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在说——我一个下做不了主,你还是乖乖
腿吧。
陶眠认为他简直做梦。
千灯楼要寒玉骨,摆明了是针对作为仙君的他而提的条件。水生天要为徒弟拿到,是不假,但陶眠更厌恶这种被不怀好意的目光审视和惦记的感觉。
他的徒弟中有魔族,他的朋友是妖。徒弟和朋友对他释放的善意,倒是麻痹了陶眠的神经,让他短暂地遗忘了这些妖魔对于仙的垂涎、和嗜仙的本能冲动。
“孟管事,”他的语气也变得沉,“这块水生天,我是带着诚意来拿的。钱不是难处,你开多少,我给多少。千灯楼从来都是用黄金
易,什么时候多出来以物易物的新规矩?这是单独针对我的,还是你们的突发奇想?”
孟管事笑了两声,笑声听起来有缓和的意思,但说出来的话,根本不中听。
“以寒玉骨来换,这是楼主的嘱咐。我只是个负责传话的,公子就莫要刁难我了。薛掌柜是千灯楼的贵客,经常一掷千金的主儿。您是他的朋友,我们自然不会怠慢和轻视。
但是公子,规矩就是规矩,新规矩,那也是规矩。不见寒玉骨,不予水生天。”
孟管事的语气很坚决。
而陶眠的态度也相当强硬。
“若是我一定要拿呢。”
周围的光骤然暗淡三分,孟管事向后退了两步,走到灯光稍显昏暗的地带。
“千灯楼开出来的条件,自然是客能给出来的,我们从不
叫价。”
孟管事的娃娃脑袋在影处显得愈发森然,四周都是暗的,唯独眼睛那处,有两个烛豆大的眼珠,在散发着
险的光。
“公子不想给,却又要拿。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按照千灯楼以往的做法,将您‘请’出去了。”
孟管事一番话如玉坠地,啪地碎开,像一个信号。
周围的一切骤然变了!
那些金丝楠木盒的盒盖忽地掀开,一个接着一个,速度飞快。
自那盒子中,有数不清的怨兵坐起。
他们身披着各式各样的甲胄,看起来像是士兵,但手中拿着的武器,又千奇百怪、迥然相异。
那些怨兵身体是残缺的,有些缺在四肢,有的是内脏尽空。
但他们冲天的怨念几乎要把整个房间撑,陶眠受到这
不宁之气的影响,感觉到巨大的不适。
毛骨悚然。
他在袖
中的手终于抽出,一截千年桃枝随即出现在众灵、和孟管事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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