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高?那得花多少钱啊?”
“这......我就不知道了。”
看完海上观音,又逛了片刻,便无趣地离开了。
“从你零花钱里扣。”
感觉亏大了的陈娜坚定道。
“行吧......”
自知理亏的伊幸不敢顶嘴。
返程途中,感到渴的两
在游客中心买了个椰子,6块钱,倒是不贵。
上了公,伊幸才发现少拿了一根吸管。
睨了眼满面无辜的儿子,“就这样喝吧。”
母子俩就这样亲密地挨着
,为了抢习惯不择手段,抢着抢着便亲到一起去了。所幸,这趟车没几个
,他们还坐的是后排。
食物抢着吃才香,饮料同理,而代价就是......
“厕所,厕所在哪?”
一下车,伊幸就哭丧着脸,四处找起了厕所。
“啊,在这儿!”
男孩百米冲刺跑向洗手间,陈娜嫌儿子的动静太丢脸,扶额半晌,才慢慢挪进了另一边的洗手间。
天色渐晚,太阳划到了西边,橙红色的光芒将沙滩照得一面亮晶晶。
说到海南,即便说不出“三亚”“海”之类的地名,但只要说“天涯海角”,
们就会恍然,“喔,海南呀。”。
名如此之大的“天涯海角”,是两块石
。但陈娜并不觉得失望,反而生出夙愿得偿的满足感。
穿过广场的时候,伊幸还在“
石”上拍了拍,他咧咧嘴,“这也太......直白了吧?”
一块石,刻着朱红的“
”字。艺术家来了可能会嗤之以鼻,但对于普罗大众而言,如此直截了当的祝福,便足够了却游乐之愿了。
和“椰梦长廊”不同,此处海滩出没的尽是成双成对的夫、
侣,当然也有带着孩子来的,但像伊幸他们这种母子二
组,倒是少见。
波光粼粼的海面,携手成对的儿,这耀眼的一幕,对于单身狗来说,无异于双倍
击。
先在“天涯”各拍了单照,来到“海角”的巨石下,两
犯起了难。
手机的摄像,拍出来的相片像素一言难尽。在小屏幕上看起来还算清晰,但若是要打印出来,就不太能看了。也没法,相机这种又贵又不方便,平时也用不到的物件,自然不可能存在于伊家。
“这不拍得挺清晰的嘛。”
陈娜看了眼屏幕,安慰儿子。
“就用手机拍吧。”
“行——”
正当伊幸失落之际,在一旁观察许久的酒徳麻衣闪亮登场。
“你好,请问需要拍照吗?”
子戴着宽大的蛤蟆镜,胸前的单反被挺得突起,t恤上印着五颜六色
语假名,雪白的大长腿大方地
露在外。
“要钱吗?”
伊幸警惕地看着眼前来路不明的,猜她是不是专门找
宰。
对于自己的身材和外貌极度自负的御姐僵住了,她不由开始怀疑起自身的魅力,万没想到有被认作不良商家的一天。
“呃......不要钱。”
望着男孩更加警觉的神色,她无奈解释道:
“我是一名摄影师,来海南旅游顺便采风,你们母子俩挺上镜的。”
酒徳麻衣抓起手里的单反,示意自己不是骗子。
“哦,不好意思啦,来之前在网上看太多宰客的新闻了,所以......”
伊幸恍然大悟,尴尬地挠挠,“妈,你说呢?”
外在前,他果断把决定权移
给母亲。
“那就麻烦您了。”
眼前的子不似坏
,再说了,拍个照而已,也没安全之忧。
“ok。”
子比了个手势,接着便指挥道:“你们站到那里。”
母子俩面面相觑,但见子那派
十足的作态,心里信了几分,依言照做。
“不对,往左边挪一挪,对,就是那里。”
摄影师娴熟的指挥给了“模特”自信,不管是姿势,还是表,慢慢变得自然起来,甚而开始期待出片的效果了。
“3,2,1,茄子。很!再来一张。”
折腾了二十多分钟,酒徳麻衣才意犹未尽地收起相机,“ok了。”
二好奇宝宝一般凑过来,想见识一下专业
士是怎么拍照的。
不愧是专业,他们虽然说不出什么“构图”、“光影”、“色彩”之类的词汇,但怎么看怎么美,和他们手机里拍的是两种画风。
陈娜没想过镜里的自己能够这么漂亮。
“姐,能不能再来一张,姿势我们自己摆。”
诧异地瞅了眼这个打蛇随棍上的男孩,对他颇有好感的酒徳麻衣爽朗一笑,“当然可以。”
“谢谢姐!妈,咱们再过去吧。”
“哦,哦。”
懵懵懂懂的陈娜被儿子牵回了海角石下。
“这不还是普通的姿势么......”
酒徳麻衣嘀咕起来,但职业本能还是让她迅速开始找起了角度。
“妈。”
“嗯?”
“啵~”
电光火石之间相机记录下了这堪称经典的一幕。
如血残阳擦过石沿,打在的
帽上,黑色的飘带随风飞舞。她低下
,矮一截的俊朗少年衔着温柔的笑意,亲吻在她的侧脸。
的眸底藏着害羞,瑰红色的嘴唇微张,阐述她的惊讶。海风带起她的裙摆,衣袂飘飞,恍若九天神
,欲乘风归去,身旁少年的一吻,将她留在了
间。
“太了!太赞了!”
酒徳麻衣兴奋的叫喊惊醒了画中儿,陈娜的俏脸红得跟虾子一样,小手狠劲地拧儿子的腰。
“你简直是个天才!”
酒徳麻衣不顾矜持地跑过来,对伊幸大加赞赏。
“这种自然流露的神,这才是艺术啊!”
“呃......”
伊幸抽着凉气,“是,是吗?”
“当然是!”
酒徳麻衣激动地解释着这张照片的特点,两听得云里雾里,越听她说,越觉得照片看起来顺眼了。
“你们住哪儿?明天还出来逛吗?我可以当你们的随行摄影师吗?”
子的热
令伊幸不觉后退,“呃,我们住三亚湾。至于明天的话,大概会去大东海吧。”
他求助的目光投向母亲,陈娜会意,问道:“您没有其他工作要做么?跟着我们会不会太费时间了?”
“没有,不会!”
子的斩钉截铁让陈娜噎住了,“那......呃,那就麻烦您了。”
“不麻烦,一点都不麻烦!这是我的名片,明天随时联系我。”
烫金名片上只有姓名和电话,陈娜接过,“酒徳麻衣,您是本
?”
伊幸惊讶地望向,“姐,你是
本
?中文怎么这么好?”
子骄傲地挺胸,“我十岁之前都是在中国度过的,不止中文和
语,英语和俄语我也会。”
“厉害。??”
“我过两天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