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都要后悔得睡不着觉了。”
“爹,你可真厉害!黑五爷他们嫌弃咱胆小怕事,还给咱爷俩起了个‘偷油鼠’的绰号,哼,我看是他们太蠢,胆小怎么的?胆小才能长久?那些个胆大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抓去砍,咱爷俩还不是越来越兵强马壮?手底下如今也养了十几号
,碰见硬茬子都不怕。”
顾湘默默地低肃立,看着自己的脚尖。
其实她此刻已经反应过来了。
卖茶的老翁虎有茧,看似淳朴,可那么重的壶他一气能提两壶水,点茶的手艺根本不成,哪里像长年累月在官道边上卖茶的普通老百姓?
最大的绽,便是他用的茶。
这等偏僻地处,这样的山边小茶摊,一壶茶不过几文钱,怎么可能用得起那样的茶叶?
顾湘苦笑,不得不承认,长在红旗下的他们,警惕心天然就不太高,在她生活的年代,孤身男出去闲逛是多正常的事?
条条大路,路路有灯,夜如白昼。
外面撬门撬得磨磨蹭蹭,还在絮叨。
“这些里
,我看最要紧的就是屋里那
子,咱们爷俩亲自动手,其他
让小的们去办就是。”
老者郑重道。
“为何?”儿子诧异,“我看那小娘子也不过十五,模样秀气得紧,待也很和气,还忙前忙后地给其他
持,不像是有本事的?”
“不能只看外表,这小娘子说话明显很管事,其他都听她的,她也极谨慎,力气还贼大,今儿事事亲力亲为,那是担心咱下蒙汗药。”
老者笑道,“还有那水壶,我拎着都肩膀子疼,她拎起来跟没事似的……多放些药,不着急,待她睡死了再进去,免得
沟里翻船,到让小的们笑话。”
顾湘:怎这么磨磨唧唧,有完没完!
外的迷香至少放了有一刻钟还多。
大门终于被撬开。
两个身影一前一后,小心翼翼地进门,老者离床边老远就低声呼唤:“小娘子,小娘子。”
顾湘又等了半晌,终于等到这俩货摸到床边,伸手去抓她放在床脚的行囊,她赶紧一茶壶过去,砸在那老的后脖颈上。
“哎哟!”
一下子没砸晕,老撒丫子就跑,顾湘上去一脚把
踹翻,又抄桌子把那年轻的压在地上,顺手捡起茶壶一
又猛砸了好几下子,砸得两
直哼哼,满
鲜血,迷迷糊糊地爬不起来,这才回过,心中后怕不已。
“呼。”
她可从没和打过架。
小时候都没和打过,虽然她父母没得早,亲戚也不是那等和善的,但总会遇到好
,养成了颇和气温柔的
子。
当初在孤儿院,她的保育老师们就很担心她走出社会后容易遭欺负,结果上了学却是一路奖学金拿着,学习委员,班长地当过来,管的班里
服帖,便是温言细语地说话也没
敢瞎捣
。
顾湘坐在扣倒的桌子上,托着下在那儿后怕,底下一老一少疼得只哎哟,先是哭爹喊娘求饶了半天,看她不为所动(顾湘后怕呢,根本没听见),老
终于露出凶恶嘴脸。
“我们爷俩是栽了,不过我可告诉你,老子手底下兵强马壮,你那些同伴都在我们手里。”
老恶狠狠地吼,“另外那个小娘子长得多好啊,还有那个年纪小的公子哥,瞧着最多才十六七?这么年轻,看着家世也不差,娇娇弱弱,惹
怜
,难道你想让他们被我的弟兄们剁碎了扔山里喂老虎不成?”
顾湘:“……”
说出来怕不要吓死你,刚才你中娇弱惹
怜的那几个,在昨天才撕碎了一大群海怪,让它们沉
海底喂鱼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