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杳

忍他妈的！他就该直接把钟牧原的胳膊卸了！

身后传来短促两声鸣笛，江何不耐烦地眯眼回看。

裴澈和沈趋庭两个吃饱了没事，开着大灯，好整以暇地坐在车里看他笑话。

江何又低声了句粗，拉开门下车，不多废话，“喝酒的来，不喝滚。”

江何其实不太会喝酒。

他从小胃不好，嘴又刁，能他的酒本来就少，喝了还不会不舒服的，就更寥寥无几了。因此这么多年下来，他的酒量，连三杯倒都不如。

但圈子里的一块儿玩，也没谁会说他。他面前通常就摆一杯无酒的特调，能像大爷喝茶似的喝一整晚，没敢灌他。

今天却实打实喝了点儿。

第四杯下肚，胃里已经有点反应了，江何抬看裴澈，看出两个重影。趁心里还有点儿理智，酒杯往外一推，往沙发上一靠。

这就是不再喝了。

沈趋庭揶揄他，“不喝了？我以为你今天要纪录呢。”

虽然纪录也就是五杯。大二那年喝的，喝完当晚出去不小心撞到个姑娘。姑娘那一跤摔得挺惨，疼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又打量面前这几个看起来不好惹，硬生生忍着不敢哭出来，眼睛红得像兔子。

江何醒过来后想着赔罪，去医院看她。看着看着，看出来一段初恋。

这段初恋青涩甜蜜地谈了两年，到大四，江何要出国，兔子小姐一心回杭州老家发展，两谁也不愿意跟着谁，最终和平分手。

沈趋庭刚想说“要不你再出去溜达一圈”，说不定又撞个姑娘回来，正好也空窗挺久的了。

但想到江何今天这顿火的由，到底没敢开这个。

裴澈看他一眼，好像心知肚明，轻蔑一笑骂他怂。

江何反应慢了，半天来一句：“又不是什么好东西。”

是回答他“不喝了？”那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