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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水尸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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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七章 琐碎的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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辅导员让我介绍一下自己的家乡,可在座的同学显然对这个提议并不感兴趣,很多原本伸着脖子盯着我发的,一听到辅导员的议题就叹气,将身子半坐半瘫地靠在了椅子背上。

我当然没有介绍我的家乡,只是问他们:“你们是不是觉得我不止这个岁数?刚才我说年龄的时候,我发现有皱眉。呵呵呵,没恶意啊,平时我在外面走动的时候,经常被看作三十多岁的大叔。”

他们立刻来了兴致,有拿我的长相开玩笑,也有问我为什么留长发。

我很诚实地告诉他们,我留长发是因为这一年来找不到理发的地方,不得已留长的。

问我为什么迟了一年才来上学,问我这个问题的和我一个宿舍,他说我的那张床位现在已经成了大家的储物空间了。

我还是没有太多地隐瞒,只是说我师父一年前过世了,我要给他老家守丧一年。

然后就有问我,我师父是什么的,教我什么?

我只是说是教我功夫的。

紧接着我就后悔说了这样的话,因为大多数男生一听到“功夫”这两个字就变得兴奋起来,有问我学得是什么功夫,也有问我是什么门派的,对功夫了解多一些会问我练的是内家拳还是外家全,还有问我传统武术的实战能力怎么样,为什么现在mm(综合格斗)的大型竞技场上很难看到传统武术的身影?

我绞尽脑汁回答着他们的问题,有些说的是实话,另外一些答案,则是我平白杜撰出来的。

不过说到传统武术的实用,我不得不多说两句。

其实很多将传统武术和“花架”、“套路”混淆了,其实很多传统武术练到后期都是不记招式的,甚至有一些所谓的传统武术只是一些武学易理,或者说武术体系、流派,像自然门、截拳道,不外如是。当然,截拳道糅杂的东西比较多,不仅仅是传统武术里的东西。

再说套路,戳眼、封喉、踢裆,这样的套路在武术里面其实是非常常见的,有说这些都是下三滥的手段,但没否认,这些手段就是最实用的。但这样的实用只针对真正的博命杀敌,不可能在拳台上体现出来。

也有常常拿传统武术和其他国家的格斗术做比较,有觉得武术是世界上最完美的格斗术,也有觉得武术和世界上其他的格斗术比起来不值一提,也有给出了看似中肯的意见,觉得两者各有优劣。

其实在我看来,这样的讨论好像没有任何意义,传统武术的门派、流派何止百计,互相之间都有很大的差异,所以我认为,传统武术这东西,很多时候是不能当作一个整体来进行讨论的。其他国家的格斗术也是一样。

仉二爷说过,没有最好的拳术,只有最好的拳手。就拿他来说吧,他的拳路看上去全是绽,可是谁能打得过他?我师父也说,其实不管什么样的拳,能经得住上千年时间考验,一定都是好东西,但好东西最终能变成什么样子,还是要看承袭它和传播它的

一直以来,我都比较赞同仉二爷和我师父的观点。

我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却没想到竟然引起了一场辩论,不过他们不是和我辩论,而是在讲台下互相辩论起来。

在这期间,有个坐在前排的生问我,我师父是个什么样的

我沉默了一会,才对她说:“我师父……是个内心很慈祥的,可每次教我东西的时候,都要刻意做出一副凶恶煞的样子。”

这番话说到最后的时候,我忍不住笑出声来。

在那一刻,我突然意识到,师父对于我来说,远远不止是一个记忆,他已经融到了我的格里,成为了我生中永远无法割舍的一部分,永远不会离开了。也就是在那一刻,一年来积压在内心处的悲伤,终于溶化了。

在和我的大学校友见过这一面以后,我以为他们就是一群问问题、闹的。可接触多了我才发现,大部分在大部分时间里不是这样的,他们喜欢沉浸在自己的小圈子里,做着自己喜欢的事。

后来又有专升本的班生来到我们专业,可这些在做自我介绍的时候,我身边的却完全失去了当时对我的那种好。

我曾和粱厚载探讨过这件事,粱厚载说,他们之所以对我好,是因为我看上去远比正常要危险,而这种危险的气息,则代表着一种另类的未知。

说真的,我到现在也没理解粱厚载是什么意思。

校的这一年对我来说是最为忙碌的,因为我要在这一年的时间里学完两年甚至三年的课程。

我以为对于我这种智商的来说,这完全就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好在我所在的那所大学课程并不算多。

不知道看这本书的有多少是和我年龄相仿的,有多少跟我上过差不多类型的大学。

我所在的那所学校,在管理上是非常松懈的。基本上很多课想去就去,不去也没管你。在那样的四年时光里,学习基本上全靠自觉,但大多数只是为了混一个文凭。

考试,一半的靠抄,四分之一的靠实力,还有四分之一的靠补考的时候抄。有些刚上大学就开始为考研做准备,每天一大早提着暖壶去图书馆排队,有些出于自愿或者不自愿地到学校外面打工,在这些里,有靠着打工赚到了毕业后创业的第一笔资金,我宿舍里就有这样的例子。

不过大部分还是选择虚度这四年的时光,有疯狂地谈恋,有疯狂地打游戏,也有无聊透顶地天天呆在宿舍里。

有一次我和一个舍友聊天,我问他用这样的状态生活,时间岂不是全都被费掉了?可他却说:“我这是休养生息,用四年时间养蓄锐,毕业以后更好地应对社会。”,而我竟无言以对。

其实我也算是大学中游戏大军的一员,也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也沉浸在了那一款整整影响了一代游戏里,每天下副本、打战场,每周公会活动我都是第一个到的。

网瘾这个词,也是在那一年被推上了风尖,不过很快,随着数字信息全球化进程加快,这个词汇也渐渐被淡化,如今已经几乎消失了。

那一年,我一直处在一种玩命学、玩命玩的生活状态里,每天睡六个小时,两个小时练功,八个小时学习,六个小时打游戏,不管哪一件事都是全身心地去做,不中断也不休息,将每天吃喝拉撒的时间压缩到两个小时以内。

现在想一想,那时候的生活真的很疯狂。

零七年年末的时候,庄师兄又给我打电话,让我尽快将四个学年的课程全都修完,因为到零八年六月份以后,我师父就已经去世整整两年,我将在那一年的七月份正式继任守正一脉的掌派,以后恐怕很少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了。

庄师兄说,我好不容易才考上了大学,别到毕业连学位证都拿不到。

用一年的时间学四年的课程,我当然不可能做到,当时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停地赶进度,能多学一点就多学一点,可即便是这样也没耽误我每个星期的公会活动。

那时候我也在游戏里认识了很多很有意思的,这些中有一些也融到了我后的真实生活中,不过他们和我正在讲述的这些故事关联不大,我在后文中提到他们的机会应该不会太多。

值得一提的是,我刚上大学的这一年里彻底变成了孤家寡,仙儿自打我给师父守丧开始,就回了东北老林,说是要回家省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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