咨询过律师,写得很工整,且符合要求,完全合法。
看着男气急败坏的身影,苏念星想到那个坚守二十多年,明明自己吃苦受累,也要保护好丈夫留下的财产,她的心
是何等坚韧。
第7章
小雨淅淅沥沥地下着, 垃圾桶旁一位老正躬着腰在费力地搜寻纸壳子,街坊们经过,都会适时提醒, “三婆?下雨啦赶紧回家吧?淋了雨会生病的。”
苏念星坐在冰室靠玻璃门的地方, 翻看报纸。
细婆的事迹刊登在报纸上, 引起民众很大反响。在金钱至上的时代, 有一个明明坐拥金山银山却默默坚守自己的信仰,这是何等的震撼。或许年轻
不懂长辈们的坚持, 但是正是他们的默默奉献, 传承才有意义。
苏念星叹息一声, 侧看着雨雾,估摸着这雨不会停了,于是提前给员工们下班。
她则留下来收拾东西, 待会儿就走。
整理完东西,苏念星正打算锁门回去,三婆双手撑在顶从外面跑进来,苏念星以为她要躲雨, 也没当回事, “三婆, 我这边有伞,你先回家吧?我马上要锁门了。”
三婆抖了抖身上的水珠, “你今天还有卦吗?”
苏念星点,今天天气不好, 只算出两卦,其中一卦还是食客中奖。
三婆打了个嚏, 她从桌上抽了张面纸拧了鼻涕,找个位置坐下, 拍拍桌面,“那你给我算一卦吧。”
苏念星提醒她,“一千一卦,不讨价还价的。您确定?”
三婆这样节省的一个,她怎么也不敢相信对方愿意掏这么多钱算卦。
三婆点点,从兜里掏出一个钱包,里面大额纸币没有几张,都是小额,数啊数,终于数到一千,她将堆成山的纸币推到对面,“你数数。”
苏念星坐到她对面,将钱收起来,“您想算什么?”
三婆表木讷,似乎陷
久远的回忆,“以前这条街有个丁瞎子,算命非常准,街坊们都
找他算卦,我儿子刚出生那会儿,我也找他批过命。花了我不少钱呢。”
苏念星静静听着,没有嘴。很少有算命大师会给孩子批命,这丁瞎子要么水平太高,自信心
棚;要么就是个骗子。
三婆的话在她耳边滔滔不绝,“他算出我儿子是大富大贵的命,迟早会让我俩衣食无忧。”
说到这里,三婆从甜蜜的幻想中回,“但是他今年都三十多了,而我一天天老去。我恐怕等不到那天了。他们都说你算卦准,我也看你算过几回,我想让你再帮山仔算一回,算是了却我的心愿。我是不是被……骗了?”
她不敢相信自己等了大半辈子的等待成空,眼圈都红了。
苏念星幽幽叹了气,这就是望子成龙吗?这样的教育方式真的没有问题吗?她默默看着三婆,好半天才道,“我帮你算吧。结果如何,我没法保证。”
三婆忙不迭点,看着苏念星扔六爻金钱卦、测字和掐指。
在看完手相后,苏念星久久没有开,三婆等得着急,连连催促,“怎么样了?”
苏念星一时不知该怎么告诉她,三婆似乎猜到结局并不如她意,她吸一
气,“你说吧,我受得住。”
苏念星这才开,“你儿子确实没有富贵命。他甚至会因为赌博欠下巨债,为了替他还债,你不得不卖掉唯一的房子。”
三婆已经六十多了,没有了房子,她就只能住劏房或是笼屋,别说跟着享福,她还得受罪,这样的结局如何能接受?
三婆失魂落魄走了,苏念星给她的伞,她都没有接,就这么冲进雨雾,身影越来越远。
苏念星关上门,一个回家了。
翌一早,苏念星起来晨跑,昨天早睡一个小时,早起跑步锻炼身体。
当她沿着街道往外跑,路过某栋大楼时,看到那边拉起了警戒线,梁督察带着组成员正在里面查案。
苏念星好凑过去,询问看热闹的路,“出什么事了?”
路比她来得早,看了大半场,听她询问立刻来了
,压低声音讲给她听,“早上有位阿婆捡垃圾,在垃圾桶发现尸块,哎呀,剁成一块块的,她还以为是坏了的
,直到看到一只手,吓得她差点晕死过去。六点多,我们就被吵醒了。”
苏念星张了张嘴,居然死了?香江发生命案的概率也太高了吧?这一年都死了好几个了吧?她正胡思
想时,就看到三婆从包围圈外挤进来,朝着尸块扑过去,“山仔!山仔!你看看妈啊。”
苏念星原以为只是看场热闹,没想到死者居然是山仔。昨晚她算卦时,没算到山仔将死啊?难不成她的金手指出了问题?
苏念星看着自己的手陷沉思。昨天算的另外两卦都很灵啊。还是说山仔的死跟她算卦有关系?
她拧眉百思不得其解,突然三婆发现了她,朝她扑过来,“苏算,你没说我儿子会死啊?山仔怎么会死呢?”
苏念星被她扣住肩膀晃得她晕眼花。梁督察正在询问三婆,山仔有没有什么仇
。没想到对方朝围观群众扑过来,一时愣怔,下意识伸手将三婆稳住,“你别这么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
苏念星艰涩地说,“你找我算的是他能不能飞黄腾达。我告诉你了啊。”
“可他死了。”三婆一把鼻涕一把泪,“你还说山仔欠下巨债,为了替他还债,我的房子会被他卖了。”
苏念星被她连连问退后三步,梁督察示意关淑惠过来扶住三婆。
绪激动的三婆被关淑惠带走,梁督察给苏念星做笔录,“你给三婆算过卦?什么时候?”
苏念星把昨晚的况说了。
梁督察蹙眉,“你的意思是你没算出来山仔即将死于非命?只算出他未来赌博会欠巨债,甚至到了卖房还债的地步?”
苏念星颔首,“对。照理说他不该这么早就死的。”
她陷的怀疑,总觉得哪里出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