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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荒山的
烟逐渐稀少，赵器仍在木碑前长跪不起，其他陆续离开。
顾慎的身后有轻拍了一下。
“……老师。”他回
，看到了拄杖的老，周济这次不再是白色西装的打扮，也换上了一身肃穆的黑色西装，就在前夜老家伙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第二天不会来参加葬礼，因为他不喜欢悲伤的离别，也不喜欢群聚。
今天周济还是来了。
“不要误会……我可不是因为追悼赵西来这个老家伙而来……”
周济目光飘忽地瞥了眼木碑，下意识地辩解。
顾慎注意到他两根手指夹着一根尚未点燃的雪茄，还隐约受了
，先前在葬礼上没有看到老师的身影……但现在来看，这身着装，以及受的雪茄，足以说明他是一个
是心非的。
“好吧好吧……”
周济看着自己弟子的眼，叹了气，轻声感慨道：“可能是岁数大了，见不得这种生离死别的场面……先前远远地观望了一下，这场葬礼没我想象中那么沉重。”
他很热络地挤进顾慎的伞下，压低声音道：“不要收伞……看那个方向。”
两根手指夹着雪茄，轻轻点了点。
顾慎顺着老师的目光方向看去，看到了一位身姿挺拔，尚未离去的高大身影……那是一个半边面颊布满刀痕的沧桑男，即便不言不语，只看面相，也能给极大的压迫感。
顾慎先前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个家伙，抛开身材足够高大的外在条件，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气质。
这个男身上有一种“冷冽如铁”的气质，与周围格格不
，来到荒山山顶上的那一刻起，就未与其他有过任何一秒钟的
互，连对视也不存在。
仿佛全世界都是多余的。
而这样的一个……偏偏视线却固定在长跪不起的赵器身上。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