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大,本官此时前来,明着是两件事,但实际上是一件事,并且还是为大
送功劳来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黄瑞松此时心里没怨气,那是不可能的。
文官再如何压制武官,也没压制到从三品,要给低了七级的正六品官行跪礼的地步。
石仲魁对着薛蝌和于顺挥挥手,很快两带着轿夫和仆役避开了至少5、米。
“大应该知道下官兼着署理河道的差事。”
黄瑞松疑惑的点点,就见石仲魁脸色凝重的说道,“要是有
帮白莲匪徒运货物进了京城,大
说,这种
是不是该杀?”
黄瑞松眼睛一亮,但他虽然确实想立功,可又怕自己当了石仲魁的棋子。
思索几秒道,“石大有话明说,绣衣卫查明之后,当然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逆贼。”
一句绣衣卫查明,等于把责任推到绣衣卫上,可要是立功,又是他黄瑞松指挥有方。
石仲魁一听就知道这不好忽悠。
不过也对,不管是绣衣卫还是锦衣卫,能做到指挥同知位置的,哪个不是老狐狸。
石仲魁想了想,没明说。
但仅仅三言两语,就把黄瑞松说的脑门微微冒汗。
那伙青皮的死活,他根本不关心。
可要是这些青皮真帮白莲运货,而绣衣卫中又有包庇这群
,那牵连可就大了。
说句滚滚都不为过。
甚至不需要皇帝下令,大档刘公公自己就会用杀戮来向皇帝表忠心。
黄瑞松此时看石仲魁的目光里,哪里还有怨恨。
唯一剩下的只有不安和忧虑。
都不用查,那伙靠河道为生的青皮铁定帮白莲匪徒般运过货物。
可即便只是寻常之物,硬要说这些青皮是同谋也没问题。
当然,仔细想想黄瑞松当然能想到,石仲魁的目标肯定是那伙靠河道为生的青皮。
但好死不死的,谁让绣衣卫有收了钱。
而且一旦和谋逆牵连上,最少都是流放边地或者南边的蛮荒之地。
要是再查出有其他的罪责,死罪都是轻的了。『地址发布邮箱 ltxsba @ gmail.com』
也就是说,石仲魁上一次门,很可能会死很多。
黄瑞松不由想到面前这位年轻的状元公,两个月前一上任,就死工部官员的事。
暗叹这家伙不来绣衣卫,实在是屈才了。
不仅司手段多,心也足够黑。
好在黄瑞松额冒出豆大汗水时,石仲魁笑着道,“本官听闻绣衣卫,早已经暗中派
秘密调查和接触过那群白莲帮凶,这才过来印证一番。
免得打了绣衣卫的部署,让逆贼逃了。”
“没错、没错”,黄瑞松脸色狂喜,“我等早已经注意到那些逆贼,只是想着抓小鱼小虾,还不如先等等。
万一抓到堂主、香主,也能顺藤摸瓜,清缴更多的白莲匪徒。”
“这就好”,石仲魁哈哈一笑,“那下官就不耽误大了,告辞。”
黄瑞松看着转身的石仲魁,心里再次大骂。
一句‘不耽误’,等于明摆着说快点抓。
黄瑞松回到绣衣卫正堂,把事一说,指挥使孙进新等
同样吓了一大跳。
“这位状元公心可够狠的,仅仅只是那伙青皮妨碍了他疏通河道,就给这些上按上逆贼的罪名。”
“住”,孙进新怒喝道,“那伙
就是逆贼,否则我绣衣卫为何早早就盯上了他们?”
刚才对石仲魁不满的,立马明白此时确实得统一
径,否则就不是有功,而是有罪。
既然达成了一致,众忙派
去请大档
刘公公,向他汇报此事。
刘常吉叹息一声,暗道难怪夏守忠对石仲魁那么忌惮。
不仅借刀杀,还照顾到绣衣卫的面子,甚至等于给绣衣卫送功劳。
以至于绣衣卫还得感谢他。
“抓吧”,刘常吉想了想后,“先关进诏狱,仔细审一审,说不定真有意外之喜。”
孙进新等一愣,很快反应了过来。
之前大家心里只想着,那伙青皮是被石仲魁诬陷为逆贼。
但仔细想想,白莲最喜欢的不就是在底层发展手嘛。
这么一想,众很快认真了起来,“是,公公。”
“对了”,刘常吉眯着眼睛补充道,“既然有运气不好,被状元公抓到他手脚不
净,那就处理掉。”
对清洗下面手的事,绣衣卫众官佐心里害怕的同时,又觉得理所应当。
不除掉那些个绣衣卫,难道一直让石仲魁抓着大家的把柄,三天两上门要挟?
当天晚上,十几队绣衣卫出动。
抓到目之后,没想到还真如刘常吉担心的一样。
在一个目的家中搜到了和白莲有关的东西。
这下绣衣卫上上下下都激动了起来。
大肆抓后,刘常吉左思右想,在向夏守忠汇报时,暗示说最好别提石仲魁。
夏守忠很快明白这要是告诉皇帝说,绣衣卫之所以抓到白莲,全是石仲魁的功劳。
那大家都不用混了。
夏守忠心里有些腻歪和不安的向刘常吉问道,“你说状元公是不是想到我等必然不敢向陛下提他?”
刘常吉无奈的摇摇,“公公,状元公的圣眷正隆,咱们现在说再多也没用。还不如
结着点他,只求他不找我们麻烦就是。”
夏守忠思索片刻点点,“也对,再聪明再有本事的文官没了圣眷,也就和朝堂上那些大臣们一样。
想坏咱们的事,也得看他们说的话,陛下愿不愿意信。”
……
石仲魁隔天正在宛平大营的节堂里,召集薛金平等宛平屯田营的官佐,制定先清理护城河的事时。
薛蝌急匆匆的走进来,在他耳边低声道,“姐夫,五城兵马司的裘指挥使求见。”
石仲魁嘴角一笑,不用猜就知道裘良肯定是被绣衣卫吓到了。
“让他等着。”
薛蝌点点,出门后当然不会直接说石仲魁让他等着的话。
只说钦差正在节堂商议军机,一时无法脱身。
裘良一听节堂,就知道自己和贾家、薛家的再大,也大不过军机。
而且万一坏了军政,石仲魁打自己一顿板子,不仅白打,事后铁定还会有言官、御史找自己麻烦。
想着薛蝌是薛蟠的堂弟,裘良忙放低姿态道,“兄弟还请帮哥哥一回,事后必有重谢。”
薛蝌见识过石仲魁的手段后,别说打包票说帮裘良,就是帮他的心思都不敢有。
不过以他的聪明,也不会直接拒绝。
说了句稍等,裘良顿时露出感激的表。
可薛蝌再次回到节堂时,只待在外面的长廊下老老实实的站着。
至于裘良此时如何期待,那是他的事。
薛金平等官佐得了命令离开,都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
薛蝌这才进了节堂,“姐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