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凌云
，并没有真正遭遇到需要“牺牲自己去拯救师姐”的险境，自然也不可能说自己肯定会救师姐——就算信誓旦旦地说了，无论是阿镜还是自己，都知道是在骗
。
“我明白了。”凌云叹气说道，“如果我真的修成问
流，就意味着安师姐在我的心里，其重要
还在救世补天之上，这是你绝对不想要发生的，对不对阿镜？”
昆仑镜沉默片刻，说道：
“并不是，而是我觉得现在的你，在幻境里未必能修成问流。”
“你觉得我对安师姐不是真心的？”凌云冷笑起来。
“也许是。”昆仑镜叹气说道，“那么其他呢？徐师妹，石大小姐……你对她们也是真心的么？你要宣称自己可以同时发自真心地
上那么多么？”
“你别忘了，你和她们相处时始终戴着面具，而你最后也决定要抛弃那些面具，抛弃掉和她们的感，是不是？”
凌云沉默下来。
“啊呀，幻境又要继续了。”昆仑镜见他无言以对，便提醒说道，“因为你还没有修成问流，所以它接下来会用更强力的手段，迫使你陷
更加复杂的梦中……你是要继续修问流，还是让我帮你打断这个幻境？”
“打断吧。”凌云叹气说道，“你说的没错，阿镜。”
“如今安师姐对我的感，远远多于我对她的感——我终归是带着某种私心的。如果恰恰因此，最后在幻境里没能修成问流，而是什么别的流派，对师姐的感岂不是彻底的背叛？”
“还是等我真正想清楚之后，再来这问心
里走一遭吧。”
“那好吧。”昆仑镜笑了起来，“我可以在凌云的设模板上略作修改，让他们以为你修了问流。”
“嗯。”凌云点
说道，“谢谢。”
“镜花水月，寂照虚空！”昆仑镜低声喝道，“给我！”
幻境终于轰然崩解，凌云便发现自己正抱着安知素，躺在冰冷坚硬的地面上。
师姐柔软的身体躺在自己的怀里，紧紧抓着自己的右手，仿佛抓着她生命里的一切。
凌云长久地凝视着她的脸，表怅惘而迷茫。
“真吃惊。”识海之中，青萍剑低声说道，“想不到他居然会承认，自己根本没有直面这些感。所以他说补天之后就要跑路，其实都是假的？”
“也不是吧。”昆仑镜低声说道，“他只是没有下定决心而已。”
“我不知道他继续在问心幻境里梦，究竟能不能真的修成问流。但你想想，如果他修不成，安师姐怎么办？如果他修成了，其他姑娘怎么办？在没有认清自己内心的况下就去问心，肯定会害了他自己的。”
“真艰难。”青萍剑点评说道，“你说为什么问心只有三种流派呢？无论绝、忘还是问，都明显不适合他嘛。”
“你的意思是？”
“我只是打个比方……多流，怎么样？”
第二十四章 重归蓬莱，仙来访
林断山和段分海，在外面等了许久，终于等到凌云和安知素，互相搀扶着从问心里出来。
“怎么样了？”林断山关切问道，“里面有什么机关？”
“我们没事。”凌云摇了摇，叹气说道，“林师兄，你想知道里面的报？”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知道得越多，对你的问心就越不利……”
“那就算了。”林断山立刻笑道，“你们没事就好。”
两都很识趣，没有问凌云和安知素问心成功与否，具体是什么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