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白杬被曜护在身前的时候, 额
上已经是出了一层细汗。01bz.cc
他扒着曜的肩膀，看着后面一张张溢满笑意的脸，心里也轻快起来。
“走了走了, 不闹了。”白杬冲他们笑道。
曜偏，轻轻在白杬的上撞了一下。单手提着他先一步往前。
树戳了戳身边的
：“我们闹了？”
掌拍下树的爪子。
丘爷爷笑呵呵：“没闹没闹, 阿杬现在可比小时候好玩儿多了。”
*
部落前面的这块地大，开垦是个力气活儿。
兽
们又能折腾, 十把锄能弄断九把, 所以犁耙要多做一点出来，以防到时候不够用。
做犁耙用木、长毛绳还有部落里收集起来的骨。
东西都是现成的，拿来用就是。
兽们先快步去把骨木搬过来。依旧是白杬
作, 他们跟着学习。
下午，太阳西斜。
通红的圆球挂在天一侧。像个已经煎好了的大圆饼, 面上还刷了通红的番茄酱。
看一眼，肚子饿。
正好也到了做饭的时间。
兽们出了山
，小幼崽们嗷嗷叫着，尽数在部落里撒欢儿。
成年兽们结伴, 往河边去。路过白杬停下, 问：“阿杬，搓背吗？”
“不搓。”
“那我们先走一步！”
一个蹿步, 刚刚还在面前的兽已经跑出了十米远。
白杬忙高声叮嘱：“不许进河里！”
“知道知道！”
兽们你追我赶, 顶的耳朵随风往后弯成两个尖，像大飞蛾的翅膀。01bz.cc
“阿杬哥哥, 洗澡~”
刚走一群, 又来一群。
小幼崽们蜂拥着跑来, 拉着白杬的衣摆往河边带。
幼崽看着小, 力气大。白杬被他们拉着往前走了几步, 身子半蹲才稳住。
他道：“吃完饭再洗，不然又出一身的汗。”
“我先给你们擦擦。”
说着，他找了个盆儿出来，拿上兽皮帕子。
小幼崽们乖乖跟在白杬的身后，走一步，拐一下。粗短的小腿儿摆得像企鹅仔仔。
所有幼崽圆溜溜的眼睛都黏在白杬的身上。
阿毛没看路，忽然撞到前面菇的背上。他小
手
抓，一把抓住了菇的大尾。
菇停步，三分
气，七分严肃：“好好走。”
“嗷。”阿毛乖乖点，拉着尾的手没放。
阿毛拉尾，后面的小幼崽跟着拉。不多时，小崽子们摇摆尾，连摇晃的方向都一致了。
兽们看了，无不会心一笑。
幼崽果然最可
。
夏天热，河里的水也不凉。
白杬简单给他们擦了擦，又是
净净的汤圆团子们。
下午的饭依旧是简单的烫菜，吃完了之后，刚洗完澡的兽们无一不是大汗淋漓。
白杬抹了一把自己的额。
夏天吃热的，太出汗了。
白杬擦额的手顿住。要不今晚换换，吃凉菜？
白杬在心里琢磨，手里空了的碗筷被曜捏着放下。
吃完饭已是晚间，篝火的亮光微弱。反倒是叶子上星星点点，在夜里尤为璀璨。
兽们从中路过，飞得低矮的萤火虫们惊慌失措，光芒更多。
走了几步，消了食。
白杬跟曜往河边挖出来的澡池子去。
兽们洗澡一直是在这个池子里洗的，池子的年岁比白杬都大。
池子不
，但是大。有点像个小型游泳池了。
兽们在里面站着，水刚好能到胸
下。换做是山猫兽，那就到脖子。也不会没过顶。
里面的水与河里的水通过一个狭窄的小通道连接，水也是活水。
兽们吃完饭就往池子里跳，现在已经洗完了。
他们站在池子边，腿儿微曲，身体发力，从脖子一直甩到尾。
毛毛上的水四溅，立马就没了。晚上再吹吹风，得很快。
甩了毛毛，兽们打着呵欠，纷纷往回走。
池子这边又安静下来。
白杬脱去身上就一个遮挡作用的褂子和毛毛短裤，直接坐在石加固的岸边。然后像游鱼一般往水里滑。
曜见水没过了他的顶，瞳孔骤缩。
来不及变做兽形，他立马跳进去，勾着水里的往水面带。
白杬正游得好好的呢，忽然被迫出水。
“阿杬！”曜捧着白杬的脸，灰色的眸子里担忧几乎化为实质。
白杬一噎，将生气的话咽了下去。
他眯着眼睛，感受到发上的水流过脸颊。
下靠在曜的肩膀，抚着他的后背，道：“我没事儿，我刚刚只是在玩儿。”
两具光落的成年身体紧靠在一起，蜜色的手臂横在白皙瘦削的腰间。
白杬眼睫轻颤，后知后觉两现在有点挨得太紧。
他稍稍后退，但立马被腰上的力道带回来。
曜沉声：“洗澡。”
白杬鼓了鼓腮帮子，低声道：“哦。”
挨得近就挨得近吧，反正每天晚上都是抱着睡的。
白杬打了个呵欠，双手搁在曜的肩膀。
曜身上都是腱子，肩膀也宽，随便哪一处靠着都不会显得硌。
白杬趴在他的身上，任由身体像水一样在水的浮动中，自由自在。
“曜。”
“嗯。”曜专心用兽皮帕子给白杬擦背。
阿杬的皮薄，他的手有茧子。之前用手洗，第二天起来看见他满背的红痕着实吓了好大一跳。
导致他现在都不敢用手了。
“你会不会游泳？游水？”
背上的力道极好，像挠痒痒似的舒服。白杬眼睛闭着，困意升起，鼻音都出来了。
“狼会。”
也就是狼形自如，但是形的时候就不确定了？
“我刚刚那样潜在水里就是游泳。你想不想学，我可以教你？”
曜一只手直接包裹住白杬的手臂，兽皮帕子顺着他的肌理擦拭到手心。“好。”
“那现在试试？”
“阿杬困了。”
“不困不困！”白杬撑着曜的肩膀，拉开两的距离。只要不窝在曜的身上，他的
还是挺活跃的。
曜：“好，阿杬教。”
白杬弯眼：“那你看着我先做一遍啊。”
说完，白杬扎进了水里。
曜一惊，下意识伸手去捞。
片刻，白杬已经游到了池子对面。
他
水而出，湿发粘在脸上。眼睫眨动，滴水成晶。
肌肤如玉，好似披着月纱。像传说中暗海里的夜妖，诱引着兽落
捕猎的网。
扑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