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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此事，媚娘只冷笑道：“可恨不能杀之！”
自先帝起定规，凡死刑要经五遍复核，何况是朝廷官员，更要刑部大理寺同审，罪证确凿。
若如此大审，那那些具体的，不堪
耳的流言蜚语，必要传的朝野皆知，
中过一遍了。
因而媚娘与皇帝商议过，还是以含糊的‘中伤嫉妒之言’定了夺官流放。
媚娘与姜沃道：“史书工笔，都是千百年后的事了。”
“于我而言，只眼前，你受这等侮屈，我就见不得！”
“那
你与我说，流言越辩越烈……”
媚娘眉目冷然含煞：“那便不辩！”
她
知也认同姜沃所想：那些存心造谣的，就像装睡的，是叫不醒的。他们的原意，也不是知道什么真相，而只是想把拉下马而已。
那有什么唇舌可辩？
在姜沃离去后的片刻，媚娘就定下了：对有些，有些事，该动刀的时候，实不必加以言语。
“不必他们心服服，我只要他们知道惧怕！”
“更是杀
儆猴，让剩下也学会闭上嘴！”
见媚娘如此，姜沃含笑：“多谢姐姐替我报仇。”
她忽然想起许多年前掖庭王才事。
对媚娘来说，一向是不犯她也罢，一旦犯她，媚娘出手便也是要命的手腕。
她一直是个杀伐决断，有仇必报的。
这就是媚娘，她何曾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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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里，东西市也比以往热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