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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逆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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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筑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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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半路我就逃了出来,辗转流到津岛这边,刚巧殿下愿意收留我。之后便在织田家当了一、两年足轻,直到武艺被认可,这才当上了马回眾。」

弥七郎点了点,又转问山田冈定:「你呢?你的故事也一样吗?」

山田冈定听到这问题就变得支支吾吾地,「呃…嗯,对,也差不多,总之吃的太少、嘴太多,家里待不下,然后殿下就收留我……跟野野村差不多啦。」

一旁一个其他组的马回听了就立刻反驳道:「少来!我小时候就认识你了,你明明就是游手好间不肯种田,后来又没事去挑衅殿下,结果被揍了一顿后还厚着脸皮去请殿下收你做部下。」

山田冈定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嚷嚷着道:「哪、哪都过去的事了!我现在还不是被认可才当上马回眾的!?」

听了哈哈大笑。

弥七郎听了在一旁笑着,转又看到御器所城的足轻,心里想着也许他们也是为了某种理由,才会心甘愿地为佐久间盛重大效劳。

「好了!休息时间结束,开始整装,我们整装完毕后就立刻出发!」佐久间盛重大拍着手吸引眾注意,同时开宣布。

拿起盔甲开始穿戴了起来,同时背上事先分配好的物资。有些要背军粮,有些要背栅栏,还有些要合力扛着櫓的一部份。

不到一刻鐘的时间,集合场上的所有不但着装完毕,甚至连队伍都排得整整齐齐。

佐久间大看了相当满意,「不愧是我织田家的劲旅啊。」弥七郎听见他这样讚叹道。

「打开城门!」佐久间大喊道。

此时太阳已然西沉,天色一片漆黑,连月亮都尚未昇起。

「出发!」队伍随着命令开始前进,踏出安静而沉稳的步伐。

弥七郎随着队伍前进,一个时辰内就越过五条川,朝着东方直行。此时明月初昇,月光洒落下,一座显眼的丘陵出现在眼前,那就是弥七郎等的目的地,果然一看就是个易守难攻的险要地形。

丘陵的坡度相当陡峭,即使是从相对平坦的小径爬上丘顶都相当费力。一爬上丘顶,便豁然开朗,竟有一块平地,正好适合搭建城櫓。从山丘上俯视,平地上的一一木都看得清清楚楚,绝对不会漏掉任何一个经过的路,更别说是探子了。

佐久间盛重在丘顶上划出砦的预定地,然后吩咐眾开始工作,大伙先把周围的林木砍伐一空,储备起来用作击退敌的滚木,然后开始搭建栅栏。

其他组也开始组装城櫓,但是这些城櫓一开始都平躺在地上,避免被发现。

最内圈的栅栏搭建完成,接下来便开始搭建第二层,然后挖掘壕沟、立下木桩,等这些工事都完成之后,天也差不多亮了。

儘管此时城砦已小有规模,但是一想到现在身处敌营中央,随时都有可能被包围的况下,大伙一刻都不敢松懈,赶紧趁着敌发现之前搭建第三层栅栏,同时加紧挖掘第二道壕沟。这一层的工事比前两圈都大,加上大伙累了一夜,进度开始明显落后。

从砦上往平地看去,五条川就在视野范围内,一条道路从五条川对岸一路延伸而来,在离丘陵不到几里的地方转了个大弯伸进树林处,不知通往何方,只在转弯处岔出一条小径蜿蜒地连接到这座丘陵的顶端。

清晨时分,睡眼惺忪的路若是从树林往五条川而去,十之八九不会注意到这座丘陵多了个小有规模的城砦。

但是等到时间再晚一些,眼前这条道路开始往的时候,被发现也只是迟早的事

也许早就料想到这一点,佐久间盛重命拿出一支预备好的扬羽蝶旗,找了一个足轻背上这支旗去山脚下的待命,若有路发现便上前佯称这座城砦是在信行大的命令下盖的。

第三层栅栏还在盖着,而今早的第一个行正从树林影里现身,他牵着一条牛,上面载满行李,也许是名行商,一路悠悠哉哉在眾眼皮底下经过,然后浑然不觉地朝五条川的方向而去,渡河而过。

提心吊胆地看着他走过,然后松下一气继续赶工。

第二个行是对农家夫,他们从河对岸过来,在丘陵底下往丘顶看去想探个究竟。然后佐久间大安排的足轻便从旁的林木后面现身,以织田信行的名义将他们赶走。

到了辰时将尽时,栅栏已经盖好五成,此时路上行越来越多,处的那名足轻乾脆也不躲了,直接站在处,拄着一把长枪,佯装是在站哨的样子,路看见他背上的扬羽蝶旗也没有多问什么。

将近正午时分,四座城櫓已被立了起来,从远方望去便可看见这座小有规模的城砦,然而第三层栅栏至今也才盖了七成。

「大!」正午刚过,在城櫓上站哨的足轻便把佐久间大喊来。

弥七郎朝他手指方向望去,便看见处那名足轻似乎在跟一对行开始争论什么,只见其中一衣着朴素,手上牵着马匹的韁绳,另一坐在马上,衣饰看上去似乎有些尊贵,两腰间都配着刀。

「糟了,哪看来是个武士,旁边牵马的应该是他的僕从。」野野村正成仅看了一眼便下定论。

争论突然演变成拔刀相向,佐久间大指派的足轻看来身手不错,以一敌二竟把僕从刺倒在地。骑在马上的主眼见势不对,韁绳一拉便调转马狂奔而去。

那名足轻追不上骑马而去的武士,急之下以枪代茅朝武士投掷出去,结果失手,那名骑马的武士越跑越远,眼看是追不上了。

露了!」佐久间盛重喊道:「大家加紧手上工作,做好准备!!」

那名足轻一脸狼狈地爬上丘顶,「大,对不住,我竟然失手了。」

佐久间盛重拍拍他肩膀,笑着跟他说,「不对,你做得很好,你帮我们争取的时间已经比原先计画的还要多上许多了,这场仗打完,你我若都能活下来,我一定重重有赏!」

佐久间盛重马上派了另外一名脚程快的足轻赶回清洲城,通知城砦露的消息。

足轻走后不到半个时辰,敌军的第一批部队便已集结在山脚下,弥七郎略估约有一、两百,甚至比守军还少,然而此时栅栏还剩两成有待完成。

这第一批敌军也许是为了抢首功,竟然不等其他友军抵达便逕自攻了上来。大伙弓箭、投石齐下,打得他们滚尿流,让这群伤亡惨重地滚回山脚下。

这群莽撞的傢伙如今剩不到原先的二分之一。

然后时间流逝,栅栏进度只剩最后的一成,更多的敌军集结在山脚下,扬羽蝶旗林立,弥七郎粗估已经超过六百了。

这次他们有备而来,第一排的足轻举着高过顶的木板充作盾牌走在最前方,为后方的同伴挡下一支支箭矢。然而佐久间下令抬出先前砍下的原木,朝山坡下滚了过去,滚木立刻就打翻了爬坡中的信行军,他们的盾牌不是被滚木砸就是被弃置在地,还有当场被滚木砸到脑袋开花,弥七郎等趁此时箭攻击敌军,很快就打退了第二波攻击。

敌军撤退到山脚下后,弥七郎等继续赶工即将完成的栅栏。同时山脚下的信行军也越来越多,林家的单环双引两旗、柴田家的雁金旗也加阵容,数已经超过千,也许已达到两千之眾,让弥七郎看了不禁惴惴不安。

第三波攻击开始了,这次敌军不但携带盾牌,而且从三个方向同时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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