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过去查了。”
“嗯。”魏潜将此事放在心上，暂时没有追问。
崔凝眼睛亮晶晶的瞅着他，让他想起刚才的眼泪，觉得有点羞耻，但是很快便坦然了。要过一辈的
，真实的每一面都藏不住，也无需藏。
不过他从小就不
哭，迄今为止哭过的次数寥寥，还大都集中在五六岁以前，方才也不知为何突然忍不住泪意。
魏潜摸摸她的脸，未语。
崔凝早上喉咙肿痛，中午服药后休息了一会，现在已经舒服许多，就连脸都没那么肿了，不像早上看着那么吓，现在像只胖乎乎青蛙，反倒有几分丑萌。
魏潜看着她着模样，又忍不住扬起嘴角，只觉心底某处变得柔软极了，想问几句身体
况，却被她抓着急问，“对了，你可有抓到
弩之？”
“嗯，抓到了。”魏潜知道她想问什么，继续道，“弓弩手是宜安公主的。”
崔凝惊讶，“宜安公主？她竟然能把手伸到兵马司？”
“只要钱够多，世上许多事就会变得简单。”魏潜道。
崔凝目光微冷，“所以就是她命往监察司门
箭？”
魏潜攥紧她的手，“从青玉枝开始所有事都与她脱不了关系，她逃不了。”
此时此刻，她只想知道一件事，“她做的这些事，能判死刑吗？”
谋反之罪，死活端看圣上心，魏潜难得认真的揣度了一番上意，“蠢蠢欲动之太多，圣上必会杀
儆猴。”
崔凝放下心来，会死就好。
鹰卫匆匆过来，拱手道，“大，圣上有谕。”
两随鹰卫回到监察四处正堂。
堂内一
子身材纤细修长，着一件湘色底彩绣蝉翼纱
织绫上衣，绛色纹刻丝缠枝花裙，墨发挽成高髻，一只简单的赤金篦为饰。
她闻声回过身，露出一张极美的面容，白皙额
上一瓣红印，恰如雪中红梅。子已不算年轻了，但岁月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非但没有
坏容颜，反倒添了许多威严和韵味。
“见过上官大。”魏潜拱手施礼。
崔凝愣了一下，跟着行礼。
“免礼。”上官婉儿见过魏潜多次，目光只在他身上微顿便移向崔凝，“小崔大这是怎么了？”
上官婉儿不曾见过崔凝，但见两并肩进门，手臂相距不过两指，她可从没有见过魏潜与哪个子走的这样近过，再加上监察使的官服略有不同，一见之下根本不做他想。
崔凝讪讪道，“回大，不慎中了点毒，已无大碍。”
她初
监察司时，身边官无不仰慕这位上官大，听得多了不免有些好，不料一回见着真，竟是以这副模样对答！
饶是崔凝平
万事不上心，此刻也难免有两分窘迫。
上官婉儿露出一丝笑意，不在过度关注此事，“圣上谕，还司言灵本名，赐字雪初，号武元先生。遣礼部协助小崔大
办丧仪，若陈大有遗嘱，悉遵遗嘱。监察司即刻收集武元先生所有手稿，暂存于监察司。”
魏潜与崔凝俯身行礼，“微臣领旨。”
按制，三品以上官员去世后才有资格获得朝廷颁赐的谥号，陈元官职不高，不能得谥号，圣上是怜他生前只有姓名，这才赐下字号，于臣子来说亦算殊荣。
只可惜陈元孑然一身，再多荣耀都不过是浮云罢了。
“两位大节哀。”上官婉儿道。
崔凝垂首，掩下绪。
上官婉儿劝慰，“陈大生前献给陛下一卷手稿，陛下赐名武元星占，并命整理成书传于天下，武元先生后亦可留名青史。圣上将此事予我，小崔大尽快整理先生遗物，若有其他手稿，我亦可做主一并成书。”
“是，多谢大费心。”崔凝闻言，连忙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