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忍住了。
现在还不是时候。
对付江云悦这样的璞玉，需要的是耐心。过早的、粗
的占有，只会
坏这份难得的美感，让她从一只充满灵气的小鹿，变成一只受惊的兔子。那不是他想要的结果。
他要的是她的心，是她完完整整、毫无保留的
恋和依赖。
江云悦从他怀里抬起
，一双亮晶晶的眼睛在黑暗中凝视着他，里面盛满了化不开的意和痴迷。
“杨帆……”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
“嗯？”
“我好喜欢你。”
这句话，她说得无比认真，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杨帆的心，被这句简单直白的告白，结结实实地撞了一下。他看着她那双清澈见底的眼睛，里面倒映着自己模糊的影子。
在这一刻，他说不出任何谎言。
因为他确实“喜欢”她。喜欢她的纯粹，喜欢她的简单，喜欢她能带给自己片刻的安宁。这份“喜欢”，就像在满是山珍海味的宴席上，突然吃到了一碗清淡爽
的白粥。
“我也是。”他
地回应，声音低沉而真诚。
得到了肯定的答复，江云悦笑了起来，眼角眉梢都洋溢着幸福。她重新靠回他的怀里，满足地叹息一声。
“我上大学之前，就一直期待着能有一场这样的。”她喃喃自语，“现在，它终于来了。”
她的话，像一根看不见的针，轻轻刺了杨帆一下。
。
多么奢侈，又多么可笑的词。
他看着怀里对未来充满美好幻想的
孩，脑海中却不受控制地，浮现出了另一张脸。
那张脸，同样清纯美丽，眼神同样温柔似水。
苏晴。
他的前友。
那个曾经也像江云悦一样，满心满眼都是他，以为他们的可以走到地老天荒的孩。
她现在怎么样了？
在遥远的欧洲，没有了他，她过得好吗？是不是也遇到了一个新的、能让她说出“我好喜欢你”的男
？
那些遥远的高中记忆，像泛黄的老照片，一页页在脑海中翻过。
他忽然觉得有些烦躁。
“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宿舍。”杨帆松开了怀抱，拉起江云悦的手。
“嗯。”江云悦乖巧地点点，任由他牵着。
从那片黑暗的树影下走出来，重新回到灯光里，江云悦还有些不适应。她偷偷看了一眼身边的杨帆，他的侧脸在光影下显得格外英挺，只是眉宇间似乎笼罩着一层她看不懂的绪。
“你在想什么？”她忍不住问。
“在想明天的早饭。”杨帆面不改色地回答，“煎饼果子，两个，四个蛋，四个脆。不能再忘了。”
“噗。”江云悦被他逗笑了，心里的那点疑惑瞬间烟消云散。
她就知道，他是个直男，脑子里想的都是这些。
两继续往前走，一路无话，但
握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到了生宿舍楼下，杨帆停住了脚步。
“上去吧，早点休息。”
“你也是，回去用热毛巾敷一下膝盖。”江云悦踮起脚，飞快地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像只受惊的兔子，转身就跑进了宿舍楼。
杨帆站在原地，摸了摸被她亲过的地方，那里还残留着一丝柔软的触感和温热。
他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脸上的温和笑意，才一点点褪去。
他掏出手机。
屏幕亮起，解锁。
微信界面上，几个鲜红的数字和置顶的聊天框，显得格外刺眼。
：儿今天能爬了，很有劲，像你。什么时候过来？我想你了。
：（一张浴后自拍，只露出了锁骨和湿漉漉的发）今天产检，医生说宝宝很健康。
：[语音消息6s]哥哥～漫展新出的那套哥特风的cos服好好看！你什么时候陪我去拍呀？陈小雨那个木什么都不懂！
：爸爸，我妈好像又在催你过来了。你……什么时候能来看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