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有多愧疚。
说到底,家里穷,孩子多。
死一个就死一个呗,有啥大不了的!
苏大兰吸了吸鼻子,想着昨天她娘也在这里,还有两位公安同志也过来了。
她这个当事,全程几乎是没怎么说话。
“姐,你昨天的表现就很好。旁不知道,也只以为你是因为伤了脑子,反应慢,不会以为你是故意不理这茬的。你别忘了咱娘是怎么
待的。你要是还想以后有好
子过,就听娘的话,准没错。”
苏大兰一时又有几分的心虚了。
想想这些年,她嫁给了高大壮,子过地到底咋样,自己心里能没数吗?
要是搁在于兰庄,她倒是就敢自豪地说自家子过地不差。
可是跟自己的这几个兄弟姐妹们一比,就数她过地最不像样子了!
大弟弟如今已经是京都军区的首长了,位高权重,而且家是月月都要寄钱和票回来孝敬娘呢。
二弟弟如今也在铁路上工作,铁饭碗,一年的孝敬钱也是没少过。
就连自己的妹妹,家嫁到了县城里,这么多年了,没少回娘家,这每回东西是东西,孝敬是孝敬的,哪儿哪儿都比自己这个当姐姐的做的好。
这么一寻思下来,苏大兰突然觉得自己为儿的,还真是失败。
这么多年,她给过自己老娘几个孝敬钱了?
虽说当初子都穷,可是二妹妹好歹是能帮着弄些疵布回去,偶尔也接济些钱票,自己嫁给一个庄稼汉子,自己肚子都填不饱,哪里还有
力再去管娘家
?
这么想着,苏大兰越发觉得自己不个东西了。
其实,她也只是一时间没想明白罢了。
刚结婚那会儿,她还年轻,也是给几个弟弟妹妹做过衣裳做过鞋的。
这种事,现在说起来,好像也就那样。
可是在十几二十年前,能有一件新衣裳,有一双新鞋,那得是多骄傲的事呀!
赵红梅洗了饭盆,手上湿淋淋的。
苏建业直接就扯了一块白毛巾给递过去了。
赵红梅接过来擦了手,然后再递还给苏建业,再由着他去把毛巾放好。
就这么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动作,可是在苏大兰看来,却是有些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