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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听春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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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泠听春雨(66-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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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还答应了后天去领证。

很期待的样子,跟他选好了要穿的衣服。在床上时也比以前开放,不停说“你陪陪我吧,陪陪我吧,我只有你了。”

湛津好喜欢她。

喜欢这样的小猫。

所以她送过来的卡也收下,她坚持就随她,就当是婚房的首付吧,反正房产证上也只有她。

湛津和聆泠缠绵了一早上,就这样黏糊糊地抱着说话,最后总经理的领带上实在不可避免地蹭到了红,聆泠起身,说自己要离开了。

他送她到楼下,公司无一看见。

远远看着自己招的车过来时,她转身,很认真坚定地告诉他:我要离开了。

湛津倾身吻了吻,把红还到娇的唇上,揉着发眼尾上扬,说,走吧,下午等你回家。

出租车离开楼下,男袋在发烫,心脏不听话地想要跳出胸膛,他按住,看见孩飘出车窗的长发。

沉浸在甜蜜中徜徉,总忍不住分神去想她,好不容易挨到聆泠下班,没心思再去看文件,发呆等她的电话。

总是一想到这样的生活结婚后天天都有就会不自觉微笑,和他的小猫,他黏的小猫。

拿出之前忘让她给自己戴上的戒指,湛津笑着,已经能想到她笨笨的、看到后惊讶的模样。

他们的同款戒指,代表从今往后都要套在一起。

六点,湛津准备视频开会。

也是六点,刘叔惊慌而无措地打电话告诉他:“二少爷,聆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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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 找

中贺,甚越总经理大驾光临。

还没下班的副经理带着一群员工慌慌张张赶去接待,先上了楼,刚好站在大门外。

谄媚笑着过去寒暄:“湛总……”

绕过,径直走向后方的王主管。

湛津虽年轻气场却强,不然也不会力压一众老员工一跃成为甚越顶层,西装革履的男此刻周遭气势如山雨欲来,众屏气,看他走近跟前:“你手底下那个聆泠在哪儿?”

话很突兀,让措手不及。

一众中贺员愣在原地,男逐渐失了耐心。

“我问你聆泠在哪儿?”

“哦哦……聆泠……”王主管如梦初醒,刚想回去找,突然想起,“聆泠离职了……”

“就在今天早上。”

他冷白面庞逐渐铁青,嘴唇拉直抿得死紧,放在兜里的手不断攥紧,转身,大步流星离去。

匆匆来又匆匆去,只是为了找聆泠。

员工堆里忍不住窃窃私语,光影界处,张兆沉眸,脸上有不明显的掌印。

湛津驱车回家,速度接近超速边缘,输指纹时因汗而识别不清,狠狠闭了下眼,重重呼气。

再试,门才开。

走进后漆黑一片,客厅空无影。

什么都没有多也什么都没有少,黑暗中唯剩赢得的小熊坐在沙发上,隔空相望。

湛津开灯,一步步走向卧房,每推一扇门心就颤一下,绞痛,呼吸紧张。

铃声一直在响,聆泠不接电话,明明没有房子里却有熟悉铃声回,他随音乐指引,徒劳寻找后又落寞回到客厅。

手一直在颤,所以才会在拉开时抽屉时受伤,锋利的柜角竟然能割伤指腹以至血珠滴落,湛津埋抚额,自嘲地笑。

宽厚的肩如山般倾倒,颓败丧气之态一跃眼底,灯光明亮如白昼肃然打在墨黑西装上,照亮滚烫热泪,滴滴坠在手背上。

连手机都没有带走,他要怎么找她。

刘玉接到湛津的电话,只默了默说不知道。他今晚应该找了很久,疲惫早已无法掩藏。

所有聆泠可能去的地方都被翻了个底朝天,见过面的咖啡馆、初遇的校园,甚至是送她礼物的,那只去过一次的街边小摊。

他风尘仆仆,却一无所获。

用聆泠的身份信息查了所有通软件,全是无,全为空。她就像偷偷上岸的小美鱼一样,在恋终点时化作泡沫离去。监控画面显示搭载她的车辆在中贺前停下,而后再没出现孩身影。

他想不出办法了,于是打给

刘玉,此时此刻他才惊觉同聆泠相熟的只此一,除此之外,再没别的朋友。

可这唯一的救命稻也被斩断。

刘玉说她不知道。

湛津的声音听起来狂躁又无礼,像赌徒输光所有家底后恼羞成怒。

他说你怎么会不知道,你们不是才见过面吗,聆泠那么信任你又怎么会不告诉你消息。

最后却哀求:刘玉,我求你。

多滑稽的一幕,可惜只能通过电话表演,刘玉无法想象这个疯子一样的是湛津,还是沉着声道: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湛津。是你把她关起来不让我接触的,所以我不会知道。”

通话挂断,手掌紧握成拳,力道之大似要将骨捏碎,伤裂得更大的手心,蜿蜒一条血泪。

滴到腿上,浸湿西裤。

他突然放松地笑,隐隐有癫狂模样。

聆泠走之前的每一幕、每一句话都在脑海回,她的撒娇卖乖,她的依赖痴缠,原来都是假象。

心脏绽开一朵朵血花,无声随着颤动崩塌。

那些甜蜜依恋的模样毒一样渗透至全身上下,越是去想,越是心痛到无以复加。

可湛津偏不放下。

偏要自虐似的一遍遍回想。

从那个醉酒后的晚上,再是盈盈月光下,孩坠满珠链,艳丽近妖的妩媚模样。

那么主动,原来是为了逃离他。

蠢笨的、不知好歹地饮下这碗迷魂汤,以为是慕,殊不知是断肠的毒药。

消失得一二净,不知暗地里做了多少准备。

他的放纵成了身边事物一样样离开他的底气,正如二十年前,那等不到主回来就被送走的猫。

他被送去美国后,落地就出车祸。

右手狠狠撞到车门上导致骨折,可刚通的电话里,却传来家齐聚一堂的欢笑。

那一瞬间他想就这样死掉。

可昏迷中梦见了自己的猫。

此生唯一一样不是作为湛渡的替代品得到的,只属于他的,自己挑选的小猫。

它的蓝眼睛玻璃珠一样,盛满不愿失去主的哀伤,那一声声“喵喵”叫,将他从被抛弃的冷废墟唤回消毒水弥漫的现实。

刘叔哭得双眼通红,紧攥他还完好的左手。

哽咽着说二少爷你终于醒了,还认识我吗。

而他只是迷茫地看过去,神志不清地问我的猫呢。

刘叔同医生面面相觑,害怕刺激他。

他们不说话,可湛津却仿佛听到了。

他苍白的脸色实在是让于心不忍,于是刘叔骗他,说,二少爷,小猫在家。

可谎言为什么不能永久完好,可为什么八年后世又不愿再怜悯他,刘叔分明知晓小猫对他而言有多重要,却小心翼翼又惊慌无措地告诉他,二少爷,聆小姐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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