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颤着手轻轻摸了摸儿残缺的眼眶和脸颊,苍老的声音颤抖却温柔:“小锦,妈妈只有你一个
儿,爸妈留着一
气活这么久,就是为了替你找那个畜生报仇,我们老了,早就不中用了,这是爸妈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
云木锦低下,嗅着母亲身上隐约的老
味,胸腔起伏了一瞬,而后伸手紧紧攥住她的手臂:“妈,你和爸……留一个
下来,帮我照顾好棉棉,帮我看着棉棉长大成
,不要让她成为没
疼没
要的孩子。”
两听懂了
儿话里的意思。
她也要跟着一起去。
她要亲手剜出唐尘那个狗东西的双眼。
可她也是在用这种以命换命的办法,拼命想要留下他们其中一的
命。
系统飞起来撞了下宿主妈妈的额,想要告诉她不能去,去了棉棉就真的没有妈妈了。
可它穿过云木锦的额身体,撞了个空,说出来的话也没有
能听到。
系统有点泄气,它知道自己该冲出去把棉棉喊回来,让棉棉回来阻止他们。
可这家……故意选在今天,就是因为云棉的幼儿园里今天有种植活动,要让小朋友有完全不在场的证明,尽最大可能不牵连到她。
系统犹豫地飞在这家附近,听着他们争执由谁留在家里,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哪怕
露自己的存在,也要飞去把棉棉找回来阻止他们。
总不能……就这么任由他们去送死吧?
它都不敢想,要是棉棉失去了妈妈和爷爷,小朋友原本坚韧的灵魂会不会因此痛到碎掉。
系统不敢赌,不敢赌失去妈妈后的棉棉,还会不会是那个善良天真的小朋友。
想通后,系统不再管已经作好决定的三,迅速朝着宿主离开的方向飞去。
可在刚飞过转角的一瞬间,它赫然惊恐地停在半空。
蹲在墙角后面发呆的,双手环胸靠墙垂站着的,一小一大,赫然就是本该已经到学校的云棉和程牧。
他们怎么会在这里没有离开?
系统僵硬地慢慢飞下落在宿主的肩膀上。
“……棉棉?”它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
下一秒小朋友抬起,藏着泪光微红的眼眶,再也看不到之前挥手说再见时满眼的笑意。
系统原本组织好的询问,就怎么也问不出了。
它无声地飞起来,贴到棉棉的额边,安静陪着她。
程牧低看着自己手机里的监控画面,垂下眼,目光复杂地落在脚边缩成一团的小孩身上。
半个月前,云棉就找到他希望他能帮忙看看家里是不是藏了什么怪危险的东西,因为她每次回家总能闻到怪的味道,可她要去找的时候,又总是被爷爷拦住。
“哥哥,我妈妈最近发呆比以前多了很久,爷爷也总是一起出门捡垃圾,都不管妈妈一个
在家。”
“爷爷最近做了好多顿,我以前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多
。”
“妈妈把好多钱都折好放在我枕底下的
垫里了。”
“给我的好多衣服都绣了好看的小花,给我把衣服鞋子全都洗得
净净,叠好放在我能够得着的衣柜底下。”
“和爷爷
写了好多张纸,那些纸都放在小箱子里,我一个都看不到。”
“跟我说了好多话,我都听不懂,可她一定要我记住。”
“……”
程牧坐在校门外的台阶上,看着小孩抱着她那个已经被别的小孩恶意涂
画的书包,正皱着小脸数着手指一条一条细说她这段时间发现的不对劲。
云棉说了很多很多,最后她看向自己唯一能够求助的程牧,抿了抿嘴,小声拜托他:“哥哥,你可以当侦探帮我偷偷查一下吗?我爷爷和妈妈最近都变得好怪,我有点害怕……”
她也说不清自己为什么会害怕,但每天晚上即使睡在妈妈怀里,她的心脏也会不安地心悸,总是让她在睡梦中惊醒一次又一次。
而且每次醒来,白里看到的爷爷
,虽然还是一样慈祥疼
的行为和笑容,但他们在云棉眼中,就像是突然戴上了一个厚厚的面具一样怪又违和。
云棉完全忽视不了这种违和,可每次她问爷爷和妈妈的时候,他们用的最多的就是转移话题,她实在是没有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