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的背篓,便沿着小路去找。
隐约知道家里的田地在哪个方向,但是没有去过。
如此便一个走在山里的小路上喊。
“大郎!”
荒山野岭一般,喊一声整个山都有回音,奚容往回一看,突然觉得整个山陡峭极了,来时的路也难走,他回看了一眼,连忙往农田的方向跑。
终于到了一大片的高粱地里,才跑进去,如同迷宫一般的,整个都淹没在了高粱的海洋里。
奚容走得轻巧,小心翼翼的没有弄坏一根高粱,他知道周锋郎辛苦,家里的粮食都是他两双手满身汗换来的,进去的时候小心翼翼,连痕迹都没落下,如此便分不清自己从哪里来的了。
那渐渐下山,艳丽的黄昏天空是一片
,用不了多久天就会黑,荒山野岭的若是迷失在里
一整夜,夜里凉下来指不定会冻死。
奚容敞开嗓子喊:“大郎,你在哪里啊!”
整个世界安安静静的,仿佛他独自在这里被遗留下来,找不到任何的路。
轻轻的唔唔了一声,便在高高的高粱地里拼命的跑了起来,也不喊了,只想跑出去。
突然间,一只手猛然把他搂了起来。
这一瞬间奚容受到了惊吓,男的力气非常大,一搂便搂了起来,奚容一心的跑,身体突然腾空吓了一大跳。
回一看是周峰郎喘着粗气搂住了他。
“你跑什么?我远远听见你喊我,便连忙赶了过来。”
奚容的心跳得厉害,不知是吓着了还是怎么了,说起话来已经带了一丝哭腔,“我找不到你,我好害怕。”
周锋郎连忙把搂在怀里哄,奚容攀着他肩膀,把他搂得紧紧的,也不嫌弃他一身的汗臭味,在他怀里发了一会抖。
仿佛他是世上无法割舍的依靠,一会儿不见便是想念得不行,连他在地里活久了都是要分外思恋,想得都哭了,这么大一段里竟然自己走来找他。
周锋郎心里软成了一片,轻轻吻了吻奚容的耳垂,一边的把他抱得紧紧的,一边哄,“容容别怕,我永远也不会离开你,我真是死你了。”
来来回回只会说这几句话,说,已经是能想到的最好的词语,再多便说不出来,好长一段时间周峰郎都在像,若是自己识字就好了,诗词歌赋、成篇成本的文
辞藻,他一定是个诗
,房间里压箱底的全是夸赞他美丽的小妻子的诗词,把那心底
的
意用万种比喻描绘成诗句。
不流传万世也不用被第三个知道,在无数生活琐碎的罅隙里见缝针的表白,他美丽的小妻子红着脸听着,偶尔瞪他一眼。
可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农夫,是乡野间目不识丁 的猎,出来
的是粗活,说的
意只是见到直白的
,无法描绘出是多么的
刻和铺天盖地海
般的喜欢,不知道奚容能不能感知到他的心意。
奚容不说话,只伏在他肩看着慢慢收拢的高粱地,周锋郎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锄
,他
高大,力气大,搂着
是轻而易举,他美丽的小妻子想念他想得不行,都来地里找他了 。
“都怪我手脚慢,回晚了。”
抱着连忙往家里赶,急得不行一般的三步做两步走,才进了院子门便把锄
放下,再也忍不住搂着奚容亲吻起来。
亲了不到一炷香就把亲得气喘吁吁,晚间的
光渐渐消散,暗昧的光里能看见奚容眼底的一片濡湿,他又贴了贴奚容的唇,声音沙哑,“抱歉容容,我满身汗臭味,没有洗澡就抱了你。”
奚容漂亮的眼睛看着他,还没说话就被搂到了屋里,他在堂屋里新做的长椅上坐着,走过来连忙搂了柴火烧了起来。
动作是风风火火,手脚麻利一如往常,大桶的水一扛便扛了起来,一脑的全部倒在了大热水铁盆里。
这是家里最大的盆,挺贵,但是烧热水没回能烧一大桶,刚好是满足了家里大浴桶洗两次的分量。
不一会儿水已经烫烫的,把浴桶里灌满了热水给奚容洗,便自己在外冲了澡。
虽是洗冷的冷水,但也用皂角仔仔细细的抹满全是,再洗得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