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会“买通”程瑗，让贴心的小棉袄给他讲讲那位“嫂嫂”。
所以程延这变化，想也是为了讨好“嫂嫂”。
程拟心不在焉地“哦”了声，“再说吧。你觉得当今这混
世道，适合把
家姑娘娶回家？你愿意娶，家还不愿意嫁呢！先把江山打下来再说，儿
长靠后排。”
程延何尝不知。
这等局面不适合做任何大喜事，但他还是想给凝珑一份
代。不能立即成婚，能让全城都知道她是世子的未婚妻也好。
程延回：“那就先放出风声，说程凝两家联姻。”
也能护着凝珑。
程拟颔首说行。
望着儿子的侧脸，他心里忽然升起一
莫大的无力感。
后
推前，他隐隐感到自己早已跟不上年轻的步伐，或许有朝一
会被拍死在沙滩上。
结合程延在祠堂说改姓氏那番话，程拟其实已经明白了他想做什么。
程拟：“你想怎样做，那是你的事。我想管也管不了，硬要管你，你又要跟我闹翻天。”
程延眸色微滞，显然是没意识到这等开明话会从程拟嘴里脱出。
原本还有所顾忌，今下得了程拟这番话，心里的计划算是基本落定了。
父子俩没其他话可说，气氛相当尴尬。
所以在程延开
辞别时，程拟心里其实是松了一气。
程拟似乎总在暝暝暮中送，不管送亲还是送好友。
也曾是这样一个朝霞漫天的黄昏，他送走了
妻。当时儿子闹着不让妻下葬，儿尚待在襁褓里，哭哑了嗓子。他又当爹，又当娘，把两个孩子照顾成。不过好像爹也没做好，娘也没做好，面子挂不住。
当年才跟他膝盖一般高的儿子，如今已长成了一棵青松。当年裹在襁褓里的儿，已经长成了懂事的大姑娘。
程拟望着程延笔直的背影，只觉那背影越来越模糊。
越来越像他的另一个身份——冠怀生。
就是在无数个这般小得毫不起眼的瞬间里，程延无时无刻地变化，直至完全蜕变为他最想做的冠怀生。
*
凝珑最近过烦了在两个男间不断变脸斡旋的子。
与冠怀生的那一夜疯狂，至今已过去了十几。
中间这十几，每逢解蛊夜，她便与程延缠得你死我活。蛊
越来越淡，甚至让她感觉已经解除
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