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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则元
这小孩要哭死过去。
那十，蔡伯的意识昏昏沉沉，一天中清醒的时候并不多。
他恐怕是在担心自己命不久矣，就拉着陶眠的手，对他讲了许多话。
有对元的期许，和未来的安排，还有许多不舍和牵挂。
蔡伯这把年纪，却是孤苦无依的一个
，他的子孙从来没有探望过他，陶眠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殁了，还是天生冷血。
偶尔蔡伯也说说他年轻时候的事，陶眠因此得知了老的真实身份，但他没有对元透露过，这是老自己的希求。
老清醒的时候，说的是明白话。糊涂的时候，就发出些含糊的呓语。
有次他从梦中惊醒，大概是梦到了从前的事。醒来后，他的上身微微撑起，紧紧捏着仙的手腕，叫仙告诉元，千万不要走上那条路。
哪条路呢，蔡伯不说，但陶眠也知道。
等到陶眠安抚两句，老家又变得清醒时，他幽幽地叹气。
“罢了，罢了。老天爷赏的碗，端不住也要端。元就该是吃这碗饭的。”
陶眠没有应，而是把床
凉得刚刚好的药端过来，叫老慢慢服下。
等蔡伯病愈，他又恢复了那副总是笑眯眯、清闲无事的老者形象。陶眠从门
迎他进来，说春来得慢，冬天去得缓，让老多加两件衣服。
“晓得、晓得，”蔡伯点点，“小陶今来得可早，筝姑娘也是。元可起了？”
“早起了，还磨蹭着呢，怕是考前心
紧张。”
“正常、正常，”蔡伯捋着长须，“孩子心
，有两年就成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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