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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面这个。
尤其是镜子里还有另外一个青春年少的
子。
陆康氏的视线下移，看到镜子里照出的跪着的孩儿。
她穿着白纱碧裙，一条丝带勾勒出纤细腰身，垂着
露出脖颈，白莹莹。
不用看脸，就足矣让
移不开眼。
看脸的话，陆康氏知道，那就能扎在你心里了。
不过，陆康氏是，美扎不进她心里，她还要把美从别的心里拔出来。
“阿七。”她忍着脾气，像以往那样亲昵地唤小名，“我以为跟你说清楚了。”
孩儿伸出手抓着陆康氏的裙角，不停地摇：“夫，夫，不能，不能啊。”
她似乎无力又似是哭哑了嗓子，声音软弱无力。
“不能什么？”陆康氏沉声说，“谁说订了亲不能退亲？”
孩儿抬起。
“不止是定亲，夫。”她哀泣，“我是进了门的……”
“你那算什么进门！”陆康氏恼火地喝断，甩开孩儿的手。
孩儿宛如被拔去依靠的藤萝，软软倒地。
旁边缩跪着如同不存在的婢跪着爬过来，喊声小姐，伸手搀扶。
陆康氏在镜子前踱步，声音如脚步一般带着狠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