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可容小弟们闲耍一回。”
克莱娜低声道:“源氏四天王成名已久,若能胜之,彼等守军士气必然大衰。”
老曹闻言点了点:“好!他既然挑战,便应战无妨,你等各自小心,不可小看了扶桑
。”
那四个大喜,并肩走出阵前,许贯忠道:“是一个对一个相搏,还是直接混战?”
源氏四天王齐声道:“自然是一对一!”
卜部季武扛着朱枪,大剌剌出阵,喝道:“我是称‘枪’的卜部季武,你们谁敢同我一战?”
许贯忠三听了,都望着史文恭大笑,史文恭亦摇
失笑:“却不是巧了么?姓瀑布的,在下史文恭,也是号称‘枪’,看来老天注定你我该有一战。”
卜部季武身高五尺,比其他三天王都高,然而史文恭八尺有余,走到对方身前,便似大老虎对上小花猫一般,视觉冲击分外强烈,城墙上的扶桑都皱起眉
:中华这些鬼怪,都是吃竹子长大的么?竟然这般高大。
源赖亲自我安慰般说道:“战场厮杀,又不是谁高谁赢,他两个都是丈二长的枪,卜部君在兵刃上并不吃亏。”
卜部季武个虽矮,胆气却不凡,面对高了自己三尺的史文恭,却是毫不畏惧,大吼一声,抢步先攻,手上朱枪刺向史文恭腹下。
史文恭见他刺得损,低低骂了一声,枪尾
起,磕开对方长枪,抢步进身,顺势一枪横砸敌
面门,卜部季武微微屈膝,放那枪扫过
顶,挺枪又刺,史文恭依旧以枪尾招架,枪
扫打,两个枪来枪往,斗了五七合,史文恭开
称赞:“你这厮的枪法,倒也不凡,可惜了,教你碰见俺‘枪’史文恭!”
说罢双臂一叫力,重重一扫,开对方长枪,蓦然一枪疾刺,便似晴空惊雷,让
猝不及防,卜部季武心中一凛,知道来不及挡了,正要弃了面皮使个懒驴打滚逃命,忽然“┗|`o′|┛嗷呜吼~~”一声怪啸撞
耳膜,其音刺耳
魂,一瞬间将心悬起,空
好不难受——就这样身形一缓,噗嗤一声,史文恭的鬼哭枪已没
卜部季武心
。
史文恭存心要看扶桑所谓“枪”的本事如何,因此前面将枪做棍子使,不曾露出鬼哭枪的异处,那源氏另外三个天王不疑有他,只道二武艺相若,战得手平,暗暗估测,怕是五六十招上才见高低,谁料局势忽变,史文恭辣手忽施,手起一招便夺了对手
命,余下三个源氏天王不由惊怒焦急,
中大骂
嘎,齐齐扑出,欲为同伴报仇。
史文恭哈哈一笑,将卜部季武尸体甩出,挡了那三一挡,趁势后退,
中道:“慢来慢来,自有
和你们放对!”
许贯忠、栾廷玉、孙安三齐声大笑,各自寻了一
迎上前去——
许贯忠对上了碓井贞光,栾廷玉挡下“怪童丸”金太郎,孙安双剑对长刀,敌住了使鬼切的渡边纲,六个做了三对儿,各显身手,彼此争锋。
这真是:四天王斗四天王,战法究竟边个强?鬼啸一声敌丧胆,扶桑今始见枪。
第386章 名刀何妨赠佳
史文恭退开几步,倒提长枪,为三个兄弟掠阵,场中三,早已战得不可开
。
源氏剩下三个天王,却无死去的“扶桑枪”那般高大,便似三个高大类战士,对上三个霍比特
一般。
不过这三个“霍比特”,却也各有所长。
金太郎使一柄大铁斧,那斧长四尺,连柄都是铁铸,斧面大如车,斧子与他身体几乎等长,重约六十五斤,这般分量,一般
双手都难举起,却被他单手运使如飞。
尤为可怕者,斧柄末端还铸着一条蛋粗铁链,他右手运斧,长长铁链横过胸前,缠于左腕之上,这条铁链,又有七八斤之重,能够挡缠兵刃,若是抡转开,足有一丈远近。
以此斧分量,一旦奋力击出,怕是城门都能一击而碎。
他这巨斧忽近忽远,沉重无匹,栾廷玉一条枪使得发了,兀自被他得连连后退。
曹惊叹道:“好个力士,可惜不曾带挈铁牛同来,不然倒是好对手。”
悰子隐在众身后,见栾廷玉有些束手,不禁露出急切之意,低声道:“这个怪童丸来历非凡,据说出生即被弃于山林,被山妖收养,与野兽为友,自小和巨熊相扑为戏,怪力无穷。那源赖光上洛时与之相遇,收为家臣,取名坂田金时,此
不通世事,狂野奔放,唯对源赖光极为忠义。”
曹听她说及此
来历、
,眼珠一转,已有定计,当即开
喝道:“栾教师,悰子教你但以巧取,莫求力敌。”
栾廷玉听罢,心中猛醒。
他初始小觑对方锉矮,一心速胜,长枪展开,势如奔雷,谁料枪斧一,只觉对方力大异常,震得自己手臂酸麻,只得后退泄力,然而旧力犹未尽泄,新力却又摧来,一时又是惊怒,又是不服,越发加力硬拼。此刻得了提醒,方才醒悟:啊呀,我何必非同他拼气力?他这斧法威猛便威猛了,却少
妙变化,我当游斗取胜。
这时金太郎铁斧劈落,栾廷玉不再硬挡,侧身一转避开大斧,长枪点向对方腰肋,金太郎甩动铁链去砸枪,栾廷玉那杆枪却是蓦然一收,步法再转,枪随身走,忽又刺向对方后腰,待金太郎转身挥斧,早便收枪转开,又扎向对方面门,一时寒光凛凛,枪影飞——老曹不由一笑,这是“唯快不
”的打法,正适合对付金太郎这样巨力之士。
其实他二这般打法,倒同此前孙安大战克莱娜相似,都是一
围着一
游走相缠,欲要以巧
拙。
所不同者,孙安双剑展开,风雨不透、稳若泰山,刚拙之余,丝毫不失巧妙。
金太郎却没这等绝招数,一味仗着自家力大,此刻被栾廷玉带的不断在原地飞转,手中大斧、铁链渐渐凌
,跟不上栾廷玉的疾步快枪。
栾廷玉搬回局面,松了气,高声道:“栾某多谢悰子姑娘指点。”
悰子面红耳赤,轻声责怪曹道:“我、我何时指点他了?你这个
好过分,分明是你要指点,偏偏栽在我
上……”
曹低声笑道:“若不是内亲王说起此
来历,我如何能看出此
悍勇莽撞?栾教师亦是个老实
,若无内亲王这般聪颖
子相帮,哪里是那怪物得对手?”
悰子嗔道:“你便只会为自己兄弟说好话,他那厮哪里老实了……”不由想起今被栾廷玉救出时的光景,想起
后那些腻滑,一时面如火烧。
此时孙安和渡边纲也自战得激烈,孙安左剑疾如风骤雨,右剑似压顶泰山,一剑轻灵,一剑沉猛,竟是一
同时施展出两门剑理迥异的剑法,克莱娜、焦挺等都看得目不转睛。
克莱娜喃喃道:“这汉子剑法之高,已可开宗立派,他又身长力大,天赋、剑术可谓俱臻于顶,哎,我果然败得不冤……”
焦挺更是一副受启发模样,不时将手中双刀挥动,显然颇有所得。
渡边纲号称四天王中武艺第一,称“无双の刚勇”,手中名刀“鬼切”更是吹毛断发,面对孙安这等惊
剑术,他依旧勇往直前,将鬼切舞成一团白光:管你是快、是重,我只顾与你对砍!但听刀剑撞击声不绝于耳,火星四溅,倍显激烈。
曹却是只看了两眼,便移开目光:孙安之剑刚柔并济,渡边纲的刀法却纯走刚猛一路,所谓刚不可久,他的刀术虽亦高明,但无伦个
、臂长、力量均差了孙安太远,这般强拼,纵然一时平分秋色,却又岂能持久?只待气力稍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