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不语的罗成,忽然开了,“供词写得很清楚,记载的也很详细,但唯独漏了一点,这第十六板子,是谁打的?”
此言一出,两慌了。
谭时飞只是代他们,杀蒋校尉是误杀,命令是范小刀下的,可是这致命的一击的锅,到底谁来背,他却没有说清楚。
不知道是忘了说,还是故意没说。
这一点很关键。
关系到问责之时,谁负主要责任,谁负次要责任。
范小刀道,“这份供词上去,遗漏了如此重要一点,肯定被驳回,既然你们都不开
,那我来帮你们补充上吧。”
说罢,提起笔,在供词上又填了一句话。
两眼睛不断往桌上瞟,可距离太远,根本看不清范小刀在供词上写得是什么。范小刀写完,吹
了墨迹,“我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对了,罗捕
,你在衙门时间长,杖刑之时杀死
,一般怎么判?”
罗成也是审讯老手,审讯之道,讲究一唱一和,范小刀一开,他立即道,“那就要看范大
和知府大
要不要保他们了。”
“保又如何,不保又如何?”
罗成道:“若是有保,供词上是嫌犯有反抗嫌疑,失手误杀,算是过失杀
,主犯最多三年,从犯一年,若是没有
保,那就是公报私仇,视同谋杀,主犯斩刑,从犯发配边疆。”
“那我又会如何处置?”
罗成道:“御下不严,失察之罪,怕是影响升迁了。”
范小刀叹道,“我的升迁倒无所谓,只是王、李两位兄弟,怕是要受到连累了。既然他们什么都不肯说,咱们只好如此上报知府大了。”
两站起身,就要离开。
两顿时慌了,之前谭时飞
代过,这件事也就恶心一下范小刀,给他点教训,他肯定会捂着,将蒋校尉之死认定为失手误杀,最好
况是给个处分,最差不过是丢了差事,不过有他谭时飞罩着,在金陵城内,照样能谋一份生活。
可范小刀不按常理出牌,他根本不想把事儿捂着。那两可不是丢差事那么简单了,若一个处理不当,可能连命都丢了。
又不是我们杀的,这
锅背不下啊。
李思成连喊道,“慢着!”
范小刀道,“怎么,还有话说?”
李思成试探问,“不知大在供词上又写得什么?”
范小刀道,“我写得你与蒋校尉有私仇,趁机报复,将他棍打死。这样一来,我或许能保住副总捕
的位子!”
王思廉松了气。
李思成却不了,“
不是我打死的!”
“哦?那就是王捕快了!刚才问你又不说,害得又让我改。”
他坐下,将李思成名字划去,又要写王思廉的名字,如此一来,王思廉不了,“也不是我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