塬”,而此处亦被当地呼为“黄土台塬”。
然而,这处“黄土台塬”却不得了,刚巧夹在两河中间。
东北侧高出河面七十至一百丈不等,西南侧高出河面四十至六十丈不等,而南面又是巍峨高大的高山,这简直是一处天然的城池。
所以,既然义军无法短时间攻下西安城,那为何不能在西安城外再立一“城”,吸引官兵来攻呢?
张顺这一手叫做“战略上进攻,战术上防守”,颇得后世共和国南海填岛之妙。
俗话说:“只有千做贼,哪有千
防贼的道理?”
张顺率领义军驻扎在西安城外,城中官吏、百姓自然是寝食难安,生怕一睡下去,第二天连
都没了。
一看义军退走,西安城内顿时一片欢腾。
消息传到省衙之中,一位戴王冠、年迈六旬的老者不由欣喜道:“全赖军门和将军之力。西安城才得以保全,百姓才安居乐业,本王感激不尽,定会尽快上书当今圣上,分说两位的功劳!”
“秦王说笑了,这本是我们二分内之事。若是圣上能够记挂一二,对我们来说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一个四五十岁身穿官袍的老者闻言笑道。
原来这二分别是大明秦王朱谊漶和陕西巡抚甘阔学。
花轿抬的道理两
都懂,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把这事儿上报上去,就是一大功。
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顺贼”是自走还是被击走呢?
“咳咳……”陕西总兵官左光先连忙咳嗽几声,看左右无,这才提醒道,“其实……贼
究竟如何退去,还有得说道。”
“当然,此战若非左将军拼死杀贼,居功至伟,我等尚不能取得如此大捷!”秦王朱谊漶和巡抚甘学阔闻言不由笑道。
“不是,两位大,这事儿关键在于顺贼究竟走没走!”左光先苦笑一声,不由把话说透了。
你以为左光先连番战败,他不想找个由“立功”吗?
然而,当初“顺贼”追杀甚急,一副要制他于死地的样子,怎会轻易退去?
若是贼没有退去,自己等
反上报大捷,万一贼
又杀个“回马枪”呢?
“这……”甘学阔沉吟了半晌,用他那川味儿官话应道,“左将军言之有理,但是终不能让诸位弟兄白白劳苦一场。”
“以我之见,我们可以报一个‘小捷’,就说贼气势汹汹而来,我等齐心协力击溃来犯之贼。”
“炮毙贼一大
目,众贼大哭不止,遂用红布包裹而走。”
“妙,妙极,真是绝妙至极!”秦王朱谊漶不由拊掌笑道,并无半分因为朱氏江山被挖却墙角的不快。
“我再补充一点,除此之外,还当及时派向梁军门求援。就说官兵击毙贼
一大
目,担心其卷土重来,报复西安城!”
“好,就如此办!”陕西巡抚甘学阔闻言不由大喜道,“如此,贼走亦大功,返亦大功,颇得其妙!”
三商议已定,便各自行动起来,或遣
出城探查义军行迹,或上奏朝廷请功,或通知新任三边总督梁廷栋西安军
,不一而足。
不多时,在固原主持大局的陕西三边总督梁廷栋便收到了秦王朱谊漶的亲笔信。
梁廷栋不由一愣,大开一看,不由脸色大变。
你道为何?
原来这陕西民变以来,群雄四起,号称“三十六营七十二家”,其实就张顺所见,别地儿也不过十几家罢了,其余义军哪里去了?
自然是都窝在陕西“打游击”呢!
原本历史上,这些义军被洪承畴打的立足不住,只好逃到河南、湖广等地,结果又被卢象升杀得滚尿流,所以不能成事儿。
如今官兵之中最为狠辣的洪承畴和卢象升两为张顺所擒获,群龙无首,反导致义军在陕西坐大。
其中“蝎子块”拓养坤就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本是“闯王”高迎祥四队闯将,在历史上曾经风极盛,甚至曾和“闯王”高迎祥并称“闯蝎”。
奈何后来其数次受挫于洪承畴,实力大损,一度不得不降于孙传庭。
最终战死于函谷关,遂淹没于历史的滚滚之中,不如存活下来的李自成、张献忠声明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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