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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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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恨他的白月光 第4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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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晔流露出痛苦之色,凄哀地望向鱼郦,鱼郦也释然了,仰起将酸涩回去,微笑:“这不是挺好的嘛,算起来还是官家吃亏些,我一怎能与官家的平蜀大计相较。「请记住邮箱:ltxsba @ Gmail.com 无法打开网站可发任意内容找回最新地址」”

赵璟拿起她的手,柔声说:“怎么不能呢?如果你在朕的心里不值,那你所在意的这些早就不知死过多少回了。朕比不得明德帝仁善,若有一你果真不值了,那这些的死期也就到了。”

既是承诺,也是威慑。

蒙晔双手紧攥成拳,只觉心如刀绞,还是不得不低:“谢官家。”

“不要谢朕,要谢窈窈。”赵璟抚着她的手,直勾勾看她眼中,“这是你自己答应的,若再三心二意,屡屡践踏朕的宽宥,往后可就没有这么便宜的事了。”

手握生杀大权的帝王,稍稍施些手段,轻而易举便拿捏住了他们。

鱼郦认命地点:“好,我从此对官家一心一意,至死不渝。”

赵璟仿佛被取悦,呵呵笑起来,笑声却甚是寥落,闻者伤悲。

他们一同出了莲花棚,鱼柳守在外面,立即迎上来,被蒙晔半途截拦,他拉着她要走。

鱼柳不安地屡屡回看鱼郦,“我们走了,窈窈怎么办?”

蒙晔道:“她有她的路要走,我们从此再无瓜葛。”

“胡说!”鱼柳大怒,她猛地甩开蒙晔,疾疾奔回去,在将要靠近鱼郦时就被禁卫拦住,她扶着横槊,不甘地嘶喊:“窈窈,你不能委身这皇帝,这样怎么对得起主上?他喜欢你!你知不知道,他一直着你!”

此言一出,天地皆静。

鱼郦罕见地生怒:“你胡说什么?主上清名岂容你这般败坏!”

鱼柳双手捧泪,终于能将埋藏于心底多年的秘密说出来:“我看见了,那一晚我们都喝醉了,是主上把你抱上床的,他亲了你……窈窈,对不起,我一直抑制不住地嫉妒你,可是……可是我也希望你好,我曾私下里劝主上让他挑明,给你个名分。可是主上拒绝了,他说你的生还很长,不能因他的一点妄想而累你一生……”

她戚戚哀恸:“窈窈,你可以嫁的,可是不能是大魏的皇帝。大魏亡周,若无魏军攻金陵,主上又怎么会死?”

作者有话说:

():瓦舍和构肆在宋代其实是一回事,这里为了对称。

(2):出自唐·刘禹锡的《竹枝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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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他还碰过你哪儿?”

蒙晔慌忙上来捂住鱼柳的嘴将她拉走, 两争执不休,蒙晔压低声音在鱼柳耳边说了一句话。

鱼柳脸色煞白,泪光莹莹睇着鱼郦, 如几欲倾倒的浮萍, 摇晃了几下,被蒙晔拉扯着离去。『地址发布页邮箱: ltxsba @ gmail.com 』

留下鱼郦怔忪在原地,恍惚,半天没回过来。

鱼柳的话就像平地起惊雷, 将她原本就支离的内心砸得碎。

她僵立在那里,望着蒙晔和鱼柳离去的方向,杳长的街衢蜿蜒伸展,早已不见了他们的身影。

雨后的风中带了些许萧瑟,迎面拂来,撩起裙袂袖角, 吹落了鱼郦鬓边的一朵绢花。

但这一切, 她皆恍若未觉。

赵璟在一旁静静看完了这一场闹剧, 瞧着鱼郦失魂落魄的模样,蓦地, 轻笑了笑。

这笑带着些冰凉的嘲讽,冷锐的憎恨,他执起鱼郦的手, 问:“走不走呢?”

鱼郦怔然将目光收回来, 低着默默随他上马车。

这一路上她都没有再说一句话,赵璟在一旁盯着她,心想她要是敢哭, 他就一掌甩过去。

可是她没哭, 那双眼睛自始至终空, 像是涸的泉眼,迷离的落虚空中,失了焦准。

回到酒肆,嵇其羽已经守在门前,慕华澜一觉醒来不见了鱼柳,便独自出去买了一些蜜饯果子,塞进八宝攒食盒里,正托嵇其羽带给鱼郦。

远远瞧见马车,嵇其羽麻利地收起食盒,嘱咐慕华澜快回去别再出来。

慕华澜一溜烟缩回邸舍,躲在门后,探出半只脑袋偷偷看。

她看到赵璟先下马车,而后把鱼郦抱了下来。赵璟的脸色铁青,甩下鱼郦负袖阔步迈酒肆。

慕华澜瞅准机会,想跑出来跟鱼郦说几句话,被嵇其羽厉目一眄,她又讪讪地把脑袋缩回去。

鱼郦的脚步虚浮,刚踏酒肆,被冗长的罗袖绊了一下,趔趄几步,重重跌坐在地上。

赵璟已经踏上了木梯,听到声响回看了一眼,目光甚是冷漠。

嵇其羽跑过来将鱼郦搀扶起来,瞧她脸色苍白如纸,有些担忧地低声问:“出什么事了?”

鱼郦摇摇,将他推开,独自踉跄着上楼。

刚回了寝阁,赵璟便让打热水来。

他把鱼郦摁到妆台前,绵帕浸透热水,反反复复擦拭她的额

赵璟的手劲很大,又携着怨,不一会儿便将鱼郦的额擦得通红,可他犹不解气,又命再换一盆净的水来。

他自两年前重逢,便想将鱼郦身上沾染的关于明德帝的一切都清洗净,努力至今,不仅徒劳,反而令她身上的痕迹越来越镌。

他如何能甘心!

赵璟拧绵帕,又要去擦鱼郦的额,她忽得仰起面,双目清澈如水:“有思,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当年难道不是你不告而别吗?偌大的帝京,冰冷的禁宫,我无依无靠,我除了找一个靠山还能怎么办?恰好就有这么一个,他位高权重,对我恩重如山,我忠于他,为他效力,我错了吗?他未曾做过一件恶事,却无端惨死于我的面前,我替他报仇,我错了吗?我今才知他对我的感,可过去的那五年里,我们确实清清白白,从未越雷池一步。你觉得我对不起你,我哪里对不起?你觉得我有错,我哪里有错?”

她声声切理,质问得赵璟哑无言。

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场牵扯国仇家恨的恩怨里,多数鱼郦是身不由己,可由己的时候,她总是毫不犹豫偏向于那个已经死了的明德帝。

他赵璟用尽心机,方能换一句她言不由衷的“我从此对官家一心一意,至死不渝”。可明德帝已埋泉下泥销骨,什么都做不了,说不了,便能让她义无反顾全心追随。

两相比较,高下立判。

赵璟挥手,将杌凳上的铜盆打落,水花泼溅,满地斑驳。

他起身走了,把寝阁的门狠狠甩上。

鱼郦安静坐了一会儿,走到阅台上,撩起竹帘,对面许久没有动静,过了约莫半柱香,她看见蒙晔背着行囊,领着慕华澜和鱼柳从正门走出来。

华澜东张西望,可嵇其羽已随赵璟出去,寻他无果,失望地耷拉下脑袋。

蒙晔抬看向鱼郦,他横起胳膊做了一个锤心的动作,鱼郦明白,这是让她放心。

而鱼柳则跟在他身后,双目垂地,一副落拓的模样。

如来时上了马车,一骑绝尘。

鱼郦目送他们离去,总算能舒气,靠在雕栏上许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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