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桌上的一个金属摆件翻看。
冈岘惊得冷汗涔涔,几乎想要跨过那道凹线让她从桌子上下来。
却瞧见甘灯大转过
说了句什么。
她手一滑,差点把抛接的金属摆件脱手扔出去,又笑嘻嘻的摆回去,两手撑在双|腿|间的桌面上,跟他聊天。
冈岘在震惊之中,隐约察觉到远处那全息投影扫来的目光,忙垂下,装作自己并不在这儿。
“最近你跟教会接触还蛮多的啊。”宫理道。
上次她不小心进他办公室,等待会见他的,也是一群教会的
。
甘灯面上的疲惫似乎比之前更甚。
甘灯扯了一下嘴角:“春城需要与他们合作。他们也来了不少。”
他手指往下指,宫理站到玻璃旁边,看见了几艘教会的石筑风格的飞行器停靠在空场上。
她率先就看到了原重煜带着几个站在空场上,迎接这些教会飞行器上走下来的
。原重煜戴着傩面,但竟然穿着很正式的西装。
宫理脸和手都贴在玻璃上,睁大眼睛往下看:“他还有西装啊。”
甘灯似乎笑了。
宫理不觉得丢,继续往下看,可惜这办公室距离地面太远,她看不太清楚他穿西装的具体样子。从原重煜面前的飞行器上,走下来了一位金发父以及一位骑士。
原著中的男二希利尔。宫理还记得他的名字。
而那位骑士在诸多飞行器、结界与古味仙侠风建筑中,依旧是一身脏兮兮的银甲,沉默的站立在了一旁。
宫理:“希利尔、还有那位骑士,他们是来什么的?研究春城内部的?”
甘灯的影像也走到了窗边:“原重煜和方体内许多医疗员,都想要努力对污秽者进行净化与治愈,希利尔父也有这种想法,两方准备合作。至于那位骑士,听说他是公圣会的刽子手之首,杀生无数,此行专门来控制局面的。”
宫理抬眼看他:“也就是说施救如果失败,或者是心慈手软到了误歧途的地步,他就负责来屠杀?”
甘灯不置可否。
宫理:“我来这儿,应该不只是为了帮左愫的‘秧苗计划’吧。要我做什么?”
甘灯喜欢她的直来直去:“你是否有听说过,春城最早发,是有一位修真者误
邪道,在自己的门派大肆屠杀。”
他推过来一张照片:“是定阙山的某位长老座下的得意弟子,算得上是旷世才,曾经跟柏峙在仙门大比上打过平手。”
宫理低看向照片,一个
发像红狮子一样耀眼的男
,红发半长,还有几缕垂在眼前,五官张狂,如同野兽。
“大家都说他是邪修,也是春城天灾异兆的第一个表征。他曾长期云游海外,偶尔才来春城。屠杀定阙山的惨案,就发生在他进春城的第三天。有证据表明他还活着,在秧苗计划结束之后,你可以去往我给你标注的这几个地点,寻找他的踪迹。”
宫理抬:“我要杀了他吗?”
甘灯笑:“有一些员见到他便疯了,你认为你能杀他?我派你去,是因为在万云台面对那么多污秽者,你却丝毫不受影响。”
宫理耸肩,甘灯轻声道:“搞清楚他的现状与踪迹即可。”
宫理捏着那照片的一角,甩揉成一团塞进裤兜里:“我也是看心吧。不一定会替你办事哦。”
甘灯:“我知道。我利用你也是看心,不一定每次都会让你全身而退。”
宫理吃吃笑了:“不要脸都写在脸上了。那我走了,你总有办法联系到我。”
他抬就看到她刚刚留在玻璃上的掌印和一小片脸颊贴过去留下的痕迹。
他想起宫理刚刚眼睛都亮起来,贴在玻璃上往下看的样子,不由失笑。
甘灯忽然道:“你是今天还没有刷过新闻吗?”
第7章
宫理有点茫然:“什么?”
甘灯双手扶着拐杖:“他的事我一向不手, 更何况这也不过是小打小闹。但你……上网看一眼吧。”
冈岘引着宫理往外走,宫理一路都在刷着光脑,刚走出门, 就听见她差点一个趔趄平地摔,瞪大眼睛看着热搜,骂了句脏话。
宫理扫了几眼,表从震惊、好笑又变为复杂, 她拨通其他
的光脑, 道:“……罗姐, 你
脉广, 帮我办点事儿呗。我知道蓝鸟背后那些资本家, 一般轻易不会撤……买点水军,发一点车轱辘话就是了。你懂得, 那种‘不关注私生活啊’什么‘肯定是手滑啊’之类的。”
宫理挂了电话之后, 又在网上找了一张原重煜在某个活动里有点搞笑的举手求饶的表包,发给了原重煜。
[宫理]:“配一句‘我手滑, 我错了。’发出去吧。然后就把账号扔着别管了。”
她这条消息发过去,原重煜那边立刻就是[正在输中]。
但一直也都是[正在输中]。
过了好半天他才回了一个:
“好。”
宫理去收拾准备第二天带春城的行囊, 等到夜里都准备睡下了, 才收到他的一条新消息:
“我去你住的地方找你好不好?”
夜, 宫理裹着外套走出来, 原重煜正蹲在他们居住的民宿院子门外,他听见门打开的声音, 连忙站起来, 也把袋子藏在身后。
他还穿着白天的西装, 傩面没戴着,傩面的绳带挂在他手腕上。他扯了扯有点皱的西装, 抿抿嘴唇,紧张兮兮的看着宫理。
宫理看他,他嘴唇动了动不知道怎么开似的,宫理道:“
嘛这个表
啊?不是昨儿还睡在一块吗?今天就这么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