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
的学堂里，顾亭远在跟孩子们讲述科举的经过，从童试到乡试，再到会试和殿试，分别在哪里考，都考什么，要经历多少关卡才能走到殿试，面见圣上那一步。
孩子们听得很向往，丝毫不畏惧，幻想着自己一关关冲过，最终走到金銮殿上，被皇上青睐有加，官袍加身，风光无限。
村正路过，站在教室外面听着，眼底闪过怀念。曾经，他也是这样充满大志向，以为自己会出
地，做大官。
对陈宝音不上课，让顾亭远代课，村正心中只有赞许。陈家这个姑娘，是一心一意为了村里娃娃啊！
第二
晌午，顾亭远在学堂外面等陈宝音下课。
“顾先生。”经过的孩子们，纷纷向他行礼。
顾亭远还礼，等孩子们都走
净，才看向陈宝音，说道：“昨我与他们讲科举，尚未讲完。今下午，可否接着继续讲？”
陈宝音挑挑眉。她已经从孩子们中听说了，想让顾先生接着给他们讲。
“可以。”她点点。
给孩子们长见识的事，何乐而不为呢？这些事
，她只知一二，远没有顾亭远这个货真价实的读书熟悉。
“那，可否请陈小姐再陪我姐姐半？”顾亭远拱手，恳求道。
陈宝音瞧他一眼，没吭声，扭走了。
是因为顾姐姐大方爽利惹敬，她才去的，可不是因为他求她。
午后，睡醒午觉起来，陈宝音仍是先把兰兰和金来送到学堂，确认顾亭远就位，才转身离开。
她去陪顾舒容说话，顾舒容高兴极了，端出苹果山楂水来招待她。除了这个，还有一盘花生杏仁糕：“早上新做的，你尝尝。”
陈宝音便拿起一块，咬了一，惊叹道：“顾姐姐，你真贤惠，什么都会。”
顾舒容眼一闪，哪里是她什么都会，是阿远什么都会。但这会儿却不好提，若是不提阿远，她们两个姑娘家，说什么都自在。提了他，就不好说话了。
“你喜欢吃，就常来。”她笑道。
陈宝音点：“好。”
说是这么说，但陈宝音没有太多时间。她要教孩子们读书，每十才放假一，还不定有什么事。
只是，顾姐姐不错，她有空了愿意过来坐坐，说说话。
之后，顾亭远没有再提代课。再提，她也不会应了。一次两次还说得过去，次数多了，总不像那么回事。
时间一流淌而过。
陈宝音回到陈家村时是
秋，眼下已经是寒冬了。离过年，不到一个月了。
这天晚上，一家吃完饭，把孩子们哄睡着，围坐桌边数钱。
“快数数，今天挣了多少？”陈二郎激动地盯着桌子中央的一摞铜钱。
向来沉默的陈大郎和钱碧荷，此刻也不禁满含期待地看着桌子上比往常高出许多的小山。
“今多卖了两个肘子。”陈大郎忍不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