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冲天,为何每次她备受屈辱的时候殷治都不在?偏偏给容萱地位、特权,让容萱能够来欺辱她的就是殷治!
到底谁才是既得利益者?
这个疑惑又出现在她脑海中,这一次她再也无法说服自己了,再这么下去,说不定没等到殷治成就大业,她就被容萱死了,那帝王的真
还有什么用?再说又真的是真
吗?
容萱被众簇拥着参观丽云宫,诗诗感到很累,但还要跟在容萱身边给她介绍宫殿,不一会儿额
上就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累得手软腿软。
容萱随问了一句,“小王爷可好?没闹吧?”
诗诗忙恭敬回道:“回娘娘的话,小王爷前几比较活泼,这两
已经安稳下来,怕是大了些,懂事了,今
知道娘娘在旁,更是乖巧得很,娘娘要同小王爷打个招呼吗?”
这也是诗诗的惯用手段,以前怀太子的时候就常让聂容萱摸摸肚子,感受到太子在成长、在胎动,蜜腹剑,满
都是太子乖巧懂事知道孝顺聂容萱,让聂容萱早早对那个孩子有了感
,撑着病体也要护其周全,谁知最后会是个不明事理、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呢?
容萱一个眼都没给诗诗的肚子,只瞥了太子一眼,说:“孩子有一个就够了。”
诗诗察觉了她的视线,恍然大悟,今容萱就是来挑拨她们母子感
的,让太子误以为她更在意小王爷,而容萱则处处表示只看重太子一
,自然能趁虚而
得到太子的依赖。这个贱
简直
险!可她偏偏没办法阻止!
太子冷冷地看了诗诗肚子一眼,果然如诗诗猜测般满脸不悦。
容萱找了一处能坐的地方,叫放上软垫坐了,命绿萝、紫苏给诗诗讲一讲今
回娘家的趣事。
绿萝和紫苏你一言我一语,将聂家如何欢迎容萱,尤其是聂贤如何热说得生动不已,还重点说了聂贤房中的画像,以及与秦家的来往,今后秦家就要恢复往
荣光了。
诗诗越听越嫉恨,那个秦氏抢了她母亲的位置,如今她们两个死了,秦氏还要压她母亲一,甚至连秦家都跟着沾光。她这边呢?别说母亲的娘家沾什么光了,就连她这个
儿都沾不上光!
还有聂贤,怎么可以在房中挂满秦氏的画像?那将她母亲置于何处?
正当诗诗极力压抑心中愤怒之时,突然听紫苏说:“要说今最让娘娘高兴的事啊,还是皇上亲自给夫
上了香。夫
去得早,娘娘
宫多年,夫
都没机会看看
婿。今
皇上那一句‘岳母’、一句‘小婿’,一下子什么都圆满了。”
容萱半点感动的样子都没有,随道:“他待本宫好,本宫待他不是更好?一知道他烦心,就说服祖父物色能臣良将,替他分忧,他待本宫好也是应该的。”
“是是是,谁得了娘娘的看重都是福气。”绿萝玩笑了一句,说道,“娘娘,起风了,不如我们早些回去,让御厨给您炖一盅汤暖暖身子?”
“也好。”容萱点了下,起身要走,忽然定住脚步看向诗诗道,“丽云宫从前
败得很,昭仪记得让
常打扫,不然若有什么
沟里的老鼠蹿出来,惊得你再次摔倒就糟了。”
诗诗辛苦装出的恭敬险些功,忍不住笑回了一句,“娘娘放心,丽云宫
有
打扫,不会有老鼠的。”
容萱从她身边走过,片刻后慢慢说道:“这种事谁清楚呢?有些东西就适合长在光明正大的地方,有些东西就适合缩在偷偷摸摸的地方,不特意去寻啊,也许一辈子都不知道,毕竟们向来只关注更重要的。”
话音刚落,容萱已经被紫苏扶上撵车,诗诗没听懂容萱话中的意思,只觉得容萱中那偷偷摸摸的老鼠定是在骂她,可她还要卑躬屈膝地恭送容萱离开。绿萝在那叮嘱天冷路滑,让众
都小心着些,于是撵车离去得很慢,诗诗撑到看不见撵车的时候,已经累瘫在地上了,铃兰和全胜急忙叫
把她抬进去。
铃兰焦急道:“娘娘您别怕,婢这就去找李御医!”
“回来……”诗诗抓住她的手,咬牙道,“不能去,否则,谁知道德妃又要做什么?至少今天不能去,把保胎药煎一碗给我。”
“可是娘娘……”
“去!”诗诗闭上眼,宫委屈,她更委屈,她现在冻得全身冰冷,可比不上她心里的冷。
上次她只在太后那里站了多久?皇上就急匆匆赶来了。这次呢?容萱欺辱她这么久,皇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皇上不可能不知道,容萱大张旗鼓地来丽云宫,还纵容绿萝打了她两掌,那么多
看见,恐怕整个皇宫都知道了,皇上怎么可能不知道?
可皇上没来,说要护着她的太后也没露面,他们都任由容萱欺辱她,就连太子也认了那个为母!
想到这一点,诗诗就心如刀割,恨意滔天。这世上她最恨的就是容萱,她的儿子怎么可以真的认那
为母?偏偏地位压死
,她区区一个昭仪,面对德妃和太子什么都做不了,这都是因为皇上没给她底气,没给她宠
!
她忽然想,上次在太后那里,皇上来得那么快就是为了容萱吧?那皇上赶到后看都没看她一眼,满心满眼只有容萱啊。还有之前容萱只是咳嗽几声,皇上就把扑过去的太子推开,喝令太子离远点;见容萱不高兴就打骂太子教训太子一夜,哪有半分将太子视若珍宝的样子?分明是将太子当做讨容萱欢心的工具!
往事历历在目,越想越令心惊。当心境改变了,从前那份信任不在了,就连那些甜蜜的过往都掺杂了细密的刺,触碰一下,锥心的疼!
她本就是浮萍,依靠皇上和容萱在这宫中立足。如今容萱与她反目,皇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就仿佛快要溺死在这宫之中了,还因胎像不稳无法做任何事,当真是只能
缩在丽云宫。
她忽然又想起容萱说的那只缩在暗中的老鼠,容萱到底为什么突然与她反目?难道就因为上次皇上见她摔倒表现得太紧张了吗?所以容萱将她赶出永秀宫,行事越发张狂,今
来就是向她证明容萱才是光明正大备受宠
的那个,她永远只能
缩在
暗处不招
待见吗?
还是说,容萱知道了她是身世?暗喻容萱是光明正大的聂家,她永远是见不得光的外室
?
诗诗越想越心凉,因为她发现,如果容萱现在就知道一切真相的话,她必死无疑!刚刚她们还提过,皇上在政事上出现问题了,是容萱求聂久安帮忙才解决的。皇上还要靠聂久安,就要对容萱有求必应,陪容萱回娘家、给一个死上香都做得出,又怎么会为了她这么一个帮不上忙的
同容萱离心呢?
诗诗在这一刻终于明白殷治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看她了,因为,殷治早就放弃了她!
在她和成就大业之间,殷治选择了大业、选择了聂家、选择了容萱。
她已经成了弃子!
诗诗惶恐起来,如果殷治放弃了她,聂贤也帮不了她,她在后宫如何生存下去?难道要像那些常年不受宠的采一样凄凉度
,活得还不如容萱身边的一条狗吗?!
当铃兰断了药回来的时候,发现诗诗已经痛哭失声,吓得脸都白了,连忙叫来众,就要冲去找皇上。
诗诗哪里还有底气让找皇上,她更害怕到时惹了容萱不快,容萱会加倍欺辱她。到时不管皇上心里如何都不会阻止容萱的,那她岂不是更惨?在她翻身之前,找皇上是最没用的!
她也不想让身边觉得她靠不住了,忙收敛
绪做出淡定的样子,还对铃兰说:“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