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既要供给二十八镇边军的军粮,又要保证0多万流民吃饭,他的所有努力都是杯水车薪,只有秋粮下来才能够得到缓解,所以没有资格辩解。
因为在堵胤锡看来,差事没办好就是他这个屯田御史的失职,板子就该打在他身上,所以又有什么好辩解的呢?
但好在,崇祯很快也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堵卿,朕的火气不是冲你,你别介意。”崇祯舒了一气道,“让朕生气的是那些尸位素餐的官僚,还有包括漂没在内的官场陋习。”
堵胤锡忍不住抬起看一眼崇祯,欲言又止。
崇祯见状心下一动,若有所指道:“堵卿,你是不是也有同感?”
“臣确实有些感触。”堵胤锡以为然道,“无论是在北新钞关还是在长沙知府任上,每当臣想要做点什么事
,总感觉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拖拽着臣往后退,不不不,不是一双,而是无数双手在拖拽着臣,要把臣拖
到泥潭中。”
“把你拖泥潭中,跟他们同流合污对吗?”崇祯言有所指道。
“他们管这叫和光同尘。”堵胤锡哂然一笑,又说道,“不过臣也不确定,因为臣并没有与这些有太过
的
往。”
一言以蔽之,北新钞关还有长沙府的官员都曾经极力的想把堵胤锡拉贪腐的泥潭,但他们都没有成功,堵胤锡扛住了诱惑,不为所动。
如果换个这么说,崇祯只能说朕信你个鬼。
但是堵胤锡这么说,崇祯就相信,因为这是位言行如一的国士!
所以说,堵胤锡简直就是新文官群体的楷模,不过崇祯并没有表露出来,更没有把他准备另起炉灶的事透露给堵胤锡知道,不到时候。
“堵卿,漕粮的事朕已经知道了。”崇祯说道。
“你先回吧,朕这就准备动身去山阳催促漕粮。”
“少则半月,多则二十天,朕一定会把漕粮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