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透,左臂刚刚止住三分血的创裂再次开始涌出血来。从小到大,我哪里受过这种苦,一时因失血过多,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幻觉,一会是儿时在清道观和七巧打闹嬉戏的画面,一会耳边又想起了萍姨对我讲述的故事,还有那些对我冷嘲热讽的师兄弟,直到娘亲嗓子眼里带着心碎的不忍传来,我才心神短暂的凝聚,仿佛只要听到她的声音,我便永远不会倒下。
“不要再继续了……我解开便是。”
山本一郎拔出手指,又意犹未尽的在内陷的刮了刮肠油,抬起手下流的伸进嘴里,一脸的老褶一颤一颤的分外渗
,他得意的笑着,仿佛一切都在他的算计之内。
“邱国师,你一直笃信凰鸟会追随你,你也相信它已经融你的神格之内,现在,我倒要看一看,那只圣洁无暇的神鸟到底会不会选择依附在一个内心
,道貌岸然的
身上!”
娘亲咬着牙一步步走向我,我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可我现在连都抬不起来,整个
几乎悬空被钉在地上,只能勉强看到她那双丰腴的大白腿离我越来越近,直到两只白皙
致的玉足踏在眼前,她才缓缓单膝跪了下来。
“子源……你受苦了。”
我刚欲张,一
粘稠的血
便顺着
角流下,身子也不听的颤抖,可每抖一下,创
便又作痛一分。她不忍见我如此,银牙打颤,双目通红的抓起了我的手,我手臂无法伸展,只能由她按着手移动到她
露在外的小腹处,我感受着掌心的温暖和肚脐的凹陷,那是我孕育我出生的地方,也是这群杂碎一直想要彻底占领的禁地。
“娘……咳……是孩儿无能……咳……是我过于鲁莽……”
她擦拭掉我唇边的血痕,尽可能不让自己眼眶中的泪珠掉落,可却难掩她身为母亲看到亲子受难的哀伤无助。母子连心,我逐渐感受到一熟悉的热流在从我的四肢百骸向掌心聚焦,耳边依稀闪过几声响亮的凤鸣,青色的火焰浮现于眼前,炙热的炎流仿佛唤醒了我的记忆。
那是我刚到东瀛的时候,武道会结束后我记得我躺在萍姨的膝枕上沉沉睡去,在梦境中,我好像受到了某个声音的驱使,我离着那扇门越来越近,直到推开门,见到了月光下那个熟悉的,我到底做了什么……为什么手掌上的触感如此的熟悉。
一道道碧蓝色符箓开始快速于肌肤上显现,不同于之前气血纹的外露形式,这一次那幽幽的蓝芒正随着我手中热流的聚集而变幻着颜色与纹路形状。
那是一张刻画着火凤的道家古纹,而一个和我手掌大小严丝合缝的廓正处在这张火凤翱翔图的最中央,也就是娘亲肚脐的下三指处,正是她子宫的位置!
“哼哼,圣大
,让我们看一看圣鸟这一次会不会还选择你!”
山本一郎话音未落,我便听得一声无比清晰的凤凰啼鸣响彻宫殿,一只通体金红的巨鸟从娘亲的脑后旋舞而出,五彩缤纷,犹如烈火中的灵,舞动着绚烂的羽翼,下身九条凤尾
相辉映,留下一道七彩斑斓的光芒,好似白
流星瞬间将整座寝宫点亮,那凰鸟于半空悬停,一双金光四
的星瞳居高临下,威严庄重的凝视着地面上
疲力尽的娘亲。
“凰……回到我体内吧……这些东瀛劣民不配直视华夏圣洁的灵兽。”
可那凰鸟却好似没有听到娘亲的命令,依旧围绕着内殿盘旋飞舞,没有半点想要返回主躯壳的意思。山本一郎见状却并未和之前一般幸灾乐祸,那两只看向娘亲的黄豆眼里闪过一抹悲怜。
“邱娴贞,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老夫之前便对你说过,再圣洁华美的装饰如果佩戴在肮脏不堪的身上,也会暗淡无光。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仰仗神鸟庇护,贪图
欲,放纵身心,却不知早已违背纲常教化,践踏了凰的尊严。引焰必将烧身,玩火则终遭自焚,你一生以能够
纵青焰为荣,却忘了如何扑灭自己心
的欲望之火。”
娘亲不可置信的望着盘旋于空,久久不愿归体的凰鸟,不由想起了当年碧霞元君将二鸟于自己的时候,留下的嘱咐。
“娴贞,你虽体内蕴有无上炁血,足以控制圣鸟,但定要谨记为师教诲,切莫使小我凌驾于大我之上,欲望会束缚住你求道的步伐,会蒙蔽你看清
真相的双眼。短视的自我,拘泥于眼前的得失,会让你越陷越,直到它彻底将你分离,割舍。到那时,凤与凰将会做出它们自己的抉择。”
凰鸟在此时的邱娴贞的眼神中仿佛看到了那抹彷徨无措,也看到了隐藏在她内心处的另一个自己,它在等待圣
的答案,可却终究一切归于平静,在半空中盘旋良久后,这只浴火灵兽冲
屋顶,留在一道炫目的七彩晚霞彻底消失在了暮色下的苍穹之中。
而随着凰鸟一起消散的还有我身边的一切,空旷庄严的皇宫内殿开始以眼可见的速度极速腐败化,镀金的墙皮在脱落,灯盏里的光芒在消退,我四周视线所及的所有建筑,事物悉数凋零。同时我之前耳中消散的哀怨嘶鸣开始再次出现,那些孤魂野鬼也再一次充斥在了我的瞳孔中来回飘
,我知道,那是月读在召唤死去的亡灵,我离她更近了。因为在我的眼前,那幢熟悉的建筑物已经缓缓显形,拥有着一张惨白脸庞的
像,脚下玄米发酸的气息,还有那燃着黑色火焰的蜡灯。
【いせじんぐう】
当我看到高悬于顶的匾额时,我知道我一直试图摆脱,避之不及,名为时间的莽兽还是追上了我的步伐,我也懂了为何娘亲在见到我的那一刻会露出那般诧异的神色。
即便被月读寄生的也需要手持勾玉才能进
幻境,且不会被幻境中的
发现身形,这一点在之前我潜
皇宫幻境中已经得到了证实,可当娘亲能看到我的身体的时候,便说明了她已经知晓我接受了月读的力量,真正的成为了月夜见大神的
傀儡……
可能在那一瞬间,她便知道自己一切的努力都白费了,无论是天照还是月读,她都是为了让这些东瀛邪祟从我的身体中祛除才来到东瀛,可最终却……
“邱娴贞,老夫从未想要真正拥有那只圣鸟,老夫自知身为东瀛不
圣兽法眼,更无灵体慧根,那神鸟也断然不会选择侍奉于我。老朽从一开始便说过,想要得到的只是邱国师的身子而已。你这具和大
尊完全契合的躯壳才是老朽真正想要占有的。放心,你会永远留在东瀛,永生永世无法离开!”
他一脚踢在娘亲的上,已经六神无主的娘亲匍匐于地,那双眸子依旧无法释怀的望着我,仿佛在说,不要这样看我,不要认为娘亲是个
的
……
“旧镜鸾何处,衰桐凤不栖。只可惜你这愚蠢的母猪似乎并不懂这个道理,太元圣——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圣字,好一位自视清高的圣
,三百年求仙悟道,三百载枉活一生。最终却落得个
要在自己的亲儿子面前主动卸下伪装,甘愿为的地步。你已经感受到了吧,她就隐藏在你身后,也是那个你不愿相信,一直不敢去直视的,真正的邱娴贞。”
山本崇蹲下身当着我的眼前饶有兴致的望着我,手指轻蔑的摆弄着娘亲耳坠上那枚耳坠,那是我送给母亲最宝贵的礼物,可就像山本一郎所说,再珍贵无暇的装饰也无法遮掩早已堕落的内心,隐藏在万丈光芒,万众敬仰之下的往往是难以舍弃的欲望。
“我……我不是……凰……为什么会……我明明没有……可身体为何会……”
娘亲双目空无神,她像是在为自己申辩,也好像在努力抗拒着另一个自己在逐渐取代自身,直到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