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其宰辅位可至,其年纪之轻不可及。”
卢承庆一如既往沉默寡言,未回答。
然心内想到一事:在李勣大将军率兵出征时,皇帝是让他做过一段时间尚书右仆的,然而随着英国公班师,皇帝又将他调任门下省为侍中。
当时卢承庆就有所猜测,这右仆之位,只怕帝心中另有
选。
果然如此。
这位姜尚书……不,现在该称一声姜相了,卢承庆也并不陌生。她做了数年的同中书门下三品,三省议事她早参与过了,彼此也算熟悉。
不过自此后,她就不是听政参政了,而是正式与他们坐在一处决议政事了。
面对同级别同僚,态度自然又要不一样。
好在旁的不说,卢承庆也是宦海沉浮数十载的,能判断出这位新宰辅虽是二圣近臣简在帝心,但是个明正之
,所行之事一心为朝。
那卢承庆就安心了:与此等共事,便是
后有分歧甚至有政事上的不快争执,也可公事公办,不必担心被报复。
对曾经因得罪了褚遂良,就被一路贬黜,直接被弄到甘州(甘肃)吹了四年风的卢承庆来说,这种同僚就够了。
反正他上朝又不是来友的,彼此都忠于国事就好。
*
对姜沃拜相之事,朝臣同僚当面自然俱是恭贺之声。
姜沃知里面有许多是真心为她庆贺欢喜。
但自然也有面谀背毁,面上贺过她大喜,背后议论她终要大祸临
:“登高必跌重,如此煊赫如何是长久之兆?”
“尤其是陛下诏令除尚书右仆外,竟还令其余职守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