阂与挣扎都抛在脑后;不上去,今晚被中止的亲密就成了悬在空中的钩子,勾得心
发痒。
“我……”她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
池衡揉了揉她的发,动作温柔得像对待什么易碎的宝贝:“上去吧。”
他后退半步,站回车灯的光晕里:“我在这儿等你。”
曾婳一咬了咬唇,转身推开单元楼的门。
楼道里的声控灯应声亮起,她往上走了两步,忍不住回——池衡还站在原地,身影被拉得很长,像一尊沉默的守护像。
门在身后缓缓合上,隔绝了他的目光,却隔不断那点疯长的、连她自己都理不清的愫。
推开房门,玄关的感应灯应声亮起,暖黄的光漫过地板,一切都和上次来时一样。空气里飘着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她熟悉的栀子花香,净得像随时有
在打理。
走到卧室门,她顿了顿。
床上的被褥迭得整整齐齐,浅色的被套洗得有些发白,却
净得没有一丝褶皱——上次来她就摸过,知道是按她喜欢的松软程度晒过的。
她掀开被子躺进去时,布料摩擦皮肤,带着点微凉的顺滑,像沉一片早已熟悉的云海。
身体里那在车里被撩拨起来又无处宣泄的燥热,此刻在熟悉的环境里变本加厉地翻涌。
他的体温还残留在皮肤上,他的呼吸似乎还拂在耳畔,连膝盖顶弄的力道都清晰得像刻在骨上——那场被打断的亲密,像根没烧完的引线,在寂静的夜里重新燃了起来。
曾婳一攥紧了被子,指尖却不受控地往下滑。
脑海里不受控制地闪过以前的画面,两赤
的身体
合,他抱着她喘息,在剧烈的快感中融为一体……
她闭紧眼睛,试图驱散这些念,可身体的记忆比理智更诚实。
幻想着是他的手,带着熟悉的温度,缓慢地、耐心地在皮肤上摩挲,指尖偶尔加重力道,换来她一声细碎的吟哦。
幻想着他俯身在耳边,用那种低沉的、带着点沙哑的声音说荤话,尾音勾着坏笑,问她想不想要。
幻想着他的力气,强势却又克制,手臂箍在她腰间,让她只能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在颠簸里彻底沉溺,连挣扎的念都生不出来。
“嗯……池衡……嗯啊……”
他的手指正
代替她的,在轻轻揉弄,时而用指腹摩挲两片鼓胀的唇
,带着点逗弄的意味,时而捏住顶端的小核来回搓捻。
指节偶尔往里探,浅浅地抽送,
准地扫过那些只有他记得的敏感点,惹得她腰肢发颤,呼吸都
了节奏。
他搂住她的腰,将她更紧地按向自己,滚烫的气息在耳后,说些荤话与甜言
织的低语。
一边用器撩拨她,
问“喜不喜欢我
你?”,一边又用吻安抚她的战栗,夸她“好
”“好乖”“好漂亮”。
他掐住她的耻骨,带着点惩罚的意味,茎却在
处温柔地顶弄,时而缓慢研磨,时而快速抽送。
换着姿势,体碰撞的沉闷声响在房间里回
,混着两
缠的喘息,一起到达快感的巅峰。
“路家大少爷知道他的朋友在床上喊别
名字吗?”
这假想的羞辱反而催生出更汹涌的快感,她咬着唇加快动作,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揪紧了床单。
当那熟悉的
涌上来时,她下意识地咬住唇,压抑住差点溢出
的轻吟。
高过后,房间里只剩下她微促的喘息。
曾婳一猛地睁开眼,指尖的黏腻让她浑身一僵。
刚才……她居然在想池衡?用这种方式?
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又慌又——
她这是疯了吗?明明还在纠结要不要划清界限,明明还在想他们之间的隔阂,身体却诚实地追随着记忆里的温度。
走到穿衣镜前,镜中的影
发散
,脸颊泛着
欲的
红,嘴唇被自己咬得有些肿。
这副模样,和两年前那个总赖在他怀里撒娇的
孩,几乎没什么两样。
“真没长进。”她对着镜子里的低声说。
不是怪欲望本身,是怪自己。
怪自己明明说了要划清界限,却还是任由回忆牵着走,怪自己标榜着独立,却在最私密的时刻,依然要借他的影子取暖。
转身走到落地窗前,她吸一
气,缓缓拉开厚重的窗帘。
楼下空的,只有路灯的光晕在地面铺开,那辆宾利早已不见踪影。
曾婳一的心跳莫名空了一拍。
他走了,没等到她的答案,也没等到她那句可能永远说不出的邀请。
是等得不耐烦了,还是看穿了她的犹豫不决,脆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说不清是失落多一点,还是松快多一点。
她低看了看自己的手,刚才那点灼热的触感仿佛还残留在指尖。
池衡说他愿意当她的夫,她当时只觉得荒唐,可刚才的幻想里,竟默许了他用那样亲昵的姿态靠近。
但这不算默认吧?
曾婳一皱紧眉,那更像是身体的本能,像饿了会想吃妈妈做的菜,冷了会想缩进熟悉的被窝——池衡是她青春里最刻的烙印,身体记得那些温度,本就无可厚非。
可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又是什么?
那些被搅动起来的绪,却像
水退去后留在沙滩上的贝壳,明明该被遗忘,却硌得
心里发慌。
她到底有没有成长?
或许有吧,至少现在,她不会再像当年那样任自私又娇纵了。
可好像,又没有。
否则,怎么会在看到他离开的瞬间,心里空落落的,像丢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地板的凉意渗进身体,却浇不灭心里的火。
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甜蜜,那些尖锐的争吵,还有刚才在车里失控的亲密,此刻全都搅在一起,成了团解不开的麻。
或许池衡说得对,她需要时间想清楚。
可这时间,到底要多久,而她心底那点不敢承认的期待,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11、回忆
半夜,h市又开始下雨。
雨丝敲窗的动静越来越密,曾婳一在床上辗转反侧,窗外的声音像一支永无止境的催眠曲,却偏偏让清醒。
她闭上眼又睁开,黑暗中仿佛能看见曾经那个同样湿的夜晚。
那时的她刚遭遇生第一次重创。苦心经营的自媒体账号被大v诬陷抄袭,私信和评论区充斥着不堪
目的辱骂,铺天盖地的恶意几乎将她淹没。
她不敢打开社软件,只能拼命用课业和兼职填满每一天,试图用忙碌麻痹自己。
直到那个雨夜,她在学校改了一整天设计稿,手机摔坏,又打不到车,只能淋着雨回家。
就在单元楼下,她看见消防通道的影里蜷着个陌生的
影。
是池衡。
就像狗血偶像剧中的邂逅桥段,那个雨夜是池衡和她的第一次相遇,但并没有漫可言,因为两个
都狼狈至极。
本以为只是萍水相逢,后来却机缘巧合成了他店里的兼职员工。
那时候池衡还不是后来意气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