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前袭击季缺的那只成大小的鲤鱼,又被重新捞了上来。01bz.cc
这只鲤鱼起码挨了季缺两套连招,身上遍布着锤痕、剑痕、砖痕、尺痕,甚至折凳痕迹。
可大体上,依稀能看见它的一双眼睛长着眼睑。
按照宁红鱼的说法,陈寒石会一种挺高明的幻术,应该和这种长着眼睑的鱼脱不开关系。
这意思是说,这陈寒石不仅会炼丹、蜕皮,还养鱼?
老实说,这只鱼让季缺联想到了那只被他打死在船上的“泥龙王”,当时泥龙王幻化成了船老大故事中的胭脂,差点没把对方吓死。
很显然,这只成大小的鲤鱼的能力要强得多,刚刚那种让他心跳近乎漏半拍的压迫感,是那晚的“胭脂”比不了的。
这时,宁红鱼站在那倒塌的白玉亭上,看向了冰层下的水域,说道:“下面好像有一座宅院。”
几生出好,不由得跟着往下看去。
结果季缺、薛长老、罗老儿三
仔细看了一阵儿,都没有看到一点所谓的宅院
廓。
于是他们又看向了只睁着左眼的宁红鱼,确定了与
之间确实不能同
而语。
这一只眼睛比他们六只眼睛还好使?
季缺手一扭,一道光束从千机剑中出,如手电筒般照亮了下方一片水域。
罗老儿眼含敬意道:“你这把剑还有什么事不能
?”
“那太多了。”季缺回复道。
罗老儿一脸认真道:“如果有一天,它忽然变成了你的
,和你睡在一起,老
儿我都不会感到意外。”
季缺:“……”
把剑变成,亏你想得出,一把年纪了还这么不正经……
不过,这未尝不是一个好想法。
都说心中无,拔剑自然,那剑本来就是个
的话,每天拔来拔去,那到底会不会?
四准备了一下,还是打算下水。
陈寒石虽死,可他们依旧有不少谜题没有解开。
这地方比较间,他们不想再光顾,所以最好的方式就是趁着这机会,把这里的一切一次探查清楚。
咕噜噜……
随着气泡不断往上冒,几离下方的宅院越来越近。
这里的水寒冷刺骨,在季缺手中剑散发的光束照耀下,依旧呈现一种幽绿的色彩,显得邃无比。更多小说 LTXSFB.cOm
最后,几飘在了这水中宅院的大门前。
这建筑因为常年泡在水中,早已垮塌了不少,可从这里看去,依稀有着宅大院的样子。
咕咚……
忽然之间,一道水流涌来,那黏在门上的绿苔都在摇摆。
那是一种挺让畏惧的感觉,就像是这宅院里有什么大家伙在呼吸。
季缺四很快摆成了防御阵势,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往里游去。
进斜斜的宅院大门里,首先映
眼帘的是一面照壁。
这照壁上长满了绿苔和水,少部分露在外面的花纹早已模糊不堪,看起来就像是一张张藏在绿苔水
间的脸庞,格外
森。
到了这里,四更为凝重,罗老
儿已不知不觉间掏出了“黯然销魂刺”。
因为那种庞然大物正在吞吐水的感觉越发明显。
宁红鱼率先游了过去,季缺紧随其后,之后,他们就忽然浮在那里不动弹了。
薛长老和罗老儿从两个后辈的眼中,看到了惊讶,甚至还有恐惧。
要知道,这两后辈的胆子可比他们大多了,不然他们也活不到现在。
而他们到底看到了什么?
薛长老游了过去,当照壁后的一切映她眼帘时,她吓得差点直接呛水。
那是一巨大无比的鱼形事物,宛若一艘沉船,将本来挺宽阔的庭院占得满满当当。
当季缺手中剑的光芒照过去时,薛长老和罗老儿一时
皮发麻得厉害。
那根本不是什么巨形雕像,而是一真正的鲤鱼,那些鳞片和血
,皆是那般真实。
他们甚至能闻到它散发出的腐败鱼腥味道。
季缺看向了宁红鱼,宁红鱼摇了摇。
这不是幻觉,而是一真正的鲤鱼。
很难想象,这世上真的存在着这么大一只鲤鱼。
每个都有一种遍体生寒的感觉。
因为它太大了,它静静躺在那里,像是在沉睡,表皮的鱼鳞脱落了不少,每一片皆有半个大小,散发出了暗沉的光芒。
这时,季缺手中千机剑投出的光束一下子忽明忽暗起来,薛长老和罗老
儿惶恐的看着他,又看向了那
大鱼,生怕对方在一瞬间苏醒过来。
片刻之后,随着季缺一阵扭动,光束又重新稳定了下来,只是比之前黯淡了不少。
季缺一脸歉意的在水下写下了一行字——“抱歉,剑进水了,将就用吧。”。
他现在才想起,这手电筒功能好像真的没有考虑到防水问题。
不过刚刚对方那忽明忽暗的样子,还真有恐怖片的氛围,连他都被吓得出汗了。
薛长老和罗老儿纷纷觉得他不靠谱,于是拿出了自己的照明法宝。
季缺知道,他们的照明工具大抵是火炽石做的,确实挺稳定,就是贼贵。
柔和的光芒透过幽绿的水域,变得越来越黯淡。
这时,宁红鱼在水中写道:“放心,祂死了。”
对于宁红鱼的眼光,三还是信得过的,于是纷纷放松了些许。
可也仅仅是些许。
因为这东西实在太大了,即便已经死掉,依旧给巨大的压迫感,特别是那双长着眼睑的鱼眼,不管你有没有拿光照它,你游到哪里,都像是在看着你。
仿佛它从来没有死去。
这时,大鱼嘴忽然窜出了一串气泡,整张嘴
微微张开了,四周的水流因此发生了变化,吓了几
一跳。
薛长老和罗老儿甚至被吓得后退了好一段距离,罗老
儿的黯然销魂刺更是浮在了身前,蓄势待发
这一瞬间,饶是宁红鱼都觉得这庞然大物活了过来。
可是这之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季缺忽然想到了什么,游了过去。
当千机剑的光束投进那刚刚张开的鱼嘴中时,他只觉得
皮都麻了。
只见这鲤鱼的嘴里,依稀有另一只稍小的鲤鱼。
另一只稍小的鲤鱼跟着张开了嘴,又有另一只张开了嘴
……
它们重重叠叠在一起,不知套了多少层。
季缺一下子就明白了,这根本不是鱼,而是鱼皮。
眼前的庞然大物是由一层层栩栩如生的鱼皮撑起来的。
巨大鲤鱼,一层重叠着一层,不知道有多少鱼皮套在里面。
这是不是代表着,眼前的东西蜕了无数层皮?
蛇每蜕一次皮,代表着它又熬过了一劫,所以同一条蛇的蜕皮往往会长得越来越大,而这只鲤鱼的蜕皮则有越来越小的趋势。
看着那些重重叠叠长着嘴的鱼皮,季缺只觉得这种东西真是恶心。
他往后一退,恍惚间,踩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