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通徒弟，说的
舌燥，之后，黎啾啾终于能自由说话了。
“总之，徒儿，我们不能滥杀。”黎啾啾对封屹舟说。
封屹舟突然笑了一声，“师父声声说不要当恶
，可师父您有没有想过，那些就是欺负您的恶，师父不是要积德行善吗？为什么不除掉那些恶呢？”
少年的笑音带着狠意，黎啾啾身体一僵，想起了大妖。
黎啾啾眼珠转了转，对封屹舟说：“但我不想让你沾上血。”
“我是妖怪，类跟妖怪本就对立。”少年眸色冷戾，执拗地说。
黎啾啾平静地说：“你是好妖怪，若你杀了，那你就变成坏妖怪了，我可不想让你成为坏妖怪。”
闻言，少年
僵硬瞬间。
他低
，忽然哑声，“师父，你说妖怪骨子里就是坏的吗？”
黎啾啾微顿，选择说：“当然不是。”
她脑海中划过封屹舟小少年被关押在牢笼中的画面。
黎啾啾看向封屹舟的金色妖瞳，仿佛透过妖瞳看到了他那时所看到的牢笼栏杆。
如果这反派没有过去的悲惨经历，那也许就不会在这里毁灭世界了。
“若你是坏的妖怪，那为师就不会收你为徒了。”
少年不受控制地轻轻勾了勾唇角，但想到什么，又快速地抿紧薄唇，透出紧绷。
“我不杀他们。”他喃喃说，很轻，微不可闻。
黎啾啾有些惊讶地看封屹舟，经过这些
子在回忆中跟封屹舟变成的泥鳅怪相处，黎啾啾大概明白此泥鳅怪少年非真正的泥鳅怪少年，更多的是封屹舟的
格。
这大妖真的会放弃？
“可是他们一定要有惩罚。”少年说。
“好啊。”黎啾啾沉默得看了会儿封屹舟，忽然点。
封屹舟一愣，没想到师父竟然同意了。
看到封屹舟惊讶的眼，黎啾啾笑了一下，说：“虽然要积德行善，但也要惩罚分明，不论妖怪还是，做错了事就要惩罚，他们做的事是不公正的事，所以我们要给他们惩罚。”
封屹舟看着自己的师父，师父说起惩罚的事语气理所当然，一点也不像方才忍气吞声的样子。
虽然狄霄道士可以坦然忍受被村民们带着杀意用武器指着，但黎啾啾实在是气不过这种事。
想了想，她是打算小小地教训一下归煞镇的村民。
“我想了下，徒儿你的话有道理，我们不能直接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