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荷答应一声，奔下楼去。
夏羽转过身，把萧梦音背在身上。
萧梦音贴在夏羽的背上，感觉着这一丝丝的温暖，夏羽不强壮，却足可以让你放心。他也不是能处理好所有事
的
，在很多问题上他都糊里糊涂。可是，遇到关键
问题，他一定会全力以赴，只要他认定是对的，一定要做到底。
萧梦音摸着夏羽的后背，说：“夏羽，你真的和医院有缘分，怎么你身边的，老是生病。”
夏羽说：“所以，我不想再失去你。”
“失去我又有什么关系？你身边的
有不少。而我又不是你朋友。”
“别说这个了。现在不是讨论这个问题的时候。”
出了门，夏羽感到天气冷了很多，也许是因为今天降温。
萧梦音打了个哆嗦，说：“夏羽，你听说过吗？家说办了坏事的，连他的子孙都牵连，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叫断子绝孙吗？我想，大概上天在报复洛童，让他的后代也死光。也许吧，洛琨是这样，明明是这样，我也是这样，老天爷真的很公平。”
夏羽的眼泪绕着眼眶转了转，他的语调里含了悲声：“胡说八道，什么叫老天爷，什么叫报应，我只知道，你是个好孩。”
萧梦音摇着
，摇的力量也有些不足。
“我从来就不是好孩，我也做过很坏事。”
“不是，不是，在我心里，你就是好孩。”
这次夏羽哭了，眼泪飘逝在寒风中。
第十二章 枭雄离席
出租车来了，夏羽把萧梦音送进去，白荷又把大衣拿来，给萧梦音披上。萧梦音紧紧闭着眼，什么话都不说。
夏羽和白荷一左一右陪在萧梦音身边，夏羽抓着萧梦音的手，萧梦音的手越来越冷。
“梦音，别怕。”萧梦音喃喃说道。
白荷也说：“是啊，梦音不会有事的。什么事都不会有的。你一定会好的。”
说着说着又哭了。
萧梦音微微笑了一声，说：“白荷，你怎么又哭了？我还没死呢。”
“别
说！”夏羽呵斥一声，“千万别说。”
萧梦音说：“没关系，说一说而已。又不是真的去死。”
出租车拐了一个弯，向着医院开去。夏羽不再说话，他看着外面。连成一线的灯光，发着氤氲的光芒，闪闪发亮。
不知为何，夏羽想起了很多和萧梦音在一起的
子，他们不是，不是男朋友，只是玩伴，只是相依为命的对象，想起在那些孤苦无依得子里，想起在那些风雪严寒的冬夜，两个彼此鼓励。
唉，夏羽叹
气，什么话都没说。
敏感的萧梦音立刻说：“别想了，如果有这份闲心，还是先想想自己的问题吧。你的问题比我的多得多。”
夏羽说：“我只是想起一些事……”
萧梦音立刻打断他的话：“不要胡思想，如果要想，等我死了以后，你有的是机会。现在别去想了，对了，夏羽，给我笑一个吧。我特别喜欢看你笑，你的那种笑容非常淡，而且总是带着一些无奈。笑一个吧。”
没想到这个时侯的萧梦音还有空撒娇，面对如今的局面，夏羽哪里还笑得出来。没错，夏羽是个大度的，可是，也要分况。
萧梦音见夏羽不笑，就对白荷说：“白荷，你去劝劝他，我还没死呢。你让他对我笑笑，放心，我就是这么一点要求，不会要求他做什么出格的事，不会和你抢的。”
白荷抹抹眼泪，对夏羽说：“夏羽，你就就就就……”
“就”了半天，后面的话也没说出来。
夏羽看着萧梦音，问她：“你真的喜欢我笑。”
萧梦音点点。
“我喜欢大家都笑，笑总比哭好吧，笑的时候，大家都是夸容的。”
萧梦音又一次闭上了眼睛。她的嘴
轻轻颤动，慢慢吐着这些字眼。
夏羽把萧梦音的脸搬过来，两面对面。
“怎么？你会想给我一个吻吧，电视里都是这种状况。”
夏羽翘起嘴角，甜甜一笑。
“记住这个笑容，我以后还会经常对着你笑，所以，你要活着。”
夏羽沉声说道。那语调凝重而老练，和那个总是显得很幼稚的夏羽完全不同。
萧梦音点点，回了一个笑容。
“我会的。我会尽量活着。不过，我可不知道老天爷的意思，万一，他哪根筋犯了病，把我打下十八层地狱。我可不管。”
车子停下，夏羽和白荷下下来，接着把萧梦音也抱下来。
萧梦音还有些不高兴。她说：“夏羽，把我放下，我还能走，我可不是残废。”
夏羽低声呵斥了一声：“别闹！”
萧梦音不闹了，大部分都喜欢被男抱着。当然，前提是那是个她喜欢的男。
夏羽在萧梦音心中到底处于一个什么地位呢？很多时候，萧梦音也说不清楚。是朋友？？伙伴？还是一只睡觉的时候可以抱着的抱抱熊。
也许都是。
一番检查过后，医生摇摇，皱着眉说：“恐怕问题很严重。”
“到底是什么问题？”白荷憋不住劲，急急地问他。
医生说出了一个极为拗的名字：“双肺淋管平滑肌瘤。”
夏羽实在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他详细问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