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纣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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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传说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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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但若是还没尽兴就输掉、或者输得很难看……这我可就不能接受了。”

“明白。”榊点,“能赢最好,赢不了也要输得潇洒从容。”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龙之介也点称是。

“荒井先生,这点您可以放心。”阿秀这时机敏地接过话,“榊君再怎么说也是我从整个樱之府的范围内筛选出的最强赌徒,绝不可能折了您的面子。”

“嗯……那就好。”龙之介说着,又回到了座位那儿,“好了,不说那些了,游戏还要过一个多小时才会开始,咱们先来喝一杯吧。”

…………

酒过三巡,龙之介有些微醉,想要小憩片刻。

榊和阿秀便留下花冢在房中守护,他们俩则来到了船舷。

月色下,海风中,阿秀为榊点上了一支烟,然后给自己也点了一支。

看着远处堤岸边那心装点的华丽灯火,沉默了片刻。

随后,还是榊先开了。

“你以前来过这里吗?”榊问道。

“呋——”阿秀吐了烟,“来过啊,怎么了?”

“你还记得第一次看到这片景色时的心吗?”榊道。

阿秀想了想,应道:“不记得了。”

这是实话,他很少会去记一些感的事,相反,他总是极力去忘记那些回忆。

“是吗……真好呢。”榊说着,抽了烟。

阿秀知道他还有话要说,所以没有接茬儿,只是默默地等待着。

过了一会儿,榊再度开,娓娓言道,“从前有个男孩儿……他的家里很穷,父亲的工作非常辛苦、几乎全年无休,母亲在照料家庭之余也还要做兼职补贴家用;对这一家来说,找一个三都有空的子去趟动物园……都是奢望。”

他说这段话时,时不时会停下来抽烟,似是在回忆、似是在感想。

“然而,在男孩十四岁生那天,迹发生了……他的父母刚好在同一天空了下来,他们觉得这是难得的机会,应该好好庆祝一下,于是就买了三张在东京湾乘游观光的船票,一同来这里看夜景。

“那天,男孩儿第一次看到眼前这番景色,他觉得……这里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而那一刻和父母相伴欢笑的幸福感,是他生中最幸福的时刻。”

言至此处,榊又皱眉,吸了一烟:“他的想法……对了一半。”两秒后,他接道,“原来那天,他的父母不是刚好都有空,而是在前一天,刚好一起被裁员了。

“他们已无力再承受生活的重担,也不想让男孩跟着他们流落街受苦,于是……他们变卖了家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再加上仅有的一点积蓄,去买了那三张船票,为的就是能让儿子能像那些普通家孩子一样过上一个开开心心的生,并且三一起留下一段最美好的回忆。

“那天晚上回到家,等男孩睡下后,夫妻俩就打开了燃气开关、并熄掉了火。

“因为贫穷,他们还在用着老旧的煤气气源;一氧化碳很快就夺走了他们的命,但那男孩……却迹般的活了下来。”

榊的叙述到此,就算是结束了,后面的事他并没有讲,不过阿秀大致也猜到了。

“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呢?”半晌后,阿秀念道。

“我也不知道。”榊已抽完了整支烟,顺手丢进了海里,“或许……我也喝多了吧。”他顿了顿,“又或许,是因为我觉得你是一个可以守如瓶的。”

阿秀没有再说什么,但他知道还有一个榊没有说出的“或许”存在。

或许……这些年来,榊根本找不到任何、去倾诉任何事。

赌徒的世界弱强食、尔虞我诈,吐露心声便意味着露出绽;生存在这个世界里的男们唯有背负起一切、将所有的感埋藏在内心,孑然前行,才能成为——“传说”。

叱——

就在这时,他们背后的客舱门打开了。

花冢那比舱门还大一圈的身形先挤了出来。这位老兄刚才喝的酒是最多的,但看他那冷漠的表和黝黑的脸色,酒好像在喉咙处就被他过滤了一般,没有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

“唔——躺一会儿舒服多了。”龙之介跟在花冢的身后、伸着懒腰走了出来,看到榊和阿秀后,便言道,“二位,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先去宴会厅那儿踩踩点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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