回到熟悉的家,久未住,自是要打扫一番。
用木盆端了水过来,两个拿着布巾擦拭床铺桌椅柜子等家具。
“我舍不得这里。”陶竹擦着他的小书桌,越擦动作越慢,语气里带着失落。
这么好的房子,还盛着他们无数美好的记忆,不知道今后还有没有机会再住……
“只要咱们俩在一起,那处处都是家。”
黎荞立马道。
陶竹闻言,先是叹了气,然后才轻轻嗯了一声,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这必然是要离开三柳村的,小小的三柳村盛不下这
的抱负,但只要和这
在一起,那余下的一切都不重要。
擦完家具,两个洗漱,等躺回到床上时,时间不算晚。
“竹哥儿,你累么?”黎荞侧躺着,一手支着脑袋,一手摸了下自己半的
发。
陶竹正在往枕上放
的棉布巾,免得半湿的
发把枕
打湿,听到这话,他扭
看了黎荞一眼:“嗯?”
“我觉得你这几有心事。”虽然用了觉得两字,但黎荞语气极其肯定。
从他中举那他就看出来了,但陶竹又表现的很高兴,心
是真的不错,再加上在首府时他从早到晚都在社
都在应酬,回来的路上又一路颠簸,于是他直到现在才问出
。
陶竹已经将布巾放好,他一边躺下,一边道:“不是心事。”
“那是什么事?”黎荞看他也侧躺着,姿势与自己一样,便伸出手抓住了他的手。
“一点儿小事。”
说是小事,但陶竹却是垂下了眸子,没有去看黎荞的眼睛:“以后再遇见大场合,你不用特意带上我,我知道你待我的心意,我不难受。”
“我就是有点遗憾,不能时时见到你,不能见证你的每一刻,但这是我必须要经历的。”
“你以后是要做官的,你是要在衙门里办公的,你是要做大事的,你肯定不能如做点心那般一直和我待一起。”
“我早就想开了,所以我不觉得这是大事,就暂时没和你说。”
是这太好,于是他的贪欲越来越盛,其实仔细想一想,哪有男
会像他那般离不开自己的夫郎/媳
呢。
这处处带着他,这是不正常的。
今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