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要来接的程驰就站在中间靠左的位置,看见陶眠现身,他眼睛一亮,眉毛扬高,笑着拱了拱手。
至于程驰在信中说,病膏肓、无法下榻、连喝
水都吐血的某位宗主,就站在
群中央。
眉眼清隽,风姿无双。
从发到长靴没有一处凌
失态。
别说看出什么病容了,此此景,甚至陶眠这个当师父的看起来更憔悴。
“……”
仙远眺这呼呼啦啦的一大帮
,脚步一顿,倒退了两步,闷
朝另外的方向走去。
打扰了。
发现仙要走,第一个喊出声的是程驰。
“啊,道长留步!刚来怎么就要走啊?”
陶眠当作自己听不见,继续赶路。
直到顾宗主一声师父出,他的脚步才停了停。
“你认错了,”陶眠还想挣扎一下,“你师父也长得像我这么俊朗吗?”
“……”
代替顾宗主无语的是程驰这个好兄弟。
顾园心里明白,陶眠为何装作不认识他。
“我称病欺瞒是不对,但如若不找这样的借,师父根本就不会来青渺宗。”
“你那只是‘称病’吗?”提起这茬陶眠就气不打一处来,“你在信里写得那么严重……我还以为你要就地亡了,直接回到下一世!”
顾园听他这么说,似乎短暂地愣了一楞,然后转瞥一眼程驰。
程驰略显心虚地摸了下鼻尖。
“那什么,我在信里写得是有点浮夸。但兄弟这文采太斐然了,渲染起来洋洋洒洒拦不住。我也没说什么特别过的话……”
他中说的“没特别过”,是指对于顾宗主的病重
态进行了详细描摹,包括一天吐三次血,饭吃了吐吐了吃,半夜睡不着觉在榻上抽抽……云云。
便溺不能自理这个他没写,还是要稍微守护一下宗主的形象。
程驰还觉得自己一片好心,不知道又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什么借,突然语气变得理直气壮。
“再说,我要是不往死了写,小道长能舍得从他那小山出来吗?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顾园冷淡地横了他一眼,又转过来,上前迎了陶眠几步。
“师父莫气,都怪程驰说话办事没个分寸,让你担心了。”
陶眠是真担心,急火攻上来,嘴里起了两颗水泡,说话都疼。
结果这顿心焦白费,活蹦
跳的什么事都没有。他的心落下之后,又被气到上
。
“既然顾宗主的身体并无大碍,那贫道就先行一步。再会,不,别再会了。”
他绕过就要离开,顾园斜
一步,把他拦住。
“我与师父几年未见,师父又何必如此疏离,”顾园的语气听起来有些伤怀,“顾宗主又是什么称呼?师父在离山之收回了你给我的名字,现在连顾园二字都不肯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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