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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红着眼睛，“我知道，我是赘婿的
儿，还是庶出的。在旁
眼里，不好说亲事。可是，我凭什么要被挑挑拣拣。”
谢来安慰道，“咱不喜欢就不挑，以后我给你找，让你挑。”
杏花被哄着笑了，“你又
说了。”
“不说，我发誓。”谢来道。
杏花道，“别发誓。我就是抱怨罢了，我知道，以后还是得嫁的。像姨娘这样相夫教子。可我心里就觉得难受。来弟，你说凭什么你们男孩儿念书念得好，能做官，能出
地。我们孩儿念书，就白念了呢？”
“咋白念了呢，念书明理。”
“我咋觉得，我懂的越多，心里越难受。”
谢来：“……你后悔念书了吗？”他在想，这会儿强行开智，是不是真的错了。就和一群睡着的里面，突然醒来一个一样。
“当然不后悔。就是说不上来什么感觉。”杏花现在就觉得自己心里都想不清楚了。“就是觉得，孩子念书能不能有一番作为。”
“当然可以，你看母亲不就挺好吗？”
“可母亲也找了夫婿，还要养我们这些孩子。”虽然作为既得利益者，但是杏花也为母亲不值得。
谢来不知道咋劝她，因为自己也觉得这个问题不好解决。
这世界很大，但是容得下他们改变的，只有这小小的谢家。
他给杏花讲了一些才子的故事，想给她一个可能的希望。因为就谢来自己而言，明白的死去，比糊涂的活着更好。
哪怕他曾经想当咸鱼，也是因为知道这世道的艰难，做咸鱼，也只是想做一条清醒的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