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生小瑶瑶，花芽是真的没遭多大罪。
这次也不知道是被念叨多了，还是多怀了一个的原因。
隔壁床周文芳花了三个半小时，咬
嘴唇生下个男孩，被送到外面的时候，花小芽还躺在病床上翻来覆去，小嘴嘚啵嘚啵的骂着顾听澜。
旁边的医生护士还有其他等着生产的产
全都听到了，可听到归听到，全都不敢作声。
仙打架，别让他们凡
遭殃啊。
这一折腾，折腾到凌晨四点。
后来产房里没别的了，只剩下一屋子的医生护士。顾听澜进到里面，揽着花芽的身子，让她放肆的咬啊、锤啊、挠啊。
可真到眼前了，花芽就消停了。
在顾听澜怀里哼哼唧唧，泪眼婆娑地抽泣。浑身的
气儿像是被抽
，虚弱的靠在顾听澜身上。
顾听澜心如刀割，恨不得当下就挥刀自宫。
顾听澜彻夜守在花芽身边，不顾后面的老护士劝说产房男不能进，容易招晦气。想要让他回到外面去等。
顾听澜双眼通红，低沉却掷地有声地说：“谁要再说这种话，我就让谁先尝尝晦气的滋味！”
后面一屋子的不敢再多说一句不中听的话，都忙忙碌碌的守着产房里。
知道要是再不生下来，对母体会有生命危险。
顾听澜不停的在花芽耳边给她加油鼓气，该当着前说的、不该当着前说的，那些蜜罐子里掏出来的话，全都倒给花芽听。
等到外
天蒙蒙亮，接连两声婴儿的啼哭声，晓而出。
顾听澜一身的汗，来不及看孩子，先把花芽脱力的手放在自己的额感谢观音菩萨玉皇大帝圣母玛利亚。
花芽虚弱的笑着，替他擦了擦湿润的眼眶。她已经说不出来话了，顾听澜沙哑着嗓子说：“孩子都很好，你放心。”
等到花芽再醒过来，小眼睛贼亮贼亮的。
顾听澜松了
气，正要说话。花芽伸手指了指床柜上的搪瓷杯。
顾听澜以为她要喝水，结果花芽把搪瓷杯推给他。
顾听澜在花芽睡觉的一整天功夫里，一水没喝，一饭没吃。胡子的青岔都长出来了。
他无时无刻在关心着花芽，花芽也心疼着他。她想着自己生孩子被折磨的不成形，怎么她的好八斤也憔悴的不像话。
在她昏睡的时间里，顾听澜把所有事
忙完，一直跟她十指相扣等着她醒过来。中间谢伟民过来两趟想问问小孩的事，看到顾听澜的模样，不敢多说什么，静悄悄地退到隔断帘外面。
他
地看着花芽的双眼，就想跟花芽说一句话，再不生了，再好咱都不生了。
花芽读得懂他的眼，顾听澜用棉签先沾湿她的嘴，免得她开说话会撕裂嘴唇。
缓了缓，花芽伸手抚在他的下
上，摸了摸胡茬问顾听澜：“孩子你看了么？”
顾听澜点点：“看了。”
花芽问：“是
孩还是男孩？还是龙凤胎？”
这话不问还好，一问之后，顾听澜的嘴唇又开始颤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