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吓唬继母，后仔细想想，发现事
似乎不是这么简单。此后，他专门搜集过这一类的民间怪谈，可惜找到的全都是些毫无根据的鬼怪故事。
“我曾经被我爹卖到南风馆，后来被先生所救。”彭佑第一次与
说起这段往事，却不似想象中那么难以启齿，甚至还能平静的补充一句，“大是我的启蒙先生。”
“他散尽家财带，又被退婚，我心里一直很愧疚。后来他觅得贤妻，我很高兴，但……他大婚那几
的事，我竟然什么都不记得了。”彭佑至今不能想明白为什么会这样，“这是我第一次失忆，也就是在这次之后，我发现家里开始出现陌生的痕迹。这个如鬼魅一般，看不见摸不到，却一直在我身边。”
魏潜之前只是怀疑试探，眼下几乎可以确定彭佑极有可能真的会在某种况下变成另外一个，而且他们之间并不共享记忆。
那么，杨檩真是彭佑杀的吗？
魏潜心中疑虑重重。
第274章 案走向何方
彭佑想起杨檩倒在血泊里的画面，便是一阵窒息。
“魏大。”彭佑
视魏潜，幽
的眸色之下，压抑的疯狂点点渗出，几乎迫临
发的边界，“我相信你一定能查明真相。”
彭佑刚刚看见魏潜和程玉京同时在，第一反应就是他们同流合污，在除掉杨檩之后，欲栽赃在自己身上，然而冷静下来之后，又否定了这个想法。等魏潜一语道
他藏得最的秘密，彭佑已不疑有他。
因为这件事，他从未向任何说起过，就连杨檩也未必知。
真的可能是他自己亲手杀害了杨檩？
不，彭佑完全不能接受这种可能
，但是当魏潜提出这种怀疑的时候，他却无从反驳。他无法掌控身上的怪病，就像一个梦游的永远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时候会
什么。
假如，假如真的是他……
彭佑不敢想象。
魏潜垂眸看着失魂落魄的彭佑，缓缓吐出一
气。彭佑如此配合，连最隐秘的事都和盘托出，至少能说明，现在的这个他，多半真的不知。
在以往的案件之中，魏潜从不会轻易相信任何一个涉案之，但这一次，不知是太过好彭佑的病症，还是被那种极端的绪撼动，在此次
流询问的整个过程中，他都抱着不怀疑的态度。他整泡在各种各样的犯罪案件之中，见过太多虚假、罪恶，他能看出彭佑此时此刻濒临崩溃却强撑着保持理智，如果连这个都是假的，那也只能认了。
毕竟，他也是，心中也有不愿怀疑别的时候。
外面薄雾渐渐散开，有丝屡阳光落在院中
木之上，很快又被
云吞噬。
崔凝抄手站在台阶下一脸凝重的望着房门，程玉京靠在扶栏边把玩手里的折扇，半点没有一州刺史的端正威严。
“小崔大不如坐下歇一歇？”程玉京笑问。
崔凝看向他，认真道，“年轻多站一会不打紧。”
程玉京用折扇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手心，感叹道，“现在的年轻不得了，一个两个都让本官自叹弗如。”
作为一个随时准备除掉杨檩和彭佑的，为了搜集他们的把柄，程玉京可谓使尽解数，可是七年前彭佑买凶杀这桩事儿，他都没有查到，魏潜才来这么两天，连证物证都一一找出来了。
“一个两个？”崔凝疑惑，“除了我五哥之外，还有谁让程刺史发出如此感慨？”
程玉京顿了一下，忽而笑道，“自然是小崔大了。”
“我总觉得大话里有话，但我没有证据。”崔凝当然不会将这句敷衍当真。她虽然主要负责此案，但自从接手以来着实没有什么实质的进展，这种实力，哪里能算的上“不得了”。
“本官向来是个随之，随之言，不必多想。”程玉京直起身，看了看天，“小崔大慢慢等着，本官先回去休息休息。”
崔凝看着他晃晃悠悠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句随感慨，自然没有什么好多想的，这世上的青年俊才又不止魏潜一个，程玉京这句话没什么毛病，但他对问题的回避，总给崔凝一种刻意的感觉。
这个想法一闪而过，崔凝便不在纠结，也不再想杨檩这个案子了，毕竟案进展到这里，她已经完全看不懂了，多思无益。她见魏潜和彭佑一时半会聊不完，便直接回书房去整理卷宗。
直到午时，魏潜才命把彭佑送回牢中。
崔凝正伏在案上看卷宗，听见外
有细微脚步声，倏然坐直看向门，不多时，果然见到魏潜出现，眼角眉梢不自觉的笑意，显得十分雀跃。
“五哥！”崔凝迫不及待的冲上来端茶倒水，“说了这半晌话，累了吧，快来歇歇。”
魏潜瞧她这一副狗腿的劲儿，心中沉闷也一扫而空，端起茶慢悠悠的喝着，见崔凝就这么坐在对面眼
的瞅着，像只等骨的小狗，忍不住扬起嘴角，“想问什么便问。”
“彭佑真的可以变成另外一个吗？”崔凝好极了，“不是装的？”
魏潜道，“此事连他自己都不能确定，我们想查明病症，十分困难，而且据他所说，他已经很久没有出现过异常了。”
崔凝疑惑道，“五哥觉得这是病？不是鬼之类的？”
“心最难捉摸，许多案子里看上去最不可能杀的，往往却是凶手，他们有的平里循规蹈矩、温和善良，怎么会无缘无故害命？”虽然有些事在世看来匪夷所思，但魏潜觉得很是寻常，“是因为他们的心病了。至于其他，也无非是病轻重的区别而已。”
“既然他很久没有异常，是不是说明根本没有作案？”不知为什么，这个想法，让她觉得不那么难受了。
魏潜摇，“他觉得自己没有异常，可能是真的没有异常，也有可能他病加重，已经影响到他的判断。根据方才的谈话来看，极有可能是后者。”
魏潜之前就认识彭佑，这次查案，他错误频出，根本不是往的水平。其实杨檩的死对他打击过大，出现任何失误都是可以理解，但是冷静下来之后，正常况下他必然会意识到这些问题，可就在刚刚，他相对冷静的况下，思维仍然十分混
，还有记忆断层。魏潜以前从未见过这种病，觉得十分棘手。
“那杀杨檩的凶手……”崔凝有些迟疑，她感觉到彭佑的悲痛并不是假的，即使像程玉京所说，他对杨檩有那种感又如何，他把杨檩看得比自己命还重，得病成什么样才能痛下杀手？
“这件事本身就有很多疑点。”魏潜屈指轻轻敲着桌面，“我隐约感觉，有故意引我将注意力放在彭佑的病上。”
崔凝不解。
“一桩七年前的案子，我能查到，完全是因为以往清查过淮南道的卷宗。”魏潜素来博闻强记，所以才能够迅速从中找出绽，并暗中派查证。只是……
“我查这个案子顺利的不可思议，但也没有任何
手的痕迹，除了卢氏兄弟。”
崔凝恍然，“五哥觉得这么容易抓到他们，不是巧合？”
魏潜道，“我查到卢氏兄弟早已经把生意转移到别处去了，大部分时间并不在苏州，但是他们却在如此恰好的时间回来处理关于七年前那些证据，我很难说服自己相信这一切都只是巧合。我怀疑，有故意要误导我，但又找不到丝毫绪。”
若是顺着思路走下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