忌讳,“先问问再说。若是不行,我便先在我家里挑个合适的暂时顶几
。”
正逢多事之时,长安处于一片忙之中,短时间内怕是难以买到合适的小厮,这也是权宜之计。
“好。阿凝,谢谢你。”陈元笑容纯挚。
崔凝看着他,忽然想起自己在悬山书院的朋友。虽只是短暂的集,但
相投,处的还算不错,后来她考
监察司,几
小聚还曾发帖邀过她,她却因为需要尽快适应监察司的生活,屡次无暇赴约,后来
家也就不请她了。
久不相见,连通信也没了,如今只是逢年过节相互赠礼而已。
崔凝想着她们多半也会参加这次宴会,心里不免有些高兴。与陈元用完午膳,把他安顿好之后,她又特意早早回家准备了礼物,想着到时候若是遇上,正好送给她们。
宴会本就是互相联络关系的场合,凌氏见都是她平攒下的玩意,并不打眼,也就没有阻止。
凌氏见她兴冲冲的模样,有些话几番到了嘴边又咽回去。
崔凝如今观察力远不是从前能比,早已察觉她有话要说,方欲开询问,不防马车猛然一顿,整个
往前栽去。
“娘子!”青心连忙扶住她。
凌氏也被吓了一跳,“何故停车?”
车夫惊魂未定,“夫、娘子恕罪,旁边巷子里突然有辆马车窜出来,险些撞上。”
凌氏蹙眉,语气中透出不悦,“谁家马车?”
车夫道,“他们并未停留,方才瞧见车上徽记,似乎是江左谢家的。”
听闻对方竟然连句话都没有,凌氏面色更加不愉了,但想到城中只有特殊况才能纵马疾行,说不定
家真有急事,便未多言,“罢了,走吧。”
倒是崔凝好道,“江左谢家?长安有几个江左谢家?”
凌氏未答反问,“你可知谢家为何叫江左谢家?”
崔凝在族学背过氏族谱,“因为他们家族所在的地方?”
“对,也不对。”凌氏没有卖关子,与她解释道,“谢家由阳夏迁会稽东山,那时只有东山谢家,后来兴盛逐渐分支,最鼎盛时,各个分支
才辈出,在外面都是单独报家门,譬如东山谢氏、白下谢氏、梁溪谢氏、临安谢氏。但是
唐以来,谢家权势下落,便也没那么多说法了,不论哪家总归都是那一片的
。”
这个崔凝懂,有权势才配有姓名。就譬如崔氏分支繁多,但外眼里只有博陵崔氏与清河崔氏。
“你祖母与你表哥出身东山谢家,你悬山书院那位同窗其实是出身白下谢家。”凌氏想了想,又道,“此外听说还有临安谢家的在大理寺任职,不过官职实在不高,不常遇上。所以啊,江左谢氏,如今却是不容易分辨了。”
崔凝闻言忍不住笑,这话说的多气啊!若是不明就里的听了,还以为凌氏瞧不起
,然而她也不过是说个事实罢了。
以凌氏出身,外出际自有一个世家的圈子,根本不会局限于夫君的官职,更何况她还上无婆母,却有个身为兵部尚书的公爹。
“依母亲所说也不过就是三家。这是朝公主府去的路,多半都是前去赴宴,大理寺那位的家眷应不会受邀,表哥如今不做官,家中一向居简出,也不可能参宴。”
青心接道,“那就只剩下二房眷和白下谢家了。”
凌氏面带揶揄的赞叹,“我儿真是没白白在监察司待着,还是圣上慧眼,我这个当娘的起初竟错把珍珠当鱼目。”
“母亲这是成心臊我呢!”崔凝原也只是随一说,不料被凌氏捉着一顿逗趣。
马车缓缓停下。
青心拨开帘子看了一眼,“夫、娘子,到了。”
赏花宴设在宜安公主府,别说崔凝没有来过,便是此次受邀的包括凌氏在内的诸位夫亦少有
来过,因此许多
进门便毫不掩饰的打量起公主府。
嫌弃归嫌弃,她们对这座传闻藏美数百的府邸也的确好。
宜安公主府果然没有令失望,一
门的迎宾便是两名身姿丰腴、蛾眉皓齿的双生少
。
这两名垂髻少约莫十六七岁,生的一模一样,丰容盛鬋,圆圆的杏核眼,笑起来却弯弯如新月。那胸前峰峦起伏,纤腰盈盈一握,微微下蹲行礼之时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后脖颈。
崔凝如今已颇有些见识,看见二仍是移不开眼,但后面陆续有客
到,她不好堵在门
,只得恋恋不舍的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