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香,却屡遭你属下为难,敢问是何故?”
林珰道:“你身为朝廷命官,还搞封建迷信这一套,若是传到京城,不怕落
把柄?”
听到这句话,李德名心中暗自一笑,你林远终究不过是东厂的一条狗,玩严刑拷打那一套,你在行,若真玩文字游戏,你怕是要碰壁了。想到此,淡淡道:“我去上香,求得是国泰民安,求得是陛下圣体安康,求得是天下风调雨顺。”
林珰道:“不敬陛下敬鬼,你是何居心?”
李德名道:“陛下二十年来,一心修道,敬天敬地敬鬼,才能保证我大明王朝盛康隆,林珰
这一句话,是将陛下二十多年的努力,全部否定了?”
林珰闻言,顿时额
冷汗。
他对鬼、报应这一套,向来不信,否则这些年来死在他手下的冤魂,早已让他彻夜难安,可是偏偏如今的皇帝陛下,却是一心向道,他刚才那番话,只是随意说出,却没有料到被李德名抓住了把柄,赶紧来了一个否认三连。
“我没有,我不是,你胡说!”
李德名道:“每年九月十九,是南海观音菩萨诞辰,我今前去进香,是早有安排之事,也是为下月陛下六十大寿祈福,你确定真要阻拦?”
林珰沉吟片刻,道:“好,我放行。不过,放行之前,所有随从,都要一一验明正身。”
李德名脸色一沉,“车中有眷,林珰
如此,怕是过分了吧。”
“职责所在,若有得罪,还请见谅!”
知府车队共有三十余,其中混杂着马连方一家十一
,管事提前早已给他们准备好了路引文书,也换了衣服,易了容,可是他们都遭过酷刑,身上有伤,车内还有两个重伤,若是被林远认出来,怕是要惹下不小的麻烦。
还好,林远喜欢用刑折磨,可是偏偏是个脸盲,为了避免做噩梦,他行刑之时,不喜欢看犯
的脸,马家十几
,除了马连方、马元等几个
外,其余
并不认识,至于五行门的弟子,更是没有印象。
那番子来到知府夫马车前,林远还是给了李德名几分面子,“
眷那边,就不要验了!其余
,给我好好查查!”
番子将其余的身份一一查验,好在管事准备比较充足,并没有发现问题,于是道,“大珰
,没问题。”
林远仔细盯着李德名,见他面色沉着,毫无波澜,这不应是一个被挑衅了的官员应有的反应。而且,刚才说不用查眷车辆时,李德名明显有松了
气的微表
。
正常况下,李德名应该满是愤怒才对。
林远问,“你确定没问题?”
番子道:“小再查一遍!”
林远摆了摆手,“算了,我让别来查!”他冲内屋喊道,“出来吧!”
屋内走出来一,正是马连方的儿子马元。
扮作车夫的马连方看到马元,整个气得浑身发抖,可是又生怕牵连李知府,连压低
帽,低
不语。五行门的其余弟子,看到马元,也都纷纷露出愤然之色,可是如今
况,也只得转过
去,装作不认识。
马元对他们太熟悉了。
就算是易容,单看身形,听声音,就足以认出他们。
马元小心翼翼来到车队前,跪下道:“大珰!”
林远道:“你弃暗投明,主动投靠东厂,看来心地是不错,你们马家罪民昨夜逃脱,今肯定想办法出城,若能将他们绳之以法,将是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本官如此信任你,你可不要辜负了本官的厚望。”
马元磕道:“多谢大珰
栽培!”
林远指了指,“这是知府李大的车队,你来查一下,有没有你们马家的
?若知府大
真的窝藏罪犯,那可是欺君之罪,可要诛九族的。”
众心中一紧。
李德名也察觉到不对劲,喝道,“林远,你休要欺太甚!”
林远笑道,“我就欺你太甚,你能奈我何?”
李德名对马元大声道,“马元,你睁大眼睛看看,我的随从中,可有你马家五行门的?”
自车队被拦住之时,马元在内屋就已看到了家里众,本能的不想出来,可是如今
况,他又不得不做出抉择,他只觉得
舌燥,他强自镇定,
吸了
气,目光从车队众
身上扫过,可以避开了五行门弟子,看了一遍,才道:“大珰
,没有。”
众松了
气。
林远上前拍了拍他肩膀,笑了笑,“既然没有,那就是误会一场。”他通知身后,“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