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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微妙变化没逃过敬亭的眼睛，但她若无其事地继续投石问路：“我瞧着前些天，她一直坐在电脑前，对着游戏界面自言自语，像是跟
聊天，可完全弄不明白她在和什么聊。还经常绪激动，瞧着真像是魔怔了。”
大钟略作思索，猜测道：“在直播吗？”
“哦，我知道。”敬亭抢话，像是急于在年轻面前，表明自己还不是彻底不懂新事物的老古董，“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像。我倒知道有靠这个卖货。可她直播图什么？直播打游戏？这有看吗？”
面对敬亭的困惑，或许他的本心是想为她“正名”。小孩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在这世间谋求立身之处，尽管路子有些歪。谁年轻的时候没走过些弯路？先尝试过，才更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现在的孩子都有主见，钟杳也没那么不成熟。
话要出
的一刹，他想起那句
凶的威胁，“不许说多余的话”，终于假装谦逊，遮掩过去，“这方面，我也不太了解。”
他的确没弄清是什么让小孩苦苦执拗，拒绝让生活回归常态。
果真是网恋？
这样的可能
让他焦躁不安。隔着网线，对方究竟是怎样的无从知晓。直觉告诉他，是个年长许多的。否则，除了
，又有什么让她用孩子气的野心挑战大的世界，窥探又蚕食，总不服输？她会在这段关系里受伤，一定。太过孤独的小孩受到微薄的好意就受宠若惊，恨不能捧出整颗心回报。他懂得类似的感受。她凝望他的眼也是如此，再如何否认都没用。
心绪彻底被小孩绕住，大钟不知不觉藏下太多的话。可敬亭素来是快言快语的子，见不得用心太
，什么事都往心里放。这时她就有些不喜欢他。
两不经意相视，苦笑，在无可奈何的地方达成共识。她们与小孩的
流都太少。用尽所有的线索将对她了解推至此处，到底还是一筹莫展的死胡同。
于是敬亭转移话题，“听说，您也是学数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