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办完丧事就要走,这边还有个什么七什么的……”
被他俩盯着,应轩挠挠,有些窘迫地道:“我就想着,我多留一阵子,好歹把
安置好……”
陆子安思忖着,这倒确实可行。
他们不会在这里久留,但是任还要读书,就算是想把她转到长偃去,也得等她这个学期读完才行……
是的,如果这边事处理完毕,没有别的办法的话,他确实准备把任带回长偃。
“行。”陆子安不是什么优柔寡断的,当即让出位置:“你跪前面。”
当法师带着他们三绕圈,并带着应轩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
之后,一直远远围观的乡邻们终于反应过来。
“这是哪旮旯来的?怎么还做上孝子了?”
“什么孝子,这是长孙才有的礼!”
“是任老哪房子侄啊?没听说任家来了啊……”
众的议论声越来越大,但是灵堂前的三
却没有任何回应的意思。
第二天,任家没有过来,倒是前来围观的乡亲越来越多。
初时还有各种言论猜测,但到了晚上,看着他们跪拜了一天一夜也没有怨言的姿态,众终于闭上了嘴
。
第三天,任家依然没来,之前只是围观的乡亲们开始帮忙摆桌子搭蓬。
也没再试图刺探,看向他们的目光也和善了许多。
跪得迷迷糊糊中,沈曼歌还被拉起来,往膝盖底下塞了个软乎乎的枕
。
她有些讶异地抬起,撞进一双温和的眼睛里:“谢谢。”
“哎呀,不值当的。”有些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张了张嘴,却只是
地道:“你们,是好
。”
他们不是傻子,任家根本没他们这号。
任老爷子一生穷得响丁当,要有钱也不至于孙的学费都总是拖欠,他看任看得跟眼珠子似的,但凡有旁的法子,他都不会舍得她受这委屈。
虽然不知道他们打哪来的,但这跪是真真切切的,这心意也是真真的。
这边民风纯朴,喜欢这样的老实孩子,尤其他们一个个的都长得俊得很,看着都喜欢。
有了众的加
,道场便热热闹闹地办起来了。
到了出殡这天,任家终于来了。
他们来的时机很不巧,正好是火化完,准备上山的时候。
“哐当!”应轩用力地将盆砸向地面,摔得一地碎,惊呆了一众匆匆赶来的任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