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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念：…………
每次都只写两个字，你们年家的墨块是金子做的吗？这么省？？？
作者有话说：
顾念：当时我恨不得直接把那封信扔到平洲去！
第4章
顾念不死心的往信封里看了看，甚至还倒过来朝着案角磕了两下，最终确定里面真的没有其它的东西。
上次好歹还有个手套，这次真的就只有一张纸！
就这么两个字，至于还封个火漆么？顾念郁闷地瞪着信封上的半截蜡印磨牙。
不过现在至少能确认一件事，年
去平洲是另有目的的。
要不去问问顾言到底怎么回事？
顾念盯着油灯跳动的火苗，犹豫半天，还是没敢过去。
熟悉了就知道，叶九思虽然出身金贵，但内里其实就是个柔软无害的幼兽，根本不会伤
，或者说，还没学会怎么伤。顾言可就不一样了，顾言可是挥一
掌就能拍死他的主儿。
他们这一行车队有两个病号，为了照顾他们的身体，尽量减少路上的颠簸，甚至还在车
包上了皮革。当然，‘副作用’就是速度快不起来。
而且路况也并不好，镇西军救援的队伍来迟，就是因为在半路意外地遇到洪水阻路，才生生耽搁了一天多的时间。
顾念暗自估算过，按照他们这个速度，至少还得两个月才能到凉州。
本来就已经到了秋天，越往西走，天气越凉。
顾念坐在马车里裹着裘皮抱着手炉依然觉得寒意阵阵，简直不敢想象年他们在囚车里的
形得多难受。
他给自己做了好几天的思想建设，最后还是在某天傍晚吃完饭之后硬着
皮去找了顾言。
打开门时顾言眼底还带着笑意，看到是他，眸色顿敛，明显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阿兄在等？”顾念眨了眨眼睛，满脸问号。
顾言僵了僵，见顾念衣衫单薄，一把拽过衣架上的外袍罩住他，“外面风大，进来说话。”
桌案上燃着油灯，放着本图册，应该是顾言开门之前正在翻看的。顾念瞥了一眼，发现那抽象的线条和标注手法十分眼熟，看样子应该是大梁山川图的复制品。
年把安番军所在区域的地图复制了一份送给顾言？顾念大概猜到了这本图册的来源。
两在桌案旁落座，顾言给顾念倒了杯热水，又把火盆朝他那边踢了踢，“找我有事？”
“嗯，”顾念捏着杯子，微微垂下眼皮，“想问问阿兄年去平洲的事。”
“你想知道什么？”顾言将图册合上，做出准备认真跟顾念谈话的模样。
顾念不禁有些紧张，下意识地清了清嗓子，“他安全吗？”
“依我所见，绝不安全。龙腾小说 ltxsba @ gmail.com”顾言摇了摇，“平洲名义上是镇东军所辖，但实际上却更像是镇北军的所属，又紧邻契丹的地盘，是三方都瞄准的必争之地，
常就是大小冲突不断。镇北军现在三方混战，形式更是一片混
。
再加上契丹才在长安被灭了七万
锐，如果知道守城的年到了平洲，恐怕不会善罢甘休。”
顾念不禁捏紧了茶杯，也就是说，不光是流放的环境艰苦，年的处境更是危险。
镇西军跟镇北军因为前宰相林安的关系，本就是对。
契丹这次在长安吃了大亏，这笔账肯定也是要算到年和镇西军上的。
吕青把年的流放地定在平洲这种地方，用意更是昭然若揭。
平洲危机四伏，三方掌权的势力，都想找机会要他的命。
“那他何必要去冒这个险？”顾念想不通。其它军侯想打就让他们打去，先躲在凉州埋发展经济，等其它打得差不多了，镇西军的拳也硬了，再去轻松收割不好吗？
“置之死地而后生。”顾言挑了挑灯芯，暗下去的火光又亮了起来，“他没有跟我聊过这个问题，但如果换做是我，可能也会做跟他同样的选择。”
顾念困惑地看向顾言。
“年带守住了长安城，让镇西军在百姓之中声望大涨，同样的，也让镇东军颜面扫地。镇西军跟镇东军现在虽然没有完全撕
脸，但也已经到了岌岌可危的地步。
年这次若是不管此事，逃回凉州，镇东军正好就有借
跟镇西军开战。”
“镇东军不是应该跟镇北军打吗？”
“镇北军三方势力正在夺权，坐山观虎斗就好，何必
费力气去打？
更何况北面还有契丹，如果镇东军把镇北军灭了，那自己就要直面契丹，留着镇北军苟延残喘，既不会对自己有多大的威胁，还多了一道屏障。何乐不为？
反倒是镇西军，经过烧蝗和此次长安之役，声威隆，已经变成威胁镇东军统治地位的心腹大患。”见顾念不明白状况，顾言耐心地给他分析了当前的局势。
简单来说，就是树大招风。镇西军不想开战，镇东军却可能主动出兵。顾念的色黯了黯，真的打起来的话，可能就变成了镇西军和镇东军两败俱伤，被其它军侯趁虚而
。
也就是说年自愿流放去平洲，目的之一就是为了转移焦点把自己当作靶子，将一触即发的战火从凉州引离开。只有这样，才能给凉州争取一些时间，像他们原本计划的那样去发展经济。
“除此之外，年也跟我说了他的另一个目的。”顾言抬眼看向顾念，眸色意味长。
“什么目的？”顾念心一跳，不禁有些心虚，顾言该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他想去查一件事。”
顾念：？？？
“你不觉得朝你和叶九思放冷箭的有些蹊跷吗？”顾言不紧不慢地轻叩桌案，“根据小世子的描述，当时那些冷箭明显就是冲他而来的。
那些契丹明明没来过长安，甚至大部分不懂汉话，之前为了出城求援，叶九思身上也换做了便衣。那么，契丹是怎么认出叶九思的？”
没错，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的目标确实极为明确的就是叶九思。顾念后背微凉，“难道动手的不是契丹？”
这个时代的画像那么抽象，能准确认出叶九思的，应该是见过他的。一个契丹想要混长安或者洛阳，本来就极难，想见到叶九思，就更难了。
难道又是陆溪？
顾言叹了气，“衣着打扮都是契丹，事败之后就立刻服毒自尽了。就算是汉假扮的，也应该是一路都混在契丹的队伍里。”
“也就是说，要么有汉跟契丹勾结，要么就是这些契丹里已经混了某些汉的势力。”
顾言点了点，目光如炬，“年说，他想亲手找出害你们的，以绝后患。”
顾念心虚地移开了目光。
“你就没什么想跟阿兄说的吗？”
“说…什么？”顾念装傻。
“都可以，”顾言眉峰微扬，“比如你受伤了，他为什么比我这个做阿兄的还紧张？”
顾念：……
“比如绣着他们年家家训据说他从不离身的那支金丝手套为什么在你身上？”
顾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