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好痛……感觉到快吸不到空气了……肺也好痛……停不下来……
「笨蛋，慢慢呼吸啊……」
他坐到李苹身边，温柔地把她拉进怀里。一手搂着她双肩，一手顺着
发轻抚。低着看着哭得不成
形的娇小
孩，他什么话都不说，就这样静静地安抚。
眼泪都浸湿胸
，这个小矮子到底有多少眼泪啊？
过了半小时，李苹终于逐渐平缓下来，在萧成胜怀里沉沉睡去，萧成胜贴近她额，又烧得更厉害了。
「真是的……」
他把李苹抱回床上，仔细替她擦去泪痕，再拿床边的溼毛巾，敷在额上。
拉张椅子坐在床边，悄然默默盯着她脸庞发呆。
要不是刚好停好车时碰巧看到她茫然弯进公园，小矮子倒在公园
处的凉亭多久才会被发现？昨夜一整晚倾盆大雨，根本没注意到凉亭的……最坏的
况会是……
萧成胜不敢继续想下去，庆幸好险有发现她。
「阿绍师傅啊，你怎么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我的眼睛……」李苹醒了过来，眼睛肿得像丸子样，只能透过一条缝的视野看事物。
「萧成胜？」她下了床，却看不到影。
她回想起自己哭了很久，期间都是他默默陪伴在身边，而且眼泪鼻涕都沾到他衣服上，等等要跟他好好道歉，不过跑去哪了？
拿起手机，现在时间下午三点三分。
我睡了这么久啊。
瞥见床的体温计，李苹顺手量了一下体温，三十七度，烧退了不少，虽然还是昏沉的，但不会感到晕眩。把体温计放回桌上，注意到桌上放着一张便条纸，上面写着：
我去买东西，等等回来，如果肚子饿了，可以先吃点吐司。
桌上除了便条纸外，还放着全新的牙刷和乾净的毛巾。
李苹走到阳台，把晾乾的内衣裤和衣服取下，走进浴室淋浴梳洗。再将冲过冷水的毛巾冰敷自己肿胀的双眼。
此时，手机又响了。
李苹瞇着眼，按下通话。
「小米。」
「阿苹，你还好吗？」话筒那端传来着急的声。
「没事，我已经退烧了。只是还是有点沉重。」
「你现在在哪？」小米松气。
「呃……我在……」
「还在你同事家吗？」小米贼贼笑道。
「对……」
「要好好谢谢家喔。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嘿嘿，掰。」小米说完马上掛了电话。
小米是不是误会什么？下次见面再跟她说清楚好了。
房间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接着房门被打开。
「小矮子醒啦。」萧成胜脱鞋后，走进房内。
他皱眉盯着李苹。「你过来坐好。」
「怎么了？」
「坐好。」萧成胜压着她肩膀，让她坐在床沿处。
他从床脚边拿出吹风机，帮她吹发，发
飞搔痒鼻子，让李苹好想打
嚏。
「你要是感冒又更严重，我从昨晚不是白忙一场。」
「我可以自己吹。」
「你坐好就好。」
李苹感受到他指尖轻轻帮她拨开打结的发，动作很温柔轻巧，没有拉扯发的不适。萧成胜身上有琥珀香，还有带点淡淡薄荷清香，自己身上也有相同的味道，应该是沐浴
的香味。这个味道让觉得沉稳有安全感。
「萧成胜，谢谢。」
「蛤？」运转声太大，萧成胜拿开吹风机。
「我说，」李苹转过，微笑说：「谢谢你。」
萧成胜愣了一秒，马上移开视线，抓起毛巾盖住李苹的，用力搓揉。
「发还没乾，不要动。」
「是，大哥。」李苹轻笑道。
不知道是绪和眼泪一起宣洩掉，还是有陪伴的关係，现在心愉悦许多，虽然仍沉沉的，但身体上却十分轻盈。
「李苹。」
「嗯？」
「不管你辞职还是留下，我都支持你，所以你就做你自己就好。」萧成胜关掉吹风机，说道。
李苹先是不解转过，盯着他的脸几秒鐘，才露出灿笑。
「是，大哥！」
「只要你不要再把鼻涕和眼泪弄在我身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