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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风一渡(古言,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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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绕腕跳脱(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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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秩已经很久没见过妍夫了,上一次是五年前,他们带着嬴曼到咸城。更多小说 LTXSFB.cOm于妍夫而言,这更是第一次正式端详许秩。

青衣袭袭,身姿正正,发一丝不苟地束着,进退得宜,举止有礼。

活三十年,不再简单通过外表判断一个。妍夫叫微儿去探听过许秩的事迹,和他的表象一样,温和正直。

“夫叫晚辈有什么事吗?”许秩作揖而问。

妍夫和颜悦色,冲许秩招了招手,示意他坐到跟前,“我有一样东西想给你。”

说着,妍夫打开面前一只小巧扁平的红木盒,里面放着一对凤首金银跳脱,上面点有红蓝绿三色的宝石,光彩夺目。

妍夫将盒子推到许秩面前,忧伤地说:“我知道,我对曼小时候缺少照顾。我欠她很多,她不想见我、不喜欢我这个母亲,都是有可原。我不亲自去许家见你,是怕曼知道后,影响你们的感。这对镯子,是我的一点心意,希望你能收下。”

许秩受宠若惊,“夫说哪里话,是晚辈疏忽,应该亲自去拜访夫的。”

“我……只是她的伯母,你无需来拜见我。祝愿你们百年好合。”妍夫低眉一笑,便起身离开了。

许秩看着致的跳脱出,最后合上盒子,收手中。

妍夫当然不是要把这对跳脱送给他,而是希望能通过他给嬴曼。

许秩想了两天,还是把嬴曼叫了出来。

这次,嬴曼没带那些七八糟的汤。

托许秩的福,嬴曼上半个月喝东安给她送的药,下半个月喝太医署给她开的药,整个身上都是药味。她恨得牙痒痒,哪还会管许秩是死是活。

下雪天还叫她出来。

曼掀开皮毡,见到许秩悠然自得地坐在书房里解连环,多少有点气,“许秩,你叫我来什么?”

房中一直燃着炭,窗户打开一条缝,用来透气,所以屋内没有窒息的炭火味。

许秩也不抬,沉浸在他的九玉连环中,示意面前摆好的三样物件,“你的一些东西,落在了我这里。”

“就这?你叫送进宫不就好了,还专门把我叫出来?”嬴曼一时有些无话可说,走过去一看,只见一件斗篷,一个手炉,还有一个扁扁的匣子。更多小说 LTXSDZ.COM

打开匣子,一对金银二色的跳脱映眼帘。

曼拿起那只银的,端详把玩了几下,摇说:“我没有这样的跳脱。”嬴曼从来不戴镯子之类的饰品,觉得压手。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许秩要向她委婉表达这种含义,也不至于以这种方式送给她。

许秩放下解到最后一个的玉连环,抬看着她手里拿的银臂钏,说:“这是妍夫托我给你的。”

果然。

曼挑眉,“你若是不告诉我这是妍夫给你的,说不定我还会收下。”

“今天不说,来你也是可能知道的。夫妻之间,最紧要的,就是信任。”许秩想了很久,最后还是没能如妍夫所愿、换个由送给嬴曼。

“谁跟你是夫妻?”嬴曼嗔道,小腹突然一阵抽痛,只得放下手里的跳脱,扶着桌边。

“你怎么了?”许秩赶忙绕过桌案,扶嬴曼坐下,紧张问。

“我最近月事不调。”抽痛只是一下而已,很快就能恢复过来,嬴曼这一个月已经习惯了。

“好端端的,怎么会月事不调?”许秩给嬴曼倒了杯热水。

“东安给我吃了不能怀孕的药,之后我就月事不调了。”

许秩给嬴曼递水的手一顿,“什么叫不能怀孕的药?”

“就是让子不怀孕的药啊,”为了保险,东安着嬴曼喝了好几天,“东安说你,不是个东西。”

借着东安的话,嬴曼终于把这几天的气骂了出来,害她喝了大半个月的药。

原来是避子汤。

许秩松了气,又觉得尴尬,“这种事你也和东安郡主说?”

“我没说,她看出来的。”

正是了,东安郡主毕竟是成过亲的。这种事上,许秩是要感谢东安郡主对嬴曼的照顾与热心,不过……

“你没必要喝的。”许秩说。

“为什么?”嬴曼轻轻吹了一热茶,“你真觉得我怀孕就非你不可了?”

从嬴曼能毫不犹豫甩出选婿就知道,她根本不在乎是否会伤害到自己。指望这种方法困住她,不如指望苍天开眼。

许秩不咸不淡地说:“我根本没进去。”他一直在磨她,就是害怕她怀孕。

曼没听懂,“什么意思?”

许秩眨了眨眼,转身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压压心火,“没什么意思。”

明显是有意思。

曼不喜欢被蒙在鼓里,上前夺过许秩正要喝水的杯子,撒出来几滴褐色的茶水滴到许秩的雪白的衣领上。

“什么意思?”嬴曼倔强追问。

她刨根问底的目光太过灼热,许秩不敢对视,转身回到自己座位,看起书来,“等你我真正做夫妻那天,你就知道了。”或许也不用等到那个时候,会有老宫教她。

曼跟着过去,放下杯子又夺过他的书,温温柔柔地一笑,“你方才不还与我说是夫妻吗?”

许秩没掉进这个陷阱,好整以暇地撑着下看她,“你方才不也说不是吗?”

“……”嬴曼咬了咬唇,而后抿嘴微笑。

他不说,她自有她的方法问出来。

这是一种锁定盘算、势在必得的坏笑,微眯的眼睛像狐狸一样狡猾,许秩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弯腰凑近他,直到两相差不过一寸,手撑在他大腿上,语调缠绵地叫他,“秩哥哥。”

她生就一双桃花般的眼睛,眼尾又稍狭长上挑,笑时不自觉多,又混着迷离魅惑。

仅仅三个字,如此简单就将许秩的从容击。许秩再笑不出来,扫开她撑在他大腿上微痒的手,冷冷地喊她,“嬴曼。”

曼眨眼睛,“怎么,你不要我在这里?那我去找别玩好了。”说着,她就要走。

许秩不假思索地伸手,拉住嬴曼。

这一拉并没有用多大的力,嬴曼的腕子一被拽住,顺势转了两个圈,像跳舞一样,坐到许秩怀里,手勾搭在他肩膀上。

她的广袖挥洒得如同飞鸟的翅膀,扫过桌子,玉连环掉在地上。他辛苦解到最后一环,轻轻一摔,就碎开了。

她就是能这么轻易击碎,他的玉连环,亦或是他。

许秩或许内心知道她是欲擒故纵,不出意外,他每次都会中计。他不能放她走,与其让她去别处胡闹,不如在他这里。

计得逞了,如此,便像他主动留她不去。

“秩哥哥,”嬴曼擅长装无辜,这次也一样,“你上回还没回答我,我跟你表妹,谁更亲些?”

许秩不答。

曼好摸了摸他的喉结,是一块硬硬的软骨,接着问:“谁又更美些?”

许秩感觉到一阵哽咽感,偏过,还是不答。

他面上不回应,可却有别的地方在回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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