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呼唤着红苕的名字。更多小说 LTXSFB.cOm【收藏不迷路!:WWW.01bz.cc 以备不时之需】
“殿下,又做噩梦了?”
“你死哪里去了?为什么我一直在喊你,你都不出现?”
在外间的红苕一向浅眠,连襄刚唤一声,对方便出现在珠帘之后。
但是红苕不能反驳连襄,她只是贴心地询问对方要不要喝水,或者换一换香炉里的熏香。
连襄什么都不要,她只是让红苕坐在床边,等她睡。
红苕应了一声,给自己搬个凳子,轻手轻脚地坐在连襄能看见的地方。
里屋多了熟悉的,这让连襄生出一丝安全感。她重新躺回被子里,意图让自己再度睡过去。
这次虽然睡得还是不沉,但总算是挨到了天亮。
在连襄睡后,红苕就悄无声息地起身,把香炉中的残灰倒在一张
净的纸面,叠好,揣在怀中,随后又换上新香。
等连襄醒来,红苕已经为她打好了洗漱的热水。
“殿下,您醒了?”
红苕扶着她坐起身,连襄单手揉着额角,仍是痛难忍。
后半夜没有做噩梦,但根据过往的经验,这折磨的噩梦一旦起了,没个十天八天就走不了。
连襄如今的身子扛不起折腾,她回忆起上次的经历,打算再去请那位白鱼先生,为自己解梦。
“你去墨钓轩,再求一支鱼尾签来。”
连襄把这件事给红苕去办,上次的玉签也是她想方设法弄来的。
红苕没有去说这个签有多么难求,她只是应承下来,让殿下放心。
两天后,红苕果然拿到一支新的鱼尾签。
这玉签是墨钓轩的“请柬”,没有它就别想进大门。连襄手中把玩着玉签,想起那位竹帘后的先生,琢磨着对方的来
。
这种会点旁门左道的术士……通常来历神秘,也不喜欢被打听。连襄本想派查查对方的底细,但转念一想,她现在还有求于
,要是把
惹恼了也不好。
她姑且收一收自己的公主脾气,只要能把她的噩梦消解掉,她也不去关心对方到底是何来历了。
连襄又揉了揉太阳,叫自己别再多想,想多了更加
疼。
再次来到墨钓轩,连襄已经熟门熟路了。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
这次门只有那个有哑病的男孩。连襄从车轿下来时,恰好看见那男孩在对着谁笑。
手指还在不断地比划,像是在和对方聊天。
因为那的身形被院墙挡住,连襄没办法得知对方的身份。但从男孩的神
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很亲近的。
来客了,男孩瞥了眼门
站着的连襄,快速打了两个手势,估计是在和对方道别。
随后他快步跑到连襄面前,把手臂伸直,请她随自己来。
连襄在进门时,有意往院内多瞅一眼。
那里只有一块假山石,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
所以男孩刚刚是在和石说话?
连襄顿觉诡异,不再想。
那个叫白术的孩子不在,说明白鱼先生正在给其他的客
解梦。京城说小不小,说大也不大,她担心在这里撞见老熟
,那就尴尬了。
然而白鱼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小童直接带连襄来到隔壁房间等待,还给她备了茶水。
连襄端坐在屋内,意图偷听隔壁的对话,但什么都听不见。
稍许,隔壁房间的屋门打开,又关闭。没有任何道别声,白鱼先生也没有拖长音调喊“送客”。
看来对方的身份相当特殊,极有可能是某个大官,也可能是皇族的子弟。
那就真是“老熟”了。
连襄可不想和他们撞个正着。她在这间屋子多停了一会儿,才随小童离开。
再次回到熟悉的地方,连襄心极为复杂。
白术从客的那桌上撤走一只青铜杯,同时留下另外一只白玉质地的茶杯。
这和连襄上次见过的一模一样,但不知道为什么,不同的客用的还是不同质地的杯子。
和上次一样,连襄席地而坐。
竹帘后的白鱼无声地观察她,片刻,他幽幽开。
“三公主,又背上命债。”
他一眼看穿连襄来找自己的原因,连襄没有掩饰之意,但也不打算对白鱼多解释。
“我这次来,还是请先生为我解梦。”
连襄清清嗓子。
这次白鱼没有拒绝她的请求,在她表明来意后,他直接叫连襄饮下面前的这杯茶。
“三公主饮过茶后便可自行离开了,纠缠在你身上的噩梦,今夜不会重现。”
白鱼的声音冷淡,听上去还有一丝熟悉感。但连襄对此却生不起更多的关注,她只希望噩梦早早远离自己。
她遵从着白鱼先生的话,将杯中茶一饮而尽。
喝过后,没有什么异样之感,只觉得身子发沉,眼皮也不停地向下坠,她有些困乏了。
连襄匆匆道别,准备离开房间。这时的白鱼隔着一道帘子,也能看见,她周身散发的污浊之气更浓厚了。
两次遗尘,怨根种。
第367章 他从未对不起你
从墨钓轩回到家中,连襄果真不再做那个关于孩子的噩梦。
她如今每晚能够正常睡,然而她的身体状况却并没有因此好转,反而变得嗜睡、虚弱,整
疲惫乏力,做什么都神
恹恹。
夏之卿不耐烦见她这副姿容,她也懒得理睬对方。夫二
貌合神离。终于,连襄先忍受不了,带着一伙丫鬟婆子搬出夏府,到山中别院休养。
来到别院,山间的静谧宜,让连襄烦郁的心
消减不少,周围伺候她的
也跟着松了
气。
这公主殿下的脾气真是叫受不住。
然而某连襄在花园中赏花,忽而惊叫一声,向后退了数步,险些跌倒在地。
她这么突然发作,把四周的侍从也吓得不轻。他们赶快把连襄送到房间,又把大夫请来。
除了连襄自己,没有知道她看见了什么。
三公主这回一病倒,如同秋的花枝委地,身体再也无法恢复到曾经。
她整说些胡话,一会儿是被她害死的丫鬟碧湖,一会儿又是二房的孩子。
甚至有一,她提到死去的元家公子的名字。
连襄半梦半醒,喊了一整晚的元鹤,求他救她。丫鬟下都听见了她凄惶的喊声,面面相觑,谁都不敢说话。
红苕把都轰走,独自留下来照顾连襄。
夏之卿在这期间来过两次,但每次连襄见到他就尖叫不止,根本无法相处。久而久之,夏之卿也不愿来了。
每陪着连襄的,只有红苕一
。
这天清晨,连襄坐在铜镜前,镜子映出她憔悴的面容,她怔怔地呆望着镜中的自己,做不出什么鲜活的反应。
红苕在她身后,手执一把鎏金梳,为连襄一点一点梳开发结。
自打连襄病后,她的食欲也迅速消减,吃得很少。一乌发也变得枯槁,失去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